第一百一十六章 当狗的下场
“报！”
“皇上，清军已经赶到泗州去了......”
当朱由崧的大军一路赶到宁县之时，他派出去的斥候忽然将消息传回军中。得知清军去攻打高杰之后，朱由崧当即下令全军调整方向朝泗州赶去。
这一追赶，便是两日功夫。
这两日时间里，李成栋率领麾下兵马猛攻泗州城，他们付出了极大的伤亡，却仍旧没能攻下这座城池。
泗州城外。
李成栋依然在阵地上指挥士卒们攻城，尽管死伤人数已经超过他总兵力的一半，可李成栋始终不敢叫停。
“曹你大爷的鞑子！再这样下去老子的弟兄都要死光了......”
李成栋一边骂一边把目光看向身后。
在队伍的不远处，多铎派来的督战队可是正守在那里。一旦他或者手下将士想跑路，那么督战队会第一时间杀掉他们。
这两日的攻城战中，已经有好些李成栋麾下的兵因为怕死逃走而被斩杀。
“唉！”
“早知道这样，老子就不该去守徐州！”
李成栋心中悔恨无比。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泗州城的上空忽然阴云密布，没过多久，雨水就从天空中砸落下来。
轰。
一阵雷声出现在远处，大雨骤然出现。
李成栋看着被打湿的地面，好一阵纠结之后，他才骑马朝着后面走去。
“莫托都统！我有事情要去见王爷！”
李成栋小心翼翼道。
“何事？”
莫托一脸傲气，摆出一副压根儿瞧不上李成栋的样子。
李成栋心中很是不爽，可他此时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开口解释道，“大雨来了！要不然今日先让我的弟兄们休息一下如何？”
“现在士气太低，继续攻下去我怕弟兄们有怨言！万一闹出什么岔子可就不好了......”
莫托听到这话直接笑了。
“岔子？能出什么岔子？”
“我们三万满洲精锐在后面看着呢！别说是你们，就算你们加上城里的人，我们也照样能轻松收拾了......”
莫托言语之中的鄙夷完全不加掩饰。
李成栋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莫托统领，你不愿意说的话那我自己去说！”
“我好歹也是王爷亲封的定南将军，就算此事不行，那也得王爷亲口说了才算......”
眼见李成栋发怒，莫托倒是也不阻拦他，直接命人让开位置任由李成栋前去。
很快，李成栋来到清军营地中，在跟多铎的亲兵禀报之后，李成栋很快得到了进入帅营的准许。
“王爷。”
李成栋一进入帅营便叩首拜倒。
结果抬头之后，就发现多铎正坐在那里跟麾下几名将领吃着烤羊腿喝着烧酒。“曹你娘的！让我们去当炮灰送死，你狗日的在这里大吃大喝......”
李成栋心中忍不住大骂道。
“泗州城攻下来了？”
多铎都没正眼瞧李成栋一下，只是继续吃着自己手中的羊腿，然后冷冷地问了一句。
“还没有！末将来找您只是想说外面下大雨了，能否让末将的弟兄们休息一下......”
“这大雨天的也不好攻城，万一伤亡太大，恐怕下面人也会有怨气......”
李成栋话都没说完，多铎就直接打断他。
“本王前几日跟你怎么说的？你可还记得？”
李成栋愣了一下。
“末将......”
“本王说的是，你若拿不下泗州城，本王就要了你的脑袋！”
多铎说着，突然怒喝出声，“你连这都做不到，有什么资格跟本王讲条件？”
啪。
多铎举起桌上的酒碗就朝李成栋的脑袋猛地砸去。
陶瓷酒碗应声而烂，碎了一地。
尽管李成栋戴着头盔，可碎掉的一块瓷片还是划伤了他的脸颊。不过片刻，他的脸颊上便出现一片血痕。
多铎见此并未有任何歉意，反倒继续冲李成栋怒吼，“不过就是下场雨而已！”
“当年本王跟着太祖打松锦之战时漫天大雪，一脚踩下去能淹到膝盖......身上的肉都要跟铠甲冻一起了，就这样我满洲精锐还是死战不退......”
“你们这些汉兵一个个都是孬种！早知道这么不经打，当初本王就不该招降你们......”
多铎的火气压得李成栋再也不敢说话。
他跪在地上浑身都忍不住颤抖起来，生怕再惹怒这位爷自己人头不保！
好在这个时候一个消息救了他。
“报！”
“王爷，我军驻地外三十里发现大批明军！”
一名斥候冲到营帐里禀报军情。
当听到大批明军出现之时，多铎也顾不上跟李成栋计较，当即叫来斥候询问明军的状况。
询问之后，多铎又把目标落到李成栋身上，“李成栋，你可知道这批明军是什么人带领的？”
李成栋略作思考，“禀王爷，末将要是没猜错的话，应当是残明皇帝亲自带领的禁军！”
“除了他，残明朝廷已经没有任何一支可以指挥的兵马了！”
“哦？”
“残明皇帝？”
多铎顿时来了兴致。
“本王在京城里就没少听说这个皇帝的传言，听闻此人荒唐无比，不过倒是打赢了几场仗......如此看来，或许是有些本事的！”
“来人！”
“勒令全军准备迎敌！”
多铎说着就命人来给自己穿戴铠甲。
“李成栋，你继续带兵攻城！”
“若是本王跟明军的战事结束之后你还没拿下泗州，那你的脑袋就可以不必要了......”
临走之前，多铎对着李成栋来了一句。
刚刚还松了口气的李成栋听到这话心里直接把多铎全家问候了几千遍。
“我曹你姥姥......”
“狗日的鞑子！别让老子逮住机会，不然老子把你剁成几十块喂狗......”
尽管李成栋心中郁闷，可他还是很担心接下来的这场战事。
若是清军赢了，那么他会继续当狗；若是明军赢了，那么他投降的这件事情恐怕就大了！
到时候皇帝一定会找他算账的。
如此的话，李成栋也只能寄希望于清军取得胜利！毕竟，当狗虽然没什么尊严，可还是能活下来的！
雨越下越大，明军距离清军也越来越近。
突如其来的糟糕天气，也让明军上下的士气都有些低迷起来。
当初戚忠可就是因为天气太糟糕才输掉的，如今明军又碰到下雨天，这样一来，明军的火器还怎么发挥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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