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攻打归德府
归德府。
高大的城墙上到处是残垣断壁，尽管有过抢修的痕迹，可城墙上还是充满了破旧的气息。
早在崇祯年间，李自成就曾多次攻打过归德府。
这里本来也算不得什么重镇，所以攻打的次数多了以后，城墙的破损程度已经到了一个非常夸张的地步。
此时，五万明军在城外列阵，朱由崧命人将自己的龙旗高高升起，以便可以让城头上所有的鞑子都看到。
他的嚣张行为当然也是落在了多铎的眼中。
南城门上，多铎一脸铁青注视着远处的明军，看到朱由崧的龙旗之后，他更是咬牙切齿仿佛要杀人一般。
“该死的明军！”
“若不是十二哥让我不要轻举妄动，我一定会带兵灭了你们！”
多铎嘴硬道。
然而，在他刚嘴硬结束没多久，几名明军骑兵便来到城下喊话。
“请问哪位是豫亲王？”
骑兵们在下面喊道。
多铎还以为是有其他事情，迟疑后派人做出回应，“尔等前来做什么？豫亲王就在这里！”
“我家皇上让我们来传个话！”
骑兵们喊道，“多铎，你有种就出城野战啊！怎么不敢了？”
“你们满洲不是号称‘满万不可敌’吗？既然如此，那你带兵出城啊！朕等着你，可别像个娘们儿一样不敢出来......”
喊完之后，骑兵们一溜烟跑路了！
多铎在城头上可是气坏了！
尤其是见到明军骑兵跑路之后，多铎更是疯狂喊叫起来，“弓箭手死哪儿去了？快给我射死这几条明狗！”
“快！”
可惜他们的反应还是太慢，等弓箭手反应过来的时候，明军骑兵早已经跑出射击范围之外。
多铎气得在城墙上破口大骂。
手底下的将士们被他当成了出气筒，一个个全都低着脑袋不敢吭声，害怕撞到多铎的枪口上拿他们出气！
明军阵地上，朱由崧见多铎迟迟没有出来，多少也有些沉不住气。
“曹！”
“这个怂包！真被打怕了？”
朱由崧一边骂一边给手底下的亲兵叮嘱几句。
很快，又有几名明军骑兵来到城楼之下，不过这一次明军的骑兵也学聪明了，他们来到弓弩的射程范围之外就不再往前！
“这是我家皇上送给豫亲王的礼物！”
骑兵们将一个明黄色的包袱扔在地上，撂下一句话就走了。
城头上的清军也有些懵，多铎更是不明所以！怎么前一秒还在对骂，下一秒就开始送礼物了？
“把东西拿上来。”
多铎开口道。
东西很快被清军拿到城里，多铎当着手下将士的面将其打开。
很快，里面出现的东西就让多铎暴怒无比，不止是他，连带着清军上下都在城头上开始叫骂起来。
“皇上，您送去的是什么啊？”
朱由崧身旁的史老大骑在战马上疑惑地问出一句。
朱由崧还没回答就先笑出了声。
“哈哈哈......朕送给了多铎一个女人穿的红肚兜！”
此话一出，别说是史老大，朱由崧身边的亲兵们全都笑了。这句话也很快扩散出去，没过多久，整个明军营地就笑成了一片。
“给朕朝城里面喊话！”
“朕说一句你们就喊一句！我倒要看多铎这家伙能坚持多久！”
朱由崧对手下亲兵道。
亲兵们应了之后朱由崧在原地开始喊话。
“多铎！朕给你的红肚兜好看吗？”
“告诉你，要是不敢出城的话，今晚就穿着红肚兜灰溜溜滚出中原吧！以后别再说什么满万不可敌的话，丢人！”
“朕都替你臊得慌.....”
城外一阵喊话。
城楼上的多铎听到这些话简直都快气炸了！
“该死的朱家皇帝！来人，打开城门，本王要带兵杀出去......”
多铎怒吼道。
一旁的孔有德见多铎如此激动，赶忙冲上来开口劝他，“豫亲王！千万不要中计啊！”
“现在他们越是想我们出城去野战，就证明京城的情况越是危急！”
“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还是先等和硕英亲王解决完了京城的事情回来再说吧！”
孔有德的劝说还是有用的。
多铎毕竟没有完全失去理智，所以，哪怕他狂骂不止，可他还是没有真带兵杀到城外去。
“王爷，您去城下休息一阵！末将替您守在这里！”
孔有德对多铎道。
多铎点了点头，果真下去了！
眼看喊话没什么效果，朱由崧也不打算再继续浪费时间。他果断下令给炮营士卒，让他们把携带的五十门大炮全部推上来。
“都给朕瞄准了打！”
“归德府这城墙不行了，多打几炮就会垮掉的......”
朱由崧指挥道。
“史老大，你带骑兵做好准备！一旦城墙垮掉，你马上带骑兵杀进去！”
“记住，见到清军以后不要跟他们肉搏，让骑兵们用火器进攻，把咱们手里的木柄手榴弹都朝清军那边扔去......”
“臣遵旨。”
炮营很快就位。
轰。
轰。
当五十门大炮一字排开之时，归德府的南城门处瞬间遭遇了地动山摇。几十颗炮弹陆续砸到城墙附近，直接将原本就破旧的城墙瞬间轰成各种大洞。
守在城下的多铎也听到了城墙上的动静，他正打算上去瞧瞧，结果一抬头就发现孔有德带兵往下跑。
“出了何事？”
多铎问。
“王爷，城墙好像要塌了！”
孔有德连爬带滚跳下来。
“说的什么屁话？城墙怎么会塌？”
话音刚落，只听轰隆一声，城墙左侧的一处地方直接塌陷下去。多铎见状马上命人赶紧上去抢修。
可士卒们也不是傻子，这种情况下，有谁敢冒着明军的炮火上去的？
轰。
轰。
轰炸还在继续。
一炷香的功夫过后，归德府南面的一段城墙终于顶不住压力，在轰炸过后轰然倒塌。
尽管只是一个不算太大的口子，可这对于明军而言已经足够了！
“杀！”
史老大指挥骑兵迅速朝城内杀去。
城内的清军并未逃亡，试图用战车当这一处豁口给挡住。然而，他们才刚冲上去，明军骑兵手中的木柄手榴弹就轮番朝他们扔来。
许多跟明军交手过的清军是认得这玩意儿的，因此，部分士卒看到木柄手榴弹的瞬间就朝反方向飞奔而去。
仅有部分北路军的清军士卒不知道情况，还傻傻地推着战车继续朝豁口处冲去。
轰。
轰。
接连不断的木柄手榴弹在豁口处炸响，扑上来的清军士卒全都被炸倒在地。
残肢断臂到处都是，碎肉更是随处可见，少许运气不错的清军士卒只是被炸断了手，可剧痛与未知的恐惧令他们在原地不断尖叫，几乎崩溃。
“冲！”
一轮投掷过后，史老大亲自带兵从扩大的豁口处杀入其中。
这一下明军如小溪一般不断朝此汇聚而来。
守在南城门下的清军早已经被这一幕吓坏，不少交战过的老卒率先跑路，仅剩下北路军士卒选择抵抗。
“开火！”
明军火枪营果断射击。
清军的士卒同样用火铳还击。
然而，双方的差距很快显现出来。
清军这边才刚装填完毕，明军的连射就马上来了！他们的装填速度不仅快，精准度也好过清军太过。
最主要的是，明军还时不时扔来一批木柄手榴弹，这简直压得清军根本喘不过气。
片刻功夫过后，清军开始后撤。
多铎原本还想组织兵力反击，可瞧见明军的火器之后，他竟然下意识地退缩了！
“撤！”
“快撤！”
多铎下令全军撤退。
可是明军骑兵的反应速度实在太快，多铎压根儿来不及跑出去。
如此危急时刻，多铎也把目光落到了一旁的孔有德身上。他压根儿没有任何心理负担，转过来就对孔有德开口，“孔有德，你带亲兵留下帮我挡住明军！”
“我在城外等你！”
孔有德愣了一下。
想要拒绝，可多铎身旁的亲兵已拔刀朝他看来。
此时他若是表现出任何的不配合，恐怕这些人就会马上朝他冲杀过来。
“遵命。”
孔有德无奈地回了一句。
多铎就这样跑远了！
孔有德以及麾下的亲兵挡住了追赶而来的明军。
“弟兄们，挡住他们！”
孔有德虽然有些难过，可还是亲自带兵准备冲上去与明军厮杀。可惜，明军压根儿没打算跟他短兵相接。
砰。
砰。
明军对准孔有德就是一轮连射。
这一波连射过去之后，孔有德及其麾下亲兵全部倒地。
不少亲兵被铅弹击中身死，孔有德运气还算不错，尽管腰部中了弹，可这样的伤并未危急到他的性命。
“拿下。”
孔有德想要起身时被一堆明军包围上来。
朱由崧亲自带人来到他的身边。
“你是何人？”
朱由崧并没有当面见过孔有德，只是在战场上看到过。可双方距离太远，他虽认得这身盔甲，却也不敢就认定眼前之人一定是孔有德。
“您是皇上？”
孔有德有些惊讶。
“是朕。”
“孔有德见过皇上！”
孔有德挣扎着爬起来，恭恭敬敬给朱由崧磕了个头。他的这个举动倒是让朱由崧颇为意外。
“孔有德，你也曾是我大明朝的忠臣良将，为何非得投降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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