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一章 走业务
陈凡来了兴趣：“中式风格？有点意思。”
程浩点头：“是啊，但问题来了，对方要求先出图纸，满意了才签合同。我对画图纸不擅长，怕搞砸了，所以……”
他看向陈凡，嘿嘿一笑，“凡哥，我记得你能画设计图纸吧？要不你试试？”
陈凡淡淡一笑：“早年确实接触过。”
他捏着烟，思索片刻，“这样，你安排个时间，让我和那个老板见一面，我亲自跟他聊。”
程浩眼睛一亮：“行！那老板姓郑，我这就约他！”
两天后，仓储中心顺利验收，陈凡的团队拿到了尾款。
他给工人们发了一笔额外奖金，士气顿时高涨。
傍晚，程浩急匆匆地跑来找陈凡：“凡哥，约好了！郑老板今晚七点在‘春华楼’吃饭，咱们现在过去？”
陈凡看了看手表，点头：“走。”
两人开车直奔市中心的“春华楼”。
这是一家老式酒楼，装修古朴。
刚到门口，程浩突然拉住陈凡：“等等，凡哥，你看。”
陈凡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酒楼门口停着一辆黑色桑塔纳，几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正往里走，其中一人身形微胖，穿着考究，应该就是郑老板。
但让他们意外的是，还有另一拨人。
五六个穿着工装、背着图纸卷的男人，正簇拥着郑老板，说说笑笑地往里走。
“糟糕。”程浩皱眉，“有人抢先了。”
陈凡神色不变：“不急，先等等。”
两人在酒楼外等了近两个小时，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那伙人才终于出来。
郑老板满脸笑容，和对方握了握手，显然谈得很愉快。
程浩有些着急：“凡哥，这下麻烦了，他们要是谈成了，咱们就没戏了。”
陈凡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急，还没签合同，就还有机会。”
等那伙人走远，陈凡和程浩才走进“春华楼”，径直上了二楼包厢。
郑老板刚送走客人，正独自喝茶，见他们进来，微微皱眉：“你们是……？”
程浩连忙上前：“郑老板，我是程浩，星辰建筑的，前两天跟您约好的，这是陈凡，我们团队的负责人。”
郑老板打量了他们几眼，神色有些冷淡：“哦，你们啊。不过……我刚才已经和其他人谈得差不多了。”
程浩心里一沉，正要说话，陈凡却上前一步，微笑道：“郑老板，既然来了，不妨听我们说几句？”
郑老板摇摇头：“年轻人，不是我不给你们机会，但你们太年轻了，这种大项目，还是交给经验丰富的团队稳妥些。”
陈凡神色不变：“郑老板，年纪不代表能力。您刚才见的那些人，画的图未必合您心意。”
郑老板一愣，随即笑了：“你小子倒是自信。行，那你说说，你怎么知道他们画的我不满意？”
陈凡淡淡道：“因为您还在犹豫，否则早就签合同了。”
郑老板眯起眼睛，终于正色起来：“有点意思。那好，你倒是说说，我要的中式大酒店，该怎么建？”
陈凡直视他的眼睛：“中式建筑讲究对称、层次，但现代酒店又需要功能性和舒适性结合。所以，您要的是一座外观古典、内部现代化的酒店，对吧？”
郑老板眼中闪过惊讶：“不错，继续说。”
陈凡伸手：“郑老板，能借我一张纸和笔吗？”
郑老板迟疑了一下，还是从公文包里拿出纸笔递给他。
陈凡接过，直接铺在桌上，提笔就画。
他的手腕灵活，线条流畅，短短十几分钟，一张清晰的中式酒店草图便跃然纸上。
飞檐翘角、雕花窗棂，内部却标注了现代化的电梯、餐厅、客房分区，甚至在大堂处还画了一座小型假山水景。
郑老板盯着图纸，越看越震惊，最后忍不住站起来：“这……这就是我想要的！”
陈凡放下笔，微微一笑：“郑老板，现在您还觉得我们太年轻吗？”
郑老板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真是后生可畏啊！这年头，能有你这样的年轻人，太难得了！”
程浩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忍不住咧嘴笑了。
郑老板收起图纸，正色道：“陈凡，这项目就交给你们了！具体细节，我们明天详谈！”
陈凡点头：“好。我们会尽量做出报价给您看的。”
陈凡和程浩从“春华楼”出来后，立刻赶回了星辰公司。
“周工！”陈凡推开门，周建国正伏在桌上画图纸，闻声抬头。
“老板，谈成了？”周建国见他神色沉着，语调却透着兴奋，便猜到了几分。
“基本定了，但还得赶紧做报价表。”陈凡拉开椅子坐下，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空白表格，顺手抓过算盘，“程浩，去把建材市场的价格单拿来。”
程浩点头，飞快翻出资料递过去。
周建国凑过来：“郑老板什么要求？”
“他要的是中式大酒店，预算不低，但要求做工精细。”陈凡一边拨动算盘珠子，一边说道，“咱们得把人工、材料、工期全部列清楚，一定要比之前那家更有竞争力。”
三人埋头计算，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桌上的茶渐渐凉透。
窗外，夜色深沉，只有办公室的灯依然亮着。
……
国营招待所内。
秦雪坐在靠窗的位置，手中的瓷杯早已凉透，茶叶沉在杯底，像她此刻的心情般晦暗。
她第三次看表，陈凡依旧没有出现。
陈凡昨天答应得信誓旦旦，说今天会带她去见东珠科技的许琛，结果从头到尾都在耍她！
“叩叩。”
“大小姐，家主那边来电话找您。”门外传来保镖的声音。
“知道了。”
秦雪深吸一口气，快步走过去接起。
“喂？”
“小雪，合作谈得怎么样了？”父亲的声音透过电话线传来，压低的嗓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催促。
秦雪喉咙发紧。
她该怎么回答？
说她像个傻子一样等了一整天，结果连陈凡的影子都没见到？
“还在谈。”她听见自己机械地回答，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还在谈？”父亲语调骤冷，“这次的合作能给你多少时间？你是不是又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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