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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6章 回山,张怀义的游历领悟


“之维小友,日后若有闲暇,可常来三一门坐坐。”左若童临行前,对张之维温言说道,他面色微醺,眼神却依旧清明透澈,宗师气度不减分毫。

    张之维拱手笑道:“左门长放心,一定叨扰,您也多保重。”

    陆老太爷更是亲自将张之维送到府门外,紧紧握着他的手,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感激的话语,言辞恳切,情意真挚。

    离开宾客渐散的陆府,清凉的夜风扑面而来,吹散了宴席间的喧嚣与酒气,空气中仍残留着张之维神通所引动的淡淡花香,沁人心脾。

    田晋中酒量浅,此刻已是醉意朦胧,步履蹒跚,全靠张怀义在一旁架着。

    张怀义自己的酒量其实也算不上多好,但他自有其独门的“养鱼”秘诀,懂得适可而止,此刻尚能保持清醒。

    “师兄,咱们是直接回山吗?”张怀义搀着田晋中,抬头问道。

    “嗯,直接回吧。”张之维点了点头。

    “那……二璧呢?咱们一起来的,要把他丢在这吗?”田晋中想起了吕慈,连忙询问道。

    吕慈因为逞能一口气连干四杯,已经醉得跟一条死狗似的,正和他哥哥吕仁一起躺在陆家的客房里不省人事了。

    张之维摆了摆手:“二璧许久未曾归家,这次就让他回去住些时日吧,我们先回龙虎山。”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张怀义,带着几分调侃:“你呢?在外面野了这么些年,这次知道要回山了?”

    张怀义挠了挠头,嘿嘿笑道:“历练得差不多了,感觉遇到了瓶颈,是该回山好好沉淀一段时间,梳理一下所得了。”

    “哦?”张之维来了兴趣,“这次下山,想必遇到了不少有趣的人和事吧?”

    “那是自然!”张怀义脸上露出回忆的神色,“既然是历练,哪能一帆风顺?有趣的人、棘手的事,都遇着不少。”

    “回去之后,可得好好跟我们讲讲。”张之维笑道。

    “那必须的!”张怀义拍着胸脯,“我下山这几年,经历的事儿多了去了,真要讲起来,只怕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没事,只要是你的经历,不管多长,大家伙都听不厌!”张之维笑道。

    “对,没错!”醉醺醺的田晋中突然插嘴,舌头都有些打结,“怀……怀义,你下山的这段时间,大家伙……嗝……可都担心死你了!”

    张怀义闻言,头微微低下,又迅速抬起,他笑着拍了拍田晋中的后背:“让大家担心了。放心吧,接下来的几年里,我应该都会在山上了。”

    “那可太好了!”田晋中嘿嘿地笑着,满脸通红道:“师兄……师兄最近下山的次数也少了,我跟你说啊,师兄还收了个徒弟呢!咱们……咱们都当师叔了!”

    “是吗?”张怀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那看来我这个做师叔的,回去后还得给小师侄备上一份像样的礼物才行啊!”

    “你准备送什么?我给你参考参考。”田晋中醉眼惺忪地追问。

    “这个嘛,让我想想啊……”张怀义陷入了沉思,他还真没想到,师兄会这么早就收徒。

    “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还是回去之后再慢慢想吧。”

    张之维打断了他们的交谈,只见他周身气息微微一动,也不见如何作势,一道璀璨夺目的电光便自他体内迸发而出,瞬间撕裂夜幕,化作一条巨大的闪电通道,直贯云霄。

    这道闪电通道将他们三人笼罩其中。下一刻,一道粗大的闪电拔地而起,撕裂夜幕,瞬间消失在云层之中。

    那些尚未完全散去的宾客,远远瞥见这犹如神迹的一幕,无不心生震撼,暗自感叹小天师修为当真是高不见顶,心里不禁生出若能如此潇洒,此生无憾的感慨。

    而客房里伶仃大醉的吕慈,似乎被那隐约的雷声惊动,咂了咂嘴,眼皮颤动了几下,似乎想要睁开,但最终还是没能敌过酒意,翻了个身,继续沉沉睡去。

    ……

    下一刻,龙虎山天师府前的校场之上,夜空中一道闪电无声无息地垂直劈落,电光散去,显露出张之维、张怀义、田晋中三人的身影。

    这个时候,天师府的很多道士都已经休息了,但也有一些卷王还在校场上卷着。

    张之维在校场上安排的摄取天地一炁的炁局,每到深夜都会发动,引得天雷滚滚,雷火炼殿,同时,也会把天地间的先天一炁带到校场的炁局里保存起来。

    可以说,每天夜里,就是整个校场内先天一炁含量最高的时候。

    很多龙虎山的道士都在吐槽,说这个炁局不愧是张之维布置的,利好卷王。

    所以,即便到了深夜里,校场上的道士也有不少。

    因为深夜的校场本就常伴雷霆,所以张之维的回归并未引起太多注意,只有少数几个道士嘀咕了一句“今晚的雷火炼殿,怎么来得比平时早一些”。

    直到田晋中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我们回来啦!”

    校场上的道士们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围拢过来。

    “之维师兄回来了!”

    “晋中师兄这是喝了多少啊?身上好重的酒气啊!”

    “之维师兄,陆瑾的婚礼热闹吗?”

    众人七嘴八舌地询问着,但很快,他们的目光很快就被张之维身旁的“大耳朵”所吸引。

    “大耳朵!!”

    “怀义,居然是怀义回来了!”

    “太好了!怀义师兄,你总算回来了!”

    见到下山历练许久的张怀义时,众人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喜呼声。随后将他团团围住,这个拍拍他的肩膀,那个拉拉他的胳膊,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你小子可算舍得回来了!”

    “在外面没吃亏吧?!”

    “一走就是这么久,快说说,外面怎么样?遇到什么新鲜事没有?!”

    张怀义被师兄弟们簇拥在中间,看着周围师兄弟们真挚的笑脸,以及一句句真诚的关切,只觉得心里温暖无比。

    他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一一回应着师兄弟们的问候:

    “回来了,回来了!让各位师弟挂心了!”

    “没吃亏,好着呢!”

    “外面天地是大,但还是咱们龙虎山待着最舒坦!”

    一时间,校场之上充满了久别重逢的欢快气氛,浓浓的师门情谊在夜色中弥漫开来。

    张之维的徒弟方乾鹤也在校场上,他先是来拜见了张之维这个师父,随后又恭恭敬敬的来到了张怀义的面前,拜见了他这个师叔。

    不仅是张之维的徒弟,他的一些师兄弟们刚收的徒弟也来拜见张怀义了。

    当了这么多年的小辈,突然就成长辈了,张怀义还有些没适应过来。

    “怀义那小子,你什么时候也收一个徒弟呗?”

    校场边缘,张异师叔靠坐在太师椅上,把腿翘到面前的桌案上,悠哉悠哉的说道。

    “张异师叔,我现在的修为和德行好不够收徒弟呢,以后再考虑,以后再考虑了。”张怀义笑道。

    “你小子满口就没一个实话,你的手段,在我们龙虎山都是数一数二的了,哪有什么修为不够啊!”张异老神在在的说道。

    张怀义笑了笑,没有接话。

    张之维说道:“师叔,大晚上的,你不回去睡觉,也不修行,靠在那里干什么呢?”

    张异睁开眼,瞥了他一眼,说道:“你师叔我最近觉得先天一炁消耗的有点快,来这里补补,毕竟你师叔我啊……还想多活两年来着。”

    张之维笑道:“师叔您别说笑,依我看,您的先天一炁还多着呢,再活个二三十年都不是问题。”

    “提前温养一下不行啊?”

    ……

    ……

    与众人稍作寒暄后,张之维便对张怀义道:“走吧,先去见师父。”

    张之维主要是去向师父张静清简要汇报一下陆瑾婚礼的情况,而张怀义则是下山归来,于情于理,都该第一时间去拜见恩师。

    两人来到天师私第,书房内果然还亮着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与檀香。

    张静清身着一袭宽松的素色道袍,立于宽大的书案之后,悬腕运笔,于宣纸上缓缓书写。

    他身形魁梧,却自有一股渊渟岳峙的沉凝气度,仿佛与周遭的天地融为一体。笔锋过处,墨迹淋漓,隐隐然竟有风雷内蕴之势,显然并非寻常练字,而是在以笔墨涵养心神,锤炼意境。

    听到脚步声,张静清并未立刻抬头,直至一笔终了,气韵圆满,他才缓缓搁下毛笔,抬眼望向走进来的两名弟子。他面色平静无波,眼神深邃如古井,但若细看,便能发现那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几不可查的欣慰之色。

    “师父。”张之维与张怀义同时躬身行礼。

    张静清微微颔首,目光先落在张之维身上:“回来了。陆家小子的婚礼,一切可还顺利?”

    “回师父,一切顺利,宾客尽欢。”张之维上前几步,将陆瑾大婚的盛况,尤其是自己作为伴郎的一些趣事,以及左若童、陆老太爷等人的情况,择要简述了一番。

    张静清静静听着,末了,问了一句:“陆公的身体,近来如何?”他问的是陆瑾的祖父,陆老太爷。

    张之维沉吟片刻,如实相告:“陆老太爷身子骨还算硬朗,眼下无病无灾。只是……年岁毕竟大了,先天元炁已近枯竭,依弟子看,恐最多再有两年光景,便会无疾而终。”

    张静清闻言,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随即点了点头,并未再多言此事。生死轮回,本是天道常伦,到了他们这般境界,早已能坦然视之。

    随后,他的目光转向了垂手侍立的张怀义,他没有问徒弟这次下山历练收获了什么神通,修为又精进了多少,而是温和地问道:

    “回来了就好。下山历练了这么久,有没有经历什么骨铭心之事?又遇到了哪些……让你觉得‘人’之一字,值得细细品味的人物?”

    张怀义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整理思绪,然后缓缓开口,讲起了自己的经历。

    “师父,弟子此番下山,确实经历了不少。其中有一事,让弟子感触颇深。弟子在湘地游历的时候,撞见一个寨子遭了匪,弟子便出手打退了土匪,救了那个村子,但土匪因为纵火,村子里的很多房子和粮食都被烧了,很多村民活不下去,便打算背井离乡去城里面讨生活。”

    “但就在这时,他们村的一人在之前土匪入侵时,就顽强抵抗的异人站出了出来。”

    “这个异人是一个先天异人,并没有修行过后天手段,所以实力不强,但面对大股土匪,他本来可以逃走,但他没有,而是顽强抵抗,即便他根本打不过,却也没逃走。”

    “也正式因为有他在,才撑到弟子赶来,在此之后,也是他不愿意放弃自己的家乡,开始带着几个不怕死的年轻人,冒险进入深山老林,采药,打猎,砍树……”

    “他用猎物补贴村里食物的亏空,然后又走上百里路,去往县城,用药材换回了救命的粮食。”

    “弟子问他,为何不干脆离开那地方,他好歹是一个先天异人,去哪都能活得更好。他只是笑了笑,告诉我,这是他的家乡,这寨子的人,都是一根藤上的瓜,他走了,他们怎么办?’”

    张怀义沉声说道:“师父,那一刻弟子忽然觉得,修行之人,追求超凡脱俗,神通法力固然重要,但像这位先天异人一般,于平凡中坚守一份责任,用自己微薄的能力,护佑一方乡邻,这种扎根于泥土的坚韧与担当,或许……也是一种了不起的‘道’。”

    “此人后来如何?”张静清静静问道。

    “弟子离开时,寨子已恢复了生机。那个先天异人只是每日坐在村头修行,仿佛外界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

    张静清听完,久久不语,书房内只剩下灯花偶尔爆开的细微噼啪声。

    他看向张怀义的目光中,那丝欣慰之色愈发明显。他微微颔首,只说了两个字:

    “善。”

    这一个字,已然包含了赞许、认可,以及对弟子这番历练收获的肯定。(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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