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不许咬我
沈凛川被下药了。
他浑身发热,像是有团火在他身上四处乱窜,将他皮肉骨头烧得剧烈的疼痛起来。
他最厌恶江柔这种水性杨花的恶毒女人。
如果让他碰这种女人,他还不如憋死算了。
所以他从来没想过要勾引江柔。
或者说,他不屑于放下身段去招惹这种拜金又虚荣的女子。
但他哪知道江柔如此不知廉耻,为了爬上他的床还不惜给他下药?
既然如此,他就遂了江柔心意,狠狠地玩弄江柔,最后再一脚踹开江柔。
不过,他绝对不会对这样的女人主动。
于是,沈凛川睁着一双爬满红血丝的眼睛,缓缓逼近江柔,高高在上地发号施令,“好,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用尽你的手段来勾引我。”
他没等来江柔用尽浑身解数的勾引他,却等来江柔扇来的一耳光。
指尖擦过脸颊,带起的清风带着点好闻的栀子花香。
啪的一声清脆回荡在夜色中。
等火辣辣的触感蔓延开来,沈凛川这才终于回过神来,他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望向江柔。
比起愤怒,他更多是迷茫与不解。
江柔不是做梦都想爬上他的床吗?
现在为什么要扇他?
哪里出了问题?
江柔甩了甩因为扇的太过用力所以指尖微微发麻的手,撩起薄薄的眼皮冷漠地看了沈凛川一眼,把沈凛川的话毫不客气地还了回去,“你哥知道你这样跟你嫂子说话吗?”
沈凛川都快要气笑了,“你还知道你是我嫂子?那你还给我下药?”
江柔成功捕捉到重点,“有人给你下药了?”
沈凛川看着江柔那故作无辜的样子就一阵恼怒,他咬牙切齿地道,“明知故问,不是你给我下的药吗?”
江柔懒得跟一个吃了迷幻药的人争论,她问,“你喝什么了?”
但问完,她就觉得多余问了。
因为沈凛川根本不搭理她,像是一头倔强的狗,梗着脖子不说话。
江柔也不在意,直接探头往房间里看,最后在桌子上发现了一杯喝了大半,只剩下个底的威士忌。
酒杯里的冰还没有化,杯底只晕开小小的一圈水渍,看来刚喝没多久。
时间刚好对得上。
江柔收回目光望向沈凛川,直截了当问,“你喝酒了?”
沈凛川没回答,只是捂着那半张红肿的脸,眼神深沉地盯着江柔。
真是奇怪。
江柔为什么不继续勾引他?
江柔翻了个白眼,看看看,看个球。
就他有眼珠子是吧?
一棍子打不出个屁。
跟沈宴山一个死样子。
真不愧是两兄弟。
江柔道,“酒精会加快药效发作。”
“浴室在哪?”
药效再度翻涌上来,沈凛川呼吸逐渐急促,“你问这个干什么?”
江柔提醒,“如果你不想心悸、呼吸困难、休克的话,你最好回答我。”
听到江柔的话,沈凛川立马指了指一个方向。
江柔拉着沈凛川去了浴室,伸手指了指马桶,“趁药效还没有完全发作,吐出来。”
沈凛川黑了脸,“我吐不出来。”
他又不是豌豆射手,说吐就吐。
江柔有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卷起衣袖,再扯了手腕上的皮筋随意扎起长发,抬脚踩着高跟鞋朝沈凛川逼近。
沈凛川生怕江柔打算霸王硬上弓,他眉头一皱,往后退了退。
直至他后背撞上冰冷的浴室墙,他退无可退。
沈凛川眉头蹙起。
“我不是这种随便的人。”
沈凛川这个2号玩家在这个游戏世界可谓威名远扬,因为他风流成性,浪荡不羁,从来不动真心,也没有他攻略不下的女人。
所以江柔可没觉得沈凛川是什么好人。
当然。
她也不是。
她可是“恶毒人妻”。
江柔伸手揪住沈凛川衣领往下拉,力气太大,甚至于扯掉了几颗扣子,扣子噼里啪啦弹落在地。
沈凛川脸色一变,江柔已经伸出另一只手探出两根修长白嫩的手指直接掏进沈凛川嘴里。
沈凛川下意识要去推开江柔,但药效让他浑身发软,使不出半点力气,只能无力地握着江柔的手腕。
江柔的手指很纤细,也很冷,伸进来像尾小鱼。
沈凛川本以为会觉得恶心,或许是药物的原因,他竟觉得浑身的血液都随着倒流了起来,他忍不住用牙齿轻轻碰了碰江柔的手指。
江柔手指往深处探,冷脸提醒,“不许咬我。”
泪花从眼尾挤出,沈凛川眼神都变得迷离涣散了起来。
江柔熟练地用指腹去压沈凛川的舌根,从头到尾,她都面无表情,就跟在做什么实验一样淡定。
沈凛川立马有了作呕的反应,扭头就倒在马桶旁大口大口吐了起来。
耳边回荡着男人痛苦的呕吐声,江柔无动于衷地拧开花洒,放出冷水,嫌弃地洗了洗手,然后毫不留情地直接往沈凛川身上冲。
冷水触碰到皮肤的那一刻,沈凛川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栗,但他无力反抗,只能蜷缩着背脊忍受着呕吐的痉挛与冷水的冲洗。
冲了一会,江柔见沈凛川反应小点了,这才关了花洒,出了浴室。
江柔走到桌子前,垂眸望着那杯威士忌,指腹轻轻划过杯口,一颗糖滚出,咕咚一声掉进杯子里。
江柔抽了张纸巾包在酒杯上,拿起来,不紧不慢地摇晃着酒杯,看着那颗糖逐渐在剩余的威士忌里融化。
江柔将酒杯拿到鼻尖,细细地闻了闻。
浓郁的酒味带着一点有些刺鼻的化学药品的味道。
但这味道很淡,再加上被酒味掩盖,如果不是嗅觉灵敏也很难闻出。
江柔常年在实验室跟这些化学药品打交道,所以一闻就知道这里头是什么。
廉价又劣质的半成品。
药效就是粗暴的催情和令人出现幻觉。
这种药在黑市随处可见,根本查不到买家和源头。
所以要是她这次出了事,她喊冤都没人会信。
江柔放下酒杯,纸巾顺手就沿着杯口擦了一圈。
她在房间里逛了逛,房间里只有几瓶没开封的矿泉水。
见时间差不多,她就随手拿起一瓶矿泉水折返回了浴室。
浴室里,水汽弥漫。
浑身湿透的沈凛川吐到虚脱无力地靠坐在冷冰冰的地上,衬衫被扯开,露出大片白皙而线条流畅的胸膛,胸膛随着粗重的呼吸上下起伏,散落下来的每一缕发丝都往下滴着水珠,看起来有种虚弱的美。
江柔走进去,踢了踢沈凛川,再把矿泉水丢进他怀里。
沈凛川见瓶盖是完好的,这才放心哆哆嗦嗦地拧开,仰头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江柔慢悠悠地在沈凛川身前弯下身,伸出手掰过沈凛川的脸转向她这边,然后像是检查物品一样上下打量沈凛川。
沈凛川极其不爽地恶狠狠剜向江柔。
明明沈凛川眉眼跟沈宴山一模一样,但性格却截然不同。
沈宴山像条蛰伏而难以琢磨的毒蛇。
沈凛川就是一头性格暴戾的烈犬。
见沈凛川终于清醒了一点,江柔这才满意地松开沈凛川,然后冷静而有理有据地解释,“不是我给你下的药。”
“如果是我给你下药,我会用无色无味,不会被检验出来的药品,而不是这种廉价又药效不稳定的半成品。”
“事情结束以后,你可以拿酒杯去检验看看里头的迷幻药成分。”
“但我很明确告诉你,你跟我都是被陷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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