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9,春雨一
阿雁到了庄子上,每日不是跑马,就是想着花样耍乐,再不亲自下厨房弄些吃食,日子恍然回到了当年在长林时。
反正庄子上她说了算,又没有外人。
如此过了半月有余,心境果真快活了许多。
“豆子都给夫人泡好了,你看几时开始。”映雪从外面进来说。
阿雁抬眸,本想应她,对方却合上了门,到嘴巴的话及时打住。
对方近来,压低声音:“城中带了宫里的消息来,道是这几日那位前脚宣御医,后脚又宣钦天鉴。”
“说症状了吗?”
“对外只说是诊平安脉,诊出虚火升表,要调理一段。钦天监是怎么回事,暂时没有说法”
“两位祝氏如何了?”
“那位现在夜里还是宿在启瑞宫里。不过有一样……”
“什么?”
“宣了钦天监后,宝妃娘娘宫里加了不少人手,是那位的授意的。”
“这算不算软禁?”阿雁轻嗤:“宝妃娘娘可要受一段日子罪了。”
映雪垂着头,好一会道:“她虽是主君亲阿姐,既对夫人疑心,受些罪也不当什么。”
“这罪名我可不敢担,有此一祸,全是最爱琢磨人心的那位的手笔。”
阿雁唇角轻扬:“若是那位出了问题,太子自然继位,她这做母妃的,当然是第一个被怀疑的。”
她看着映雪:“主君那边有没有消息,那位现下是个什么症状。”
“没有。另外有消息说,宣钦天鉴是因为那位,这两日疑似碰到鬼剃头,忧思难安。收拾的小丫头,发现换洗的被褥上有大量落发。”
“开始落发了……”阿雁喃声道,陷入沉思。
须臾,“那位十夜有九夜宿在启瑞宫,你且传话进去,她们的肚皮也该有结果了。”
“是,奴婢这就叫人带话。”映雪退下自去安排。
阿雁复陷思索,二人能拢住皇帝在启瑞宫,她不觉得奇怪,毕竟当初花大价钱请那位江南老鸨,正是因为她有一门独门秘技。
不管多老态弱质的男子,在其独特技法下,都能几倍甚至几十倍时间长度,保证活力满满。
一人施为已然如此,那位又猎奇,十回有九回都要双姝齐侍,可想现场情况。
便是青壮年也吃不消这等消耗,他日里便拼命大补。
两位祝氏精心练就的厨艺派上用场,正中下怀。
不过,倒是也没想到他如此不中用,以为他能撑几个月,这么早就开始落发了。
屋里的光陡然黯下,她往窗外瞧了瞧,要下雨了,虽是春日里的雨,却罕见的声势浩大。
阿雁深吸口气,推门出去,笑着招门口的小丫头:“走,磨豆子去,今日叫你们都能喝上热乎的豆腐脑。”
廊的另一端忽地传来沉稳的男声:“听者有份?”
阿雁眸色震荡,急急回头,果见那道熟悉的身影,礼仪规矩就全抛到了脑后,提起裙摆奔过去。
“你怎么来了。”纤细的身子将对方扑个满怀。
男人将人稳住,视线往她身后一眼扫过,下人们识趣退下。
咬着耳朵问:“想我不想?”
她私下在这些事上向来直白大胆:“想。”
“想”字出口,霎时感觉揽着她的铁臂收得更紧。
这种反应,反倒叫阿雁意外,在她看来,顾柏冬其人,是极能克制的,荔平几年,他可是真正能做到几年不回信也不问候。
“你怎地突然来了,可是府里有事?”
男人不答,一味埋头在她颈侧,远路奔波带来的寒气,化成湿润的气液,激得她打了个冷颤。
大掌在她腰间来回摩挲,处处着力,好像她身上能碾压出琼脂来,颈间的气息越发热烈。
阿雁作势推了几下,发现根本推不动,只得咬着唇小声求他:“进房……啊!”
尖叫声瞬时被压回舌尖下,双脚猝不及防悬空,男人一矮身将她整个扛起,几个跨步就进了门。
接着长腿一勾,门页自动合上,她被控着力道丢进厚重而柔软的被褥间。
“我方才听你说要做豆腐脑?”
“啊,对,不过是我无聊,找的乐子罢了,你来了咱们坐等吃……吃豆腐宴……就……你轻点,咬我做甚?!”
天旷日久,从二老的丧事办完到现下,男人三月不闻肉味。
小别胜新婚的情绪这么一激,再百分制也不免有些失控。
阿雁抱着心口乱拱的脑袋,神色说不清是享受,还是别的什么心思,总之心痒得很。
“还守着孝呢。”她死死控制住气息不乱:“别过火了。”
怀里的人闻言僵住,索性埋着不动装死。
良久,双方慢慢平静,分开并肩躺着。顾柏冬开声:“不是要做豆腐脑?我去给你磨豆吧。”
“说什么胡话呢,这事又轮不到你干。”
男人侧头,幽幽地看着她,须臾转回去:“我来吧,你这块豆腐不能磨,去磨磨豆子散散劲儿。”
阿雁瞪大眼,顾柏冬以为她要骂人,半晌她小声道:“你是不是憋难受了?”
男人分了个眼神给她自己体会。
又过了好久,阿雁忽地开始拱他被子,顾柏冬一惊,又电光火石想到什么,手上的劲儿一下撒了……
门外一眼可见远山,桃花灼灼开得热烈,沉闷的冬日尽了,雨水张终是冲破云层落下。
映雪远远守在廊下,厨房的婆子过来请示。
“大人过来,想必夫人今日是不得空了,要不要奴才们先将豆子磨了,要是太晚,今日怕吃不上豆腐宴。”
“那就先磨了吧,豆腐费工夫。” 她想了想,“将热水备上,主君策马过来的,泡个热水澡可驱寒。”
“是这样没错,那奴才去准备。”
映雪点点头,婆子得了磨豆子的准信,带着新差事自退下去张罗。
待顾柏冬叫人,已是一个时辰后,映雪低眉顺眼挨近房门口,听他吩咐。
“传水过来我沐浴……”
映雪应下退到院子里,走出好一段路,心还嘭嘭跳,按理她早已生养过,晓得男女之事,这个反应实属不该。
不期然又想到刚才,她离开前短促的一个抬眼。
蒙得严实的被子倏忽拱了一下,主君的面色一下变了,她随之迎接的是主君的眼刀:“关门!”
动的那个位置恰好……
映雪脸又红了,夫人素日里端着和寻常贵夫人无二的端庄做派,但只要同主君呆在一起,合上门,不需多会,那点子野性便展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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