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不属于他的幸福
祈姩鼻尖动了动：“好香呀！周肆，你什么时候做的面条？”
周肆帮她拉开椅子，看着她坐好，才把面条推到她面前：“怕你醒来饿，就去小厨房煮了点，尝尝合不合口味。”
祈姩拿起筷子，夹起一筷子面条送进嘴里，汤汁裹着面条，口感绝佳。
她腮帮微鼓，一脸满足的神色，抬眸撇人，似嗔似喜：“好吃~”
灯光下，周肆的眸子盈盈若秋水，浮动着柔和的光，映着她的身影：“好吃就多吃点，姩姩瘦了。”
祈姩一边吃，一边絮絮叨叨地说起被抓的日子：“在古堡里，我都不敢吃他们煮的肉，总觉得不对劲，每天就只敢吃点蔬菜……”
周肆安静地听着，看着眼前明眸皓齿的小姑娘叽叽喳喳地说着话，他心里竟然莫名的生出一种名为满足的东西。
第二天一早，祈姩得知周肆要去营救乔伊和白喻枫，立刻表示要一起去。
褚良芳也主动请缨，容琦则把吴舟打发去帮忙，说自己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用人陪着。
一行人汇合了一号基地派出的30名士兵，坐上越野车，朝着死城的方向驶去。
车上，祈姩从空间里拿出几瓶抑制剂解药，递给吴舟和褚良芳。
“拿着，掠夺者联盟有抑制剂，被打中了要记得立刻服用。”
此前周肆已经告诉她，自己剥离了一半空间异能给她。
祈姩起初又惊又怕，拉着他的手反复检查。
直到周肆再三强调只是空间容量变小，对身体没有影响，她才稍稍放下心来。
死城。
小秋房间里，光线昏暗。
聂霆修站在房间中央，目光落在散落的积木上。
那是小秋还没搭完的城堡，只堆了半层，彩色的木块歪歪扭扭地立着。
像极了他从未拥有过的、残缺的温暖。
聂霆修走过去，在地毯上坐下，修长的食指拿起一块蓝色积木。
指尖摩挲着光滑的表面，晦暗的眼眸里翻涌着墨色情绪。
这段日子，祈姩总来陪小秋。
他也总会在门外驻足许久。
透过门缝，贪婪地看着她们嬉笑的模样。
那短暂的、不属于他的幸福。
如果她愿意留下来，我甚至可以放那小孩一条活路……
聂霆修在心里呢喃，指尖有些用力，积木边缘硌得指腹发白。
想到这里，念他握着积木的手猛地松开。
“哗啦”一声，积木落下，刚搭起的半座城堡轰然坍塌，木块散落在地毯上。
“首领。”钟虞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敲了敲门，躬身站在门口。
“基因改造剂已经让福利院的孩子们喝下了，剩下的也按您的吩咐，分发给了城里的居民。”
聂霆修没有回头，淡定地问：“没什么副作用吧？”
“目前没有发现异常，孩子们的状态都很好。”钟虞顿了顿，语气变得犹豫。
“只是……这种药剂需要服用四个疗程，每个疗程两周。我们这次从一号基地拿到的，只有一二疗程，剩下的还需要乔伊继续制作。”
聂霆修侧过头，眼底淬着冷意，嗓音低沉：“你的意思是，还要留着乔伊的性命。”
钟虞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目光，“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确实需要暂时留着她。”
聂霆修沉默片刻，最终不紧不慢地应道：“那就留着吧。”
这时，一名手下快步走到钟虞身边，附耳低语了几句。
钟虞脸色微变，“首领，他们来了。按照您的吩咐，我们的人已经伪装好，让他们顺利入城了，没有引起怀疑。”
聂霆修站起身，神色微冷，声音听不出喜怒，“这么快就来了，倒是出乎我的意料。走吧，去看看他们想玩什么花样。”
死城入口处。
周肆一行人正分批入城。
褚良芳揉了揉屁股后的假尾巴，那是用变异兽皮毛做的，触感逼真，晃悠着格外显眼。
他四处张望了一圈，压低声音对身边的周肆道：“老大，这次进城也太顺利了吧，这假尾巴还真管用，守卫都没怎么仔细看。”
隐身在一旁的吴舟突然开口，声音传入几人耳中，“这地方的差别对待也太明显了。”
“我刚才看到检查普通人的守卫，恨不得把人全身摸遍，到芳芳这倒好，随便看了两眼就放行了。”
周肆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地图，展开后铺在手心。
地图是一号基地提供的，标注着死城的主要街道、建筑，还有牢房的精确位置。
他神色冷隽，指尖点在地图上的牢房标记，“好了，别贫嘴，先确定路线。”
祈姩凑过来看了一眼，指着地图上牢房附近的集市，温声道：“小舟，你隐身去牢房周围探查一下，看看守卫有多森严。”
“这里有个集市，我们可以在集市摆摊，假装是商贩，既能掩人耳目，也方便观察情况。”
周肆点头同意，几人立刻分工。
褚良芳和祈姩去集市摆摊，周肆假装成采买的行人，在附近观察地形，吴舟则负责隐身探查。
集市里人不多，摊位稀疏地分布在街道两侧。
祈姩找了个靠近牢房方向的角落，铺开一块野餐布，盘腿坐下，就算是支起了摊位。
褚良芳看着她从空间里拿出的镜子、梳子、发夹等小女生用品，呆愣了几秒，挠了挠头。
“嫂子，咱们卖这些……能有人买吗？这末世里，谁还顾得上这些啊。”
祈姩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安抚，“我们又不是真来卖东西的。”
“要是摊位前太热闹，人来人往的，反而不方便观察和行动，门可罗雀才好。”
褚良芳恍然大悟，嘿嘿笑了两声，“还是嫂子想得周到。”
正如祈姩所料，他们的小摊前几乎没人驻足。
路过的人看到摊位上的东西，都忍不住多看两眼，仿佛在看两个“脑子不太好使”的人。
没过多久，吴舟的声音突然在祈姩耳边响起，“姩姩姐。”
祈姩吓了一跳，很快就反应过来是吴舟回来了，压低声音问，“怎么样？查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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