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再次发病
“言老，情况如何？”祁漾神情紧张的站在榻边，口中问的是言老，但目光却紧紧盯着宁皎皎。
言老点了点头，“从脉象上看，并无大碍。可……”
“可”字一出来，某人的神经立刻绷紧了。
言老摸了摸花白的胡须，奇怪道：“按理说世子妃这病今日便该痊愈了，刚刚我把了脉，情况也确实如此。只是我现在还没弄清楚世子妃夜里为何会发病，且那症状和暑热完全不一样。”
宁皎皎却不太在意这些，她看着面前那一老一少皆若有所思的样子，顿时一乐，宽慰道：“哎呀，没准就是我做了个噩梦呢，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看，我现在不是生龙活虎了么。”
怕那两人不信似的，她还起身转了两圈。
祁漾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催促她赶紧上床躺着，莫要再惹了其它病症。
言老眼里却保留了半信半疑的态度，但看眼下的情况，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告知祁漾，若晚上再发病，一定要马上通知他。
宁皎皎感激的和言老道了谢便命人送他回了小院。
夜晚，在宁皎皎的抗议下，祁漾允许她泡了个澡。
本来她病着，他是不愿让她碰水的，只道让春杏端盆热水来与她擦擦便好。奈何，那丫头一直嚷嚷着自己早好了，身上出了汗黏腻腻的不舒服，非要泡个澡才行。
祁漾无奈妥协，只得让春杏在一旁伺候着，别让她着了凉。
宁皎皎好笑，这大热天的泡个澡还能凉着不成。
一切都看起来再正常不过了，可到了半夜三更，祁漾突然又听到了身边的人发出了那痛苦压抑的声音。
他连忙点燃烛火，看着宁皎皎和昨夜如出一辙的症状，顿时急了。
等言老赶过来的时候，正看他焦急的拉着宁皎皎的手在唤人。
“皎皎，醒醒，快醒醒。”
可宁皎皎那边依旧无法应答，亦无法苏醒。
“这怕不是被魇住了？快，快用凉水将人先唤醒。”言老从医这么多年还未曾见过如此诡异的症状。
春杏一边倒水，嘴里一边念念叨，“玉皇大帝、神仙菩萨，保佑我们主子早日康复，妖魔鬼怪靠边统统消失……”
与前日夜里一样，一杯凉水洒在脸上，宁皎皎才悠悠转醒。
……
夜深人静，可整个九华苑却灯火通明。
按言老的说法，这并不是暑热应有的症状，倒像是——撞邪。
可祁漾却不信这些妖魔鬼怪的说法，要说非要有邪，那也是人刻意装的。
看着宁皎皎一脸虚弱的样子，他心疼极了。马上将这几日接触过宁皎皎的人统统提过来审问。
青石板路面上乌压压的跪着一群人，大家神情都紧张不已。
这大半夜的她们正在熟睡之际，却被人拍了门板说是世子爷要拿人，让大家都去院子里等候。
所有人都一脸不解，但还是快速换好衣服急匆匆的去了，只有柳儿垂下眼眸，眼底露出一丝得意的精光。看来那边交代的事她完成的还不错，这下那二十两赏银总跑不了了吧。
“你们之中有谁这几日接触过世子妃，世子妃的日常饮食又是谁负责的。一个个的都交代清楚。”祁漾一脸怒意，黑眸犀利仿佛要将人心看穿。
“回世子爷，奴婢们几个是负责小厨房的，一切都是按部就班，和往日一样。世子妃对咱们好，奴婢们感激还来不及，万不敢做出那等害主之事。”
先说话的是九华苑小厨房的管事婆子。她刚一说完，另外几个厨娘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世子妃每次做完那些新奇的小点心都会分给她们吃，她们跟着不知沾了多少光，怎会做那等毒害主子的事！
祁漾看着她们的样子，又想到自己这几日是和宁皎皎一起吃饭的，可自己什么事情都没有，看来应该不是吃食上的问题。
他将目光转向其他的人。
一通审问下来，所有人都说和自己无关。祁漾看着眼下的人，黑眸微眯，略微沉思了一会，将自己能排除的先一一排掉，突然想到了最重要的一个环节——药。
他将凡是和宁皎皎的药接触过的人悉数扣下，其中也包括了阿福、春杏和那个柳儿。
“这药是谁去买的？可还有残留的药渣？”
阿福忙道：“回世子爷，前两日的药都是奴才买的。就在街边的杏林药铺。”，顿了顿，有些为难道：“只是这药渣，奴才实在不知是否还有。”
“有，有。”一旁的春杏忙答道。她那两日熬完药便将药渣收起来了，等三日过后一起扔。这不，今日还没扔呢。
“速去取来。”祁漾命一名暗卫陪春杏将那药渣取来。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春杏便捧着两个纸包返了回来。
“言老，您看看，这是不是您开的方子？”
言老借着点燃的蜡烛，细细分辨着药渣里的内容。片刻后，他皱了皱眉，“这一包确实是我第一次开的方子。可这第二包，好似有些不一样。”
什么？祁漾将目光迅速锁定在那第二个纸包上。难道药被换了？！
言老拿着第二包药更加认真的检查了片刻，严肃道：“这药不对，不是我第二次开的！”
祁漾大怒，一甩衣袍猛的站起来，压迫性的看着跪在下面的那些人，厉声道：“说！是谁动的手脚！”
春杏忙出来道：“世子爷明鉴，言老昨日上午说主子的病情有所好转，可以换一副不那么苦的药了，这药渣是做晚主子喝完以后我留下的。这药是我熬的，奴婢不知该如何辩解。请主子责罚！”
阿福看春杏一脸哭泣的样子，忙道：“禀世子爷，春杏不可能害主子，主子对我们这么好，我们做奴才的绝不会做那等龌龊之事。这药是我昨日上午拿着言老的新方子去杏林药铺买的。您可派人前去查验。奴才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祁漾看着平日里忠心耿耿的二人，也不愿相信这事是他们干的，但此时事关宁皎皎的性命安危，他只得命暗卫前去那家药铺将那日给阿福拿药的掌柜喊来。
(https://www.02ssw.cc/5008_5008446/11110969.html)
1秒记住02书屋：www.02ssw.cc。手机版阅读网址：m.02s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