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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9章 逐出师门


许洄倒退一步,惊恐的望着姜远:

“先生,您何出此言?”

姜远缓缓转身,盯着许洄的眼睛:

“以后,你不要叫本侯先生!格物书院也没你这样的学生!

你与孟学海招收地痞流氓,以清查叛逆党羽为恶,肆意罗织无中生有之罪滥抓无辜!

这些地痞若不是仗了你们的势,他们敢来么,他们会死么!”

许洄面色惨然,他一直以出身格物书院自傲,姜远居然要将他革出格物书院。

许洄眼哐泛红:“先生,学生一直铭记先生所教,为生民立命,为大周开未来!

可如今端贤亲王叛逆,党羽遍布,学生与孟学兄以天下为己任,清查叛逆也有错么?”

姜远冷声道:“清查叛逆余党无错,本侯一向是支持的!

但尔等滥抓无辜,令民不敢言,言则被抓进清查司用,酷刑屈打成招,你们管这叫为生民请命?

你们如此胡为,大周还有未来么?”

许洄腰微微一躬:

“先生,清查叛逆必要宁枉勿纵啊!书生妄言便是以言乱朝堂,为扫清隐患,这是必要的啊!

学生与孟学兄所为,实是为大周朝庭,匡扶律法之公!

先生如此评价,实是伤学生之心了!”

姜远冷冷的看着许洄:

“呵,匡扶律法之公?今日望月楼里的书生,不过是骂了孟学海几句,就被你们扣以谋逆之罪。

这叫匡扶律法?不过是心胸狭隘之私!”

姜远手一指望月楼的姑娘们:

“退一步来说,你们要抓妄议的书生文人,与这些女子有何干系?!

她们不过是迎来送往卖笑糊口,你们罗织一个窝藏之罪,便要封楼抓人洗劫钱财,这也是匡扶律法?”

许洄的脸色很不好看,硬着头皮回道:

“先生,孟学兄曾奏请过陛下,制下连坐之法,书生文人在此聚集非议,望月楼理应报于清查司甄别。

她们不报,便是违了律法,学生按律抓之,理所当然。”

姜远见得许洄还要钻这个牛角尖,不由得怒了:

“连坐之法?本侯怎未听得陛下允过?不过是你们清查司私设之法!

好!你们清查司不是见官三大级么?

本侯今日在此杀了这许多地痞,你将本侯抓回清查司治罪吧!”

许洄顿时被噎住,给他十个胆也不敢抓姜远,至少目前来说,他不敢。

许洄忙又躬身:“先生乃师长,学生怎可以下犯上。”

姜远嘲讽道:

“呵呵,你不是要匡扶律法么?师长又如何?杀人犯王法,本侯阻你抓人而杀人。

按你与孟学海的逻辑,本侯也当是叛党,你抓本侯天经地义!来吧。”

许洄被吓得又退了一步:

“先生,不要为难学生。”

姜远哈哈笑道:“怎么?你是怕抓了本侯,你会身败名裂?

还是惧于本侯之势?

你既不敢,只能说明,你也不过是欺软怕硬之徒,说什么匡扶律法?”

许洄听得这话一阵红一阵白,心中生出一丝恼意来。

姜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连讽带刺,这将他置于何地。

姜远杀了清查司的人,又如此步步紧逼,将清查司的威严按在地上摩擦了。

但许洄却无可奈何,他心里清楚,他若敢将姜远带回清查司,先不说格物书院的同窗会不会冲出来弄死他。

单就忤逆师长,大逆不道之名他就担不起,只怕要身败名裂。

可姜远又杀了清查司这么多人,若是就这么算了,清查司的威望何在?

又如何对得起天子的鸿恩?

许洄阴沉着脸咽了咽口水:

“先生忠于朝庭天下皆知,清查司有不当之处,先生教之应当。”

姜远仰天大笑:“你不过是仗公义而行私心,为在陛下面前邀功罢了!说得这么好听!

也或者,你还没想好怎么抓本侯罢了,若是你想得妥之法,莫说是本侯,你爷娘你都会抓吧!

回去告诉孟学海,清查逆党就好好查,若是以公谋功利,那三十六道大刑,迟早加在尔等之身!”

许洄被姜远一语戳中心思,脸变得更沉,但此时却是不能就么回去:

“先生,学生自是不敢请先生回去,但今日之事,学生也会禀公奏于陛下与御史台。”

姜远讥笑道:“你想拿天子与御史台来压本侯?”

许洄又躬身行了一礼:

“先生位高权重,又是学生师长,学生不敢擅处,自是要禀明圣听。”

许洄这话既是对姜远说的,也是说给其他人听的。

意思是,姜远权势滔天,不是清查司不敢动,得听天命。

许洄是清查司的人,自不能让清查司威严受损。

再者,若是天子听得姜远擅杀清查司的人后,动怒了呢?

那时,清查司再来鹤留湾抓人,许洄与孟学海就是奉旨而行了。

什么忤逆师长大逆不道,就与他们挨不上边了。

姜远冷笑道:“不错,很不错,只一个月而已,你也学以势压人了!

本侯就在鹤留湾等着你与孟学海!现在带着你的人滚出鹤留湾!”

许洄依躬着腰,嘴里却道:

“恕学生不能这般退走!且算这些书生文人行针砭之言,辱骂朝廷命官,不足为罪!

但布店的反贼党羽,学生定要拿之!请先生莫阻学生!”

姜远冷咧的看着许洄:

“你说柳娘等人是反贼党羽,你哪来的证据?你在鹤留湾求学一年有余,你觉得他们是么?”

许洄直起腰来:“先生,您说过,大胆怀疑小心求证!人也不可貌相!

端贤亲王府的幕僚已是招认,柳娘母女便是瑞云县主的党羽!”

姜远呸了一声:

“端贤亲王的幕僚招的?

清查司设三十六道大刑,你们给这些幕僚上了一个月的刑,他们才招出来,呵,你当本侯是傻子么?

莫不是孟学海想对本侯下手,编造出罪名,从我鹤留湾抓走人,然后一点一点的往本侯身上套吧!”

许洄一怔,忙辩解道:

“先生,孟学兄断不可能如此!”

姜远冷笑一声:“若不是如此又是哪般?你将那些幕僚交于本侯,本侯也能让他们招认尔等也是叛党!

滚!”

许洄被姜远猛的一喝,竟跌倒在地,嘴里却仍是叫道:

“先生,有疑定要查之,您也不能保证咱鹤留湾人人清白啊!”

姜远已然清楚,柳娘与浣晴是什么来路。

且,浣晴去边关寻利哥儿之事,杜青已是告知姜远了。

那这么说来,浣晴便是自家人。

既是自家人,如果连自家人都保不下,姜远何敢言保更多无辜之人,自不会让清查司的人带走。

姜远哼了一声:“本侯给柳娘与浣晴作保,你不服,也可上殿禀于陛下!

给你三息时间,若不滚出鹤留湾,后果自负!”

姜远如此强势,许洄哪敢撸虎须,知道今日定是带不走人了,咬了咬牙:

“那学生先行告退!不过,先生您曾教学生,律法当公,您今日此举实是…实是…”

姜远替许洄说道:“实是言行不一,有违师表。

呵,本侯劝你一句,死读书不如不读!

滚吧,以后你与孟学海若再敢言是格物书院弟子,本侯定与你拳脚相向!”

姜远转身对胖四道:

“回书院张贴告示,并传告三家分院,孟学海与许洄,即日起革除学籍。

他们所为,皆与格物书院无关!”

胖四朝许洄吐了口痰:“遵命!”

许洄的脸阴寒无比,今日来鹤留湾不但无功而返,还被逐出了师门,心中又悲又愤。

许洄心中暗恨,既然姜远不讲师徒之情,那就怪不得他了!

孟学兄说得不错,姜远就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是朝中奸臣。

只顾循私不顾大义,不与此种人为徒也罢。

只是被逐出师门之名太难听,这是毁他与孟学海之清誉。

不过许洄很快又压下了心中的恼恨。

既然姜远断绝了师徒情份,虽然名声难听了,但也如同去掉了压在头顶的山。

如此就不用顾虑姜远了,该正律法便正律法,该为大周社稷而谋,便为大周社稷而谋。

为了这天下清明,纵使为万夫所指,身背骂名又何妨。

再者,没了姜远这个先生,那不还有天子么。

自己与孟学海,不仅只是姜远的弟子,还是天子门生呢!

是是非非,黑黑白白,史书上自有明断,日后天下人自能分出谁忠谁奸。

许洄想到这,缓缓从地上爬起身来,只觉胸中正气直冲天灵盖。

“好!侯爷要将许某从书院除名,许某无话可说!但日月昭昭,公道自在人心!

下次许某再来,就无情份可言了!告辞!”

许洄再次一揖,转身昂着头大步离去,四方步迈得极稳。

胖四看着许洄的背影,啐了一口:

“少爷,这小子心有不死,是个白眼狼啊!”

姜远却是叹了一声:

“都是我没教好啊。”

胖四听得姜远语气有些难过,劝慰道:

“少爷,这与您有什么关系,您教他们往大道上走,他们非要跳河又有什么办法?

人心难测,岂能看得全。”

姜远点点头:“以后书院招学子,不能只看才学,得以品性为先。”

这时,一众脱得大难的书生文人齐齐上前作揖:

“我等谢丰邑侯仗义直言,救我等免受大难之恩。”

姜远面无表情的看了这群书生文人一眼缓声道:

“如今是多事之秋,尔等虽有忧国之心,却也要慎言慎行,言失招灾!”

那群书生却道:“侯爷,清查司如此所为,恐危及天下!

请侯爷带领我等去皇城请愿,力谏陛下清奸贼正朝纲!”

胖四斜了一眼这些书生文人:

“尔等不知死活,侯爷已救得你们一命,你们还想死就自个去!”

那群书生却是不理胖四,又朝姜远作揖,神色诚恳:

“侯爷,我等不惧死,但人微言轻,望侯爷在此国难时,要以大义为先啊!”

姜远看了一眼这群书生,叹道:

“尔等志气可嘉,但谋略不足,螳臂挡车不可为,徒流血尔。

如今去请愿,清查司正好以结党之名捕之,陛下连声音都听不见。

都散了吧,好好念书,报国之日不争朝夕,寒夜虽长,终有亮时,去吧。”

一众书生默默思索一番再无话说,朝姜远一揖,各自散去。

他们也不傻,也不进燕安,往丰邑县城方向而去。

妩娘见得书生们散了,这才上前相谢:

“侯爷大恩,妩媚与姑娘们谢过。”

姜远想了想:“妩娘,带着你的人去远宁大酒店暂住,无事不得出鹤留湾。”

妩娘一怔,连忙又谢:“侯爷想得周全,奴家不知如何以报。”

姜远笑了笑:“你们在鹤留湾谋生,鹤留湾自当护你们周全。

不过,本侯有言在先,你们在远宁大酒店暂住,不得行卖笑营生。”

妩娘哪敢不从,在这等时候,有个庇身之所已是极好了。

姜远又吩咐胖四:“去告知翠儿,酒店关店,不再接待外面住客。”

远宁大酒店是清宁的产业,如今是翠儿在管着。

若是让望月楼的姑娘住进去,恐会让人当成风月之地,自是不能再接待外人入住,以免让清宁声誉受损。

另外,如今满大周都在抓叛逆,姜远也怕酒店中混进去真的叛党余孽。

到那时候,清查司再来抓人,姜远就没办法阻拦了。

姜远见得已无他事,便让文益收带着人,将胡三等人的尸首收拾了,找个地方埋了了事。

姜远本打算就此回府,想了想,还得去布店一趟,将柳娘安置了。

毕竟柳娘说不得会成利哥儿的丈母娘,若是一个不慎,被清查司捉去,又平添许多麻烦。

姜远到得市场时,里面的禁军已尽数撤走,独臂老李正与柳娘说着话。

而柳娘身边还站着一个,样貌区别于大周人的老头。

“侯爷,奴家谢过。”

柳娘见得姜远过来,盈盈行了一礼。

姜远却是目光灼灼的看着柳娘身后的老头:

“浣晴姑娘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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