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 空中飞尸
沈淮将顺了顺白嘉月发尾的碎发，然后印上一个吻。
试婚纱，试礼服，试菜，设计请帖，准备喜糖……等等。
当一对小情侣有钱有闲的时候，要准备的东西可多了。
白嘉月对这些本来没有那么讲究，但想想自己一辈子就结这一次婚，反正现在又没事儿，多花点心思时间也无妨。
试完婚纱，白嘉月又提了一些小意见。
反正还有时间，可以精益求精。
两人从成衣铺出来，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沈淮说：“去巡捕房转一圈，然后去吃饭，再送你回家？”
“好。”
年后没有什么大案子，沈淮事情也多，巡捕房去的都少了。虽然他很放心于英勋看着，但也不能都指望于英勋，让他拿着卖白菜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这也不合适。
沈淮决定去慰问一下，要是于英勋晚饭没着落，甚至可以叫上他一起吃饭。
他也不是那么重色轻友的。
没想到到了巡捕房，没看见于英勋。
“于英勋呢?”沈淮问道。
“诚信大剧院出了点事情，于哥带人过去了。”
“什么事情？”
“死人了。”
一句死人了，白嘉月梦回加班加点的日子。
沈淮道：“怎么回事，具体说说？”
“具体情况还不太清楚，报案的人是大剧院的人，说是今天有杂技表演的，有一个空中飞人。可是准备好了之后，演员迟迟都没有出场，大家等的都不耐烦了，然后突然上面垂下几根绳子，表演空中飞人的几个人，一个个被绳子挂住脖子，吊了下来。”
白嘉月皱了眉头：“有几个？”
“五个。”
“都死了？”
“说是都死了。当时整个剧院都吓傻了，还是经理冷静，确定人死了之后，让他们千万不要动尸体，就赶紧来报案了。”
所以不但于英勋过去还带了法医。
死一个半个的，于英勋自己就处理了。这一下死了五个，有点严重了。
于英勋可能给他打了电话，但是他们下午都不在邢家老宅。刚才又离开了成衣铺子在外面，于英勋想找人也找不到。
沈淮立刻道：“我过去一趟。”
两人也不着急吃晚饭了，上车往剧院去。
沈淮是个做事很认真的人，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他可能不会在巡捕房探长这个位置上干一辈子，但既然现在是，就会认真对待手上的每一个案子。
很快就到了大剧院门口。
果然停着巡捕房的两辆车。
沈淮带着白嘉月，大步走了进去。
看见沈淮，立刻有人打招呼：“老大，你来了。”
沈淮点了点头：“于英勋呢？”
“在里面。”
事故发生的是一个大剧院里最大的一个剧场，这甚至是全国最大的剧场，只有海城有这样的规模。要不然的话，也容不下空中飞人这样的大型杂技。
剧院中心的舞台上，并排放着五具尸体。
于英勋还有鲍俊远，庄越泽，还带着几个兄弟，都在忙活。
看见沈淮，大家都十分高兴。
“老大。”于英勋连忙招手：“这里，这里。”
跟招潮蟹似的。
沈淮连忙走了过去。
除了巡捕房的人，还有的生面孔有两拨人，一批是剧院的人，一批是马戏团的人。
马戏团不是剧院养的，一般来说，他们是全国巡演的，就像是街上走街串巷的杂耍班子一样。
任何一个马戏团，他们的新表演都是有限的。
一个好的节目往往要练上很长时间，但被观众看腻烦，却用不了多久。所以他们只能不停的换地方。
到了一个新地方之后，找地方演出，和剧院分钱。
这个马戏团在海城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他们和剧院签了三个月的合同，万万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如今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剧院的人说，马戏团在他们剧院里出了事，连累了他们剧院，要影响很长时间的生意。马戏团应该要负责赔偿。
马戏团的人说法恰恰相反。
他们觉得，我们好好的活蹦乱跳的团员，在你剧院出了事儿，你得负全责。怎么不得一个人赔偿个几百大洋？要不然的话，回去没法跟家里人交代。
在沈淮没来之前，两边吵的不可开交，差一点打起来。幸亏被于英勋武力镇压下去了。
“怎么回事？”沈淮道：“具体说一下情况。”
大剧场的观众席可以容纳五百人，但这会儿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估计是发现死人之后，就一窝蜂的跑了。
剧院就算是想阻拦，也根本阻拦不住。
剧院老板道：“沈探长，是这样的。”
今天下午四点，是马戏团的一个空中飞人节目。
在剧院顶上，有固定的滑轨，这些滑轨上安装了机关，可以落下结实的绸带。
所谓空中飞人，就是五个身手灵活的小伙子，用这些绸带固定身体，在空中组合，分散，作出各种各样的动作来。
他们没有什么安全设备，全靠抓住绸带。
这是个很危险的项目，但是危险才吸引人，危险才刺激。
沈淮道：“这空中飞人，以前出过事吗？”
马戏团团长说：“少，我们的团员都是训练有素的。而且，出事是出过，但空中飞人的事故，就是不小心没抓牢摔下来……我们一般会在下面张开几张网兜，就算是不小心掉下来，一般也不会有生命危险。除非特别倒霉，正好落在网兜外面。”
马戏团的事故，死一个人也是很要命的，所以这马戏说起来惊险，其实少有事故。
剧院老板接着说：“今天也和往常一样，大家都在等着他们表演。可等啊等，也不见动静。”
白嘉月抬头看向顶上。
这顶上是有一大块黑布遮掩的，不是光秃秃的。
这是为了显得神秘，让演员的出场效果更好。
剧院老板说：“等的大家都有点不耐烦了，甚至都有人喊退票了，突然听着上面有动静，咚咚咚的，这五个人就冲了下来。”
老板的脸色很难看，当时的情形，一定非常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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