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章 钓鱼执法,正义判官破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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泸州城的暖风里裹着三分躁动。街面上柳絮纷飞,沾在青石板路的褶皱里,混着酒肆飘出的醇香、胭脂铺泄出的甜腻,还有修士往来时无意间泄露的灵气波动,织成一张活色生香的网。
城南的“销金窟”楼外,几株碧桃开得正盛,粉白花瓣簌簌落在往来过客的肩头,却没人留意这满园春色里。
“唔……”
厢房内的锦榻上,黄玄宗弟子尹胖子正沉浸在温香软玉之中。他一身月白道袍被扯得歪歪斜斜,领口大敞,露出圆滚滚的肚皮,上面还沾着几滴酒渍。
脸上肥肉堆叠,双眼微眯,满是贪婪与迷醉,粗糙的手掌正不安分地在身旁女修身上游走。那女修一身水绿罗裙被撕得七零八落,露出莹白的肩头和半截玉颈,鬓发凌乱,脸上泛着不自然的桃红,眼神却带着几分被迫的迷离。
窗外的月光透过雕花窗外,洒下斑驳的光影,照在榻边散落的玉佩、发簪上,折射出细碎的光。厢房内熏香袅袅,甜腻的气息与尹胖子身上的汗味、酒气混杂在一起,透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淫靡。
“小美人,等不及了哥哥今晚要好好疼你……”尹胖子的声音油腻腻的,带着酒后的浑浊,正欲再进一步。
“讨厌!”身下的女修面带桃花,白了她一眼。
一道冰冷刺骨的怒吼骤然炸响,如惊雷般劈开了厢房内的旖旎:“好你一个采花贼!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暴女修,今日废你一半修为,以儆效尤!”
话音未落,一道几乎肉眼不可见的银白灵丝如闪电般破空而来,悄无声息地没入尹胖子的眉心。
灵丝刚一入体,便如饥似渴地牵引着他体内的修为与精血,顺着眉心的创口往外涌动。尹胖子正处于男女欢好的极致快感中,浑身经脉放松,压根没察觉到这致命的偷袭。
他只觉得眉心微微一麻,随即一股难以言喻的空虚感猛地席卷全身,仿佛体内的力气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抽走。
“呃……”他闷哼一声,双眼猛地圆睁,脸上的迷醉瞬间被惊恐取代。原本圆滚滚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凸起的肚皮迅速平复,脸颊上的肥肉消退,四肢也变得纤细起来,不过片刻功夫,就从一个臃肿的胖子变成了身形消瘦的青年,身上那身原本合身的月白道袍此刻显得空荡荡的,松垮地挂在身上,活脱脱一副“减肥成功”的诡异模样。
灵丝抽离的瞬间,尹胖子白眼一翻,口吐白沫,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正好压在身旁的女修肚皮上。那女修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魂飞魄散,直到尹胖子倒下,才如梦初醒,猛地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啊——!”
尖叫声刺破了青楼的喧嚣,隔壁几间厢房的客人顿时被吓得魂不附体。
这些人大多是来寻欢作乐的修士,此刻个个衣衫不整:有个青衣修士刚解开腰带,裤子滑落了半截,露出里面的青色衬裤;有个穿紫袍的中年修士怀里还搂着姑娘,领口扯到了肩头,露出黝黑的胸膛还有一片胸毛;还有几个女修更是慌乱,鬓发散乱,内衣歪斜,露出雪白的胳膊和小腿。
众人惊慌失措,哪里还顾得上寻欢,纷纷连滚带爬地冲向窗口。“哗啦”几声,窗户被撞开,一个个身影如同丧家之犬般夺窗而逃,有的甚至忘了系好衣物,一边跑一边胡乱拉扯,模样狼狈至极。
“姑娘莫怕。”一道沉稳而正义凛然的声音在厢房内响起。只见门口俏立着一道挺拔的身影,头戴玄铁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分明的下颌和紧抿的薄唇。
他身披一件玄色披风,披风背后用金线绣着两个斗大的“正义”二字,在房内暖黄的灯光映照下,熠熠生辉,仿佛自带圣光。
此人正是李威。他身着黑色劲装,衣料紧致,勾勒出他挺拔修长的身形,腰间束着一条黑色玉带,上面悬挂着一枚小巧的玉佩,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劲装的袖口和裤脚都绣着细密的银纹,在灯光下隐隐闪烁,既不失利落,又透着几分精致。他负手而立,一副世外高人模样,眼神锐利如鹰,扫过那女修时,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温和。
“正义的审判从来都不会迟到。”李威的声音如同山涧清泉,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那淫贼修为已被我废去一半,从今往后,再也无法行凶作恶了。”
那女修惊魂未定,双手紧紧抓着残破的罗裙,遮住自己暴露的肌肤,脸上的桃红尚未褪去,眼底却蓄满了泪水,看着李威的眼神嘴唇嗫嚅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老娘好不容易招揽到的客人…我应该感谢你哦…”
李威微微颔首,并不多言。
泸州的隐龙窟即将开启,这几日,来自五湖四海的年轻修士源源不断地涌入城中,使得泸州城的治安一落千丈。街头巷尾,流血斗殴、修士斗法之事屡见不鲜,甚至有修士光天化日之下抢夺财物、欺凌弱小,百姓怨声载道。
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李威才特意选择夜间行动,化身“正义判官”,既能够打着行侠仗义的旗号惩戒罪恶,又能顺理成章地吸纳他人修为,简直是一举两得。
他所修的吞元纳气诀,辅以灵丝术和自身的嗜血天赋,吸食他人修为时总能精准把控分寸,点到为止,既不会伤及对方性命,又能将其修为化为己用,同时还能维护泸州城的治安,这般“合理化运作”,可谓是天衣无缝。
而方才这个尹胖子,修为已是筑基中期,一身修为精纯浑厚,正是他突破筑基期所需的最后一股力量。只要夺走他一半修为,自己便能顺利晋级,往后也就不必再这般偷偷摸摸地行事了。
“尹师弟!你怎么了?”一道急促的呼喊声从门外传来,紧接着,一个身着黄玄宗制式道袍的年轻修士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这修士约莫二十七八岁,面容清秀,只是此刻衣衫不整,发髻散乱,额前的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脸上满是焦急之色。他一眼就看到了倒在锦榻上的尹胖子,急忙扑了过去,颤抖着手指探向尹胖子的鼻息。
感受到指尖微弱的气息,年轻修士悬着的心稍稍放下,随即脸色变得无比苍白。
他扶起尹胖子,只见往日臃肿的师弟此刻瘦得脱了形,气息微弱,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干裂,显然是身体亏空到了极点。
“又是你!正义判官!你闹够了没有?”
厢房外,几个侥幸没来得及逃跑的客人围了过来,个个面带悲愤之色。其中一个穿灰袍的修士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李威的鼻子怒斥道:“我等不过是来消遣娱乐,何罪之有?你屡次三番坏我等好事,简直是蛮不讲理!”
“就是!”另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修士附和道,“方才那尹道友与阴阳宗女弟子你情我愿,怎就成了强暴民女?你这是不分青红皂白,滥用私刑!”
李威闻言,缓缓转过身,玄铁面具下的眼神冷了几分。他扫视着众人,声音依旧沉稳有力:“惩戒罪恶,乃是我辈义不容辞之事。尔等行为不端,本就该受些教训,不必对本尊说谢谢了。”
月光透过敞开的窗户洒了进来,落在他身后的“正义”披风上,金线绣成的字迹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更添了几分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
“放你娘的屁!……”
一个尖利的女声突然响起,只见销金窟老鸨扭着肥胖的身躯,怒气冲冲地从人群中挤了进来。
这老鸨约莫四十多岁,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红得像熟透的柿子,嘴唇抹得乌紫,一身大红绸缎裙衫。她头上插满了金钗银簪,随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脸上的肥肉因愤怒而不住颤抖,唾沫星子如雨点般喷向李威:“你个杀千刀的疯子!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这里是青楼!不是你伸张正义的地方!老娘开的是正经生意,客人花钱寻乐,天经地义!你在老娘这里抓什么好色之徒?简直是砸老娘的饭碗!”
老鸨越说越激动,双手叉腰,胸口剧烈起伏,那身紧绷的绸缎裙衫仿佛随时都会被撑破。周围的客人见状,也纷纷附和,指责李威的不是。
面对众人的围攻,李威却面不改色,仿佛早已习以为常。他本就是“老演员”了,这般尴尬的场面经历得多了,自然练就了一身临危不乱的本事。
只见他缓缓抬手,示意众人安静,随即朗声道:“事了拂衣去,不留功与名!此身行正义,孤诚可掷,唯节不可夺——愿以一身孤勇护一方安宁,纵使前路荆棘丛生,正道初心永不更改!”
话音落下,李威不再理会众人的反应,衣袖一挥,身形如一道黄色闪电,朝着窗外的月光跃去。玄色披风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如同一只展翅的黑鹰,瞬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正义判官!你不得好死!”
看着李威消失的背影,速度极快一个身着黑衫、面色阴鸷的修士气得咬牙切齿,正是黄泉宗的平师弟。
他双目赤红,死死盯着窗外,眼中满是怨毒:“你竟敢废我尹师弟修为,得罪我黄泉宗,你迟早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嘘!平师弟,噤声!”
旁边一个穿青衫的修士急忙拉住他,压低声音劝道。这修士是碧凌谷的弟子,面容谨慎,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此事万万不可声张!师门命我等前来泸州参加隐龙窟之行,夺取机缘。若是让师门长老圣子或圣女知晓我们来逛青楼,轻则受宗门惩罚,重则取消参加隐龙窟的资格,你不怕,可不要连累我们呀!”
另一个天机门的弟子也附和道:“李师兄说得对!隐龙窟百年难遇,里面的机缘何等珍贵,岂能因这点小事毁了前程?我们暂且忍一时之气,日后有的是机会报仇。”
平师弟闻言,如同被一盆冷水浇头,瞬间清醒了过来。他脸上的怒容僵住,眼神闪烁不定,想到宗门的严厉惩罚和隐龙窟的诱人机缘,心中的怒火顿时被恐惧取代。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不甘心地闭上了嘴。
“可……可尹师弟修为只剩筑基初期了,难道就这么算了吗?”一个黄玄宗的年轻弟子不甘心地说道,脸上满是愤愤不平。
“算了?自然不能!”天机门的周不全眼珠一转,阴恻恻地说道,“那正义判官实力不俗,能够轻易废去尹师弟的修为,其自身修为定然不低。以他的实力,必定会参加隐龙窟之行。到了隐龙窟内,山高皇帝远,到时候我们再联手,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周师兄说得有理!”黄泉宗的弟子眼睛一亮,立刻附和道,同时不动声色地拉着碧凌谷和天机门的弟子下水,“到时候,还需各位道友相助,定杀了此獠,所得宝物我黄泉宗一分不取。”
“此话当真……”碧凌谷的李哲师兄眼神闪烁。
“李师兄,事到如今,你我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天机门周不全见状,连忙说道,“今日逛窑子之事,若是传了出去,对谁都没有好处。不如我们就此约定,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联手除掉正义判官,既能报仇雪恨,又能保守秘密,岂不是两全其美?”
李哲师兄闻言,脸色变了几变,看看身边的周不全,又看看黄泉宗的弟子,最终咬牙点头:“好!就依周师兄所言!日后,我等便以李哲师兄马首是瞻!”
“不敢当,不敢当!”李哲师兄连忙摆手,脸上却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其他几名弟子也纷纷反应过来,各自报上自己的姓名和宗门,一个个脸上都带着心照不宣的神色。他们心里都清楚,今日之事一旦泄露,后果不堪设想,唯有联手,才能将风险降到最低。
一时间,厢房内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原本相互厌烦的几人,此刻却因共同的秘密和仇恨,结成了临时的同盟。
而“正义判官”李威的名头,经过这几日的折腾,早已在泸州城的修士圈子里闯下了莫大的名声。
有人赞他行侠仗义,为民除害,是真正的正义之士;也有人骂他多管闲事,蛮不讲理,断人财路是个不折不扣的神经病。
但无论如何,李威的所作所为确实起到了震慑作用,那些心怀不轨的修士,每到晚上都变得老实了许多,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地作恶。
只是私下里,不少修士都在暗自抱怨:难道以后逛窑子,都得大白天光明正大地来吗?
“也不知道,阴阳宗那些女修大白天上不上班?”
他们哪里知道,所谓的“正义判官”,从来都不是一个人。李威带来的锦衣卫,此刻正分散在泸州城的各个角落,效仿着他们的主子,干着“钓鱼执法”的勾当。
这些锦衣卫个个修为不俗,行事风格与李威如出一辙,打着正义的旗号,惩戒那些行为不端的修士,同时吸纳他们的修为,为自己和李威助力。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在李威的带领下,这些锦衣卫早已将这种“合理化吸食他人修为”的行为,做得堂而皇之,得心应手。
短短几日时间,李威从一个毫无修为的人开始,被植入了雷系极品灵根后,炼体、练气、再到筑基,修行速度一日千里。他一天一个小境界,三天一个大境界,恐怖提升中,如今已是炼气巅峰,只差最后一步便能突破筑基期。方才从尹胖子身上吸来的那一半筑基中期修为,正是他突破所需的最后一块拼图。
离开青楼后,李威一路施展身法,穿梭在泸州城的夜色之中。玄色的披风在夜风中翻飞,脚下的青石板路被他踏得悄无声息。街道两旁的店铺早已关门歇业,只有几家客栈还亮着昏黄的灯火,偶尔传来几声打更人的梆子声,划破了夜的寂静。
不多时,李威便回到了位于城北的一家僻静客栈。这家客栈规模不大,却十分整洁,因地处偏僻,往来客人不多,正好符合李威“低调”行事的需求。他刚一走到客栈门口,张公公和杨指挥使躬身行礼。
张公公面容白皙,眼神锐利,虽身着劲装,却依旧带着几分阴柔之气,但他脸上的气色越来越好。他原本是宫中宦官,后来投靠李威,修为早已达到筑基巅峰速度比李威还快三分,一身实力深不可测。杨指挥使则是一副武将模样,身材高大魁梧,面容刚毅,眼神沉稳,同样是筑基巅峰的修为。
“殿下,您回来了。”两人齐声说道,语气恭敬。
李威微微颔首,沉声道:“我要在房内突破筑基期,你们二人在外守着,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殿下!”张公公和杨指挥使齐声应道脸色有些古怪,殿下他到底是什么修为?不过两人都没有开口询问。
随即分列在客栈门口两侧,如同两尊门神,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动静。
他们二人最近已经停止了吸食他人修为,并非不想继续提升,而是因为一旦突破到假丹境,便会失去进入隐龙窟的资格。隐龙窟内的机缘只对筑基期及以下修士开放,假丹境修士一旦踏入,便会遭到空间反噬。更何况假丹境是修行路上的一道死坎,基本元婴无望,一旦踏入,修为便很难再有寸进,实力也远不如真正的金丹境强者。他们二人都在等待破境丹,唯有借助破戒丹,才能完成完美突破,踏入金丹境。
李威转身走进客栈,径直来到自己的房间门口。他抬手推开门,一股淡淡的檀香扑面而来。
房间内布置简洁,一张古朴的木床靠墙摆放,床头放着一个紫檀木床头柜,上面摆着一盏青釉油灯。房间中央是一张八仙桌,四周放着四张木椅,墙角处还放着一个衣柜。
李威反手关上房门,随即指尖掐诀,一道无形的结界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这道结界都是隔音防窥的顶级阵法,能够将房间内的一切动静彻底隔绝,即便是金丹境修士,也难以窥探分毫。
结界布好后,房间内顿时变得无比安静,窗外的风声、虫鸣声,甚至是张公公和杨指挥使的呼吸声,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威走到床榻边,盘膝坐下。他缓缓闭上眼睛,调整了一下呼吸,随即指尖快速捻动,掐出一道道复杂的法印。随着法印的变幻,他体内的灵气开始缓缓运转起来。刚刚从尹胖子身上吸来的那股精纯修为,如同沉睡的巨龙,在他的经脉中缓缓苏醒。
这股力量温润而磅礴,带着筑基中期修士独有的厚重感,只是其中夹杂着一丝淡淡的情欲杂质。不过,这丝杂质在李威运转吞元纳气诀的瞬间,便被彻底筛滤干净。吞元纳气诀不愧是顶级功法,运转起来如同一个精密的过滤器,只留下最纯粹的灵气,融入他的经脉之中。
他闭上眼,面具下的面容凝肃,嗜血天赋暗中催动,让修为运转速度陡增三倍。
丹田气旋越转越快,从萤火般微弱渐成磨盘大小,青色灵气翻涌间,竟隐隐透出雷鸣之音。经脉被这股力量撑开,酸胀感顺着四肢百骸蔓延,他牙关紧咬,指尖掐出稳固心神的法印,口中低诵心法,将溢出的灵气重新拽回气旋中心。
“轰——”
一声沉闷的轰鸣在体内炸开,气旋骤然收缩,又猛地扩张,无数灵气如潮水般冲击着丹田壁垒。那层阻碍炼气巅峰晋级筑基的无形薄膜,在第三次冲击下应声而破!刹那间,天地间的灵气疯狂涌入客栈,透过结界缝隙,在李威周身凝成青色光茧。
他丹田内,气旋彻底稳固,化作一滴莹润的雷霆之液,表面缠绕着细密的雷电之力,隐隐有雷霆之力流转。修为不再是散佚的气流,而是如江河般在经脉中循环往复,每一次运转,都带着筑基修士独有的厚重感。
李威缓缓收功,睁开眼时,眸中闪过一道青芒,随即隐去。他抬手一挥,结界散去,指尖萦绕的灵气凝而不散。“筑基期,成了。”他低声自语,声音里带着难掩的畅快——
从此,凭这身筑基实力,不动用其他的手段,即便是遇到筑基巅峰也能斗上一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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