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我爱你
第65章：我爱你
没多久，老爹老妈一起回来了，他们穿的都挺潮挺休闲，看上去心情不错。
拉拉，怎么就你自己来的，你要是带着女朋友来多好。见了面老妈就跟我说，你也快点儿吧，你这又要当大伯了，效率知道嘛。
行啦您，还真把这当事儿了，快了。我说。
什么快了？老妈问。
结婚啊。我随口说，但当结婚这俩字被我说出口，却又让自己吓了一跳，你真想娶那个女人么？
跟谁啊，快说，愣什么神啊？老妈很着急。
我摇摇头，笑着说，您着什么急啊，又不是您结婚！你这混小子，没大没小的你。
当晚，我躺在像宾馆一样的房间里，看着门外的阳台，脑袋里跟演电影似的，满是她的影子和声音，在我眼前走来走去的，我真想一闭上眼就能飞到她身边。
如果你想一个女人却忍不住打飞机，这种思念是不是有点儿不纯洁。
第二天我很早就醒了。
下了床，我走到阳台，扶着阳台的边儿的矮墙，往远处望去，还真能看到海，海上有点青色的雾气，也就那样儿，不过空气倒是很清凉。
说实话，我觉得有点无聊。
吃完早饭，也没人张罗着去哪儿玩儿。
我自己出了公寓，走着去海边。
海水确实比北戴河的蓝，沙滩也不错，跟北戴河的差不多。不同的是，这边有高大的椰子树，还都是真的。天气不冷，海里还真有人下水游泳，我在海边走了会儿，心说回头也下去试试。
下午拜年的短信就陆续来了，我看了看，一个也没回。说实在的，过年挺没劲的，在海南过年更没劲，我都有点后悔来了。
晚上去附近一家酒店吃的年夜饭，据说很贵，我也问花了多少钱，反正不是我交的钱。回到家老妈就张罗着看电视打麻将。
有时候细想人的辈子就是这个——吃喝玩儿睡，你折腾半天，挣多少钱，最终的结果也就是让自己活的高兴，如此而已。什么意义、价值，全是扯淡，善良的人以善为乐，自私的人以占便宜为乐，当官的人以权力为乐，聪明的人以发明为乐，懒人以懒为乐，想我这种狗屁不是的人，就只能以混为乐，如果你把我从浑水里捞出来，我就没有快乐了。归根到底，我们都是自私的人，我们都是为了自己活着，刷微博也好，骂政府也好，装逼也好，当屌丝也罢，不过是让我们自己痛快痛快，顺便让别人也跟着痛快一下。也算是尽力自己的本分，如果我们连当人的本分都不能尽，不想尽，也尽不了，那才件悲催苦逼的事儿呢。
我躺在自己的床上，无聊的瞎想着，等着杰西卡的新年短信。
突然门房门开了，老爹推门进来。
我问怎么不玩儿牌了。我从床上坐起来。
他们看春晚了。老爹说。
拉拉，这一年过的还行么？老爹说着走到阳台边，拎了把椅子进来。
凑合吧，也没干什么正事儿就过来了。老爹拿盒香烟，我一看还没我抽的贵。
我说抽我的吧。拿出我的烟，递给他一根。
嚯，好烟啊。老爹假装赞叹了一声。
我笑了笑说哥们送的，我掏出打火机给他点上。
过了年有什么打算么？老爹抽了口，问我。
也没什么打算，开春想着去咱们家那儿的汽配城兑个门脸儿干干，你儿子现在也就会修个车。
也好，不过现在想想，当初真不应该让你初中就退学了。
您别那么说，各有各的好。
我跟你妈这些年也没怎么管你，你妈心里总有点过意不去。
你们怎么没管我，这些年还是一直在养着我呢，爸，这样话您以后可别再说了。
好，儿子，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也算我们没白养你。
呵呵呵，你们当然不会白养我的，等你们老了，我陪你们玩儿，想去哪儿，我开车带你们去。我跟老爹开玩笑说。成，老爹笑了笑，接着问到，拉拉，女朋友的事儿怎么样了，你妈想让我问问你呢，她就会瞎操心。
女朋友啊？我犹豫了一下。
有就说说，没有就算了。老爹挺干脆。
我用手抹了把脸，对他说，你觉得上次我带去吃饭的那个女的怎么样？
挺好的，不是说这女的已经结婚了么？老爹很淡定。
结了可以离啊，她已经离婚好几个月了。我说。
她离婚不是你搞的吧？老爹有点不淡定了。
跟我没关系，我就帮她找了找律师。
哦，你们已经好上了？
算是吧，不过她现在回邢台老家了，爸，要是我娶了她，跟她去邢台住，你没意见吧。去邢台？干嘛去邢台呀，你们一块来北京多好，就是在家也不错啊。
她回邢台工作了！
工作还不好说，辞职不就完了。
另外她也没答应嫁给我呢？我说。
你没问问她？
问了，她说你别说傻话了，估计是嫌我岁数小。
嫌你岁数小，她多大了？
没问过，估计最多比我大个三四岁。
三四岁啊，还行，七八岁就多点儿了，儿子，我跟你说，现在你只要加把劲儿，她肯定能答应你，这里面关键在你，我要是那女的，肯定也不能轻易答应你。
为什么啊？
这还用问啊，关键是你真想跟她结婚么，真心实意的。
现在是有点儿想，但是我又担心，将来过不到一块儿怎么办？
这个过的到一块儿还是过不到一块儿，将来就看你的了。要是你结了婚，还整天想着去找别的女人扯淡玩儿，那他妈肯定过不到一块儿去。
您这说的也太糙点儿了。我说。
我这叫话糙理不糙，这两口子过日子，最忌讳这事儿了。
这个没问题，我可以保证。我说。
嘴上说没用，你得在心里问问自己。
不会，应该不会。我说。
你看你自己还不太确定。儿子，结婚之前谁都说不准结婚以后的事儿。但是有件事你必须先弄明白——真的稀罕这个女的么？都喜欢她哪儿啊，是人品呢，是性情呢，还是图人家长得好看？她哪儿我都喜欢，长得也不错，这您也看到了。
那就成了，你还犹豫个什么劲儿，过了年就去找她跟她说去吧，儿子，这样的好事儿，一辈子没几件，抓点儿紧。
我还担心您跟我妈不同意呢。
这么多年我们都没怎么管你，更别说你现在都这么大了，你自己愿意就行，不过先说好了，这次想明白了再跟人家订婚，别折腾半天又跟人家散了，多伤人家感情啊。
哦，我应了声。
后来我和老爹又聊了会儿别的，我问他去年公司的生意怎么样。
他说凑合吧，赶上金融危机，干企业的日子都不太好过。
后来我们一起去外面看了会春晚。
十二点时候，窗外传来一些鞭炮声，不过稀稀落落的并不多。
我的手机上不时传来信息声，但我都没有心思读，终于我等到了杰西卡的短信，很短，但是我很喜欢：麦穗，新年快乐，杰西卡。我本想立刻打电话过去，但忍住没打。我心中好像有很多话想跟她说，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说起，我想了半天，犹豫再三，最后终于找到三个字，就足以代表了我所有想说的话，那三个字就是，我爱你。看着输入手机的这三个字，我发了半天呆，心说，谁他妈发明的这三个字啊，怎么说的这么好呢。怨不得当初和三凤分手时，三凤她让跟我说这三个字，可是当时我对这仨字真的没什么感觉，突然之间，我觉得我太他妈对不起三凤了。唉，算啦，谁让我当初不懂呢——不知者不怪嘛，接着我就按下了发出键。
好半天，她给我回过来：我知道，安心陪父母过节吧，祝阖家欢乐。
她说她知道，一瞬间我心里这个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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