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第149章
尽管她拼尽全力，却连李成攸的一根发丝都碰不到。即便在那仅能容纳两三人的小圈里，他依然游刃有余，连鬓发都纹丝不乱。
而海棠自己，却因用力过猛，衣衫已有些凌乱。
李成攸含笑问道：
“这么说，你是认输了？”
海棠撇了撇嘴。
“我可没这么说！”
虽然嘴上还硬，但她已经停下了动作。
海棠心中不禁涌起一阵自我怀疑：“我与他之间的实力，真的相差这么多吗？”
她重新抬起头，望向夜色笼罩下的李成攸。
少年眉目清朗，唇边仿佛始终含着一缕笑意，那笑意背后，是满满的笃定与从容。
这份从容令海棠心跳又乱了几拍，原本褪去的绯红，不知不觉又染上她的脸颊。
【海棠心动值+999！】
【海棠爱慕值+200！】
听到系统传来的提示，李成攸眼底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愉悦。
费了这些心思，总算在这位圣女心中，激起了一点不同的涟漪。
这原本就是他计划中的一步。
对海棠而言，她自始至终都活在“天才”的光环之下。
因此，想要真正征服这位天之骄女，就必须以绝对强势的姿态胜过她，彻底击溃她的骄傲——这是打开她心门最有效的方式。
本质上，无论一个女子多么强势，内心总会渴望有一个更强的人出现，征服她，成为她的依靠。
即便是李芸睿，也不例外。
“愿赌服输，我相信身为齐國圣女的你，不会是言而无信之人吧？”
李成攸目光扫过海棠，语气平淡。
海棠紧咬下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我做你的侍女！但我绝不会做出背叛陛下的事。”
李成攸轻笑一声。
“我李成攸若想取齐國，还不需要靠一个女人。”
言语间尽是睥睨与自信。
恰是少年意气，风华正茂。
【海棠心动值+999！】
【海棠爱慕值+999！】
【海棠崇拜值+999！】
李成攸知道，这位圣女已暂时被他折服。
但若想让她主动靠近，恐怕还需一些时机。
“既然如此，你就随我回宫吧。”
李成攸毫不避讳，带着海棠一路回到寝宫。
恐怕齐國百姓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的圣女竟会在深夜踏入庆國皇帝的寝殿。
入宫之后，李成攸屏退左右侍女。
他看向海棠，开口道：
“走了一路，身子也乏了。你来服侍我沐浴更衣。”
海棠顿时睁大了眼睛。
“我？服侍你沐浴？”
李成攸神色自若地点头。
“怎么，不是说好做我侍女吗？这不就是你该做的？”
“还是说——你打算背信弃义？”
“背信弃义”四字，如重锤般落进海棠心底。
她深深呼吸，攥紧的拳头泛出红色，终究还是应了下来。
“行！我去！”
水汽弥漫中，李成攸早已展开双臂。
见他如此举动，海棠一时怔住。
“还发什么呆？帮我脱衣！”
海棠脸颊顿时烧了起来，可记起先前的赌约，她只得咬牙上前。
幸好李成攸背对着她，不然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出这般大胆的事。
待李成攸踏入水中，他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过来给我揉揉肩！”
海棠又愣了，她何曾做过这些？
但人在矮檐下，她只得伸手搭上李成攸的肩膀，轻轻按捏起来。
触到他结实的肌肉，海棠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前飘去。
之前司李李的声音，让她心中的好奇愈发强烈。
终于……
【海棠害羞+500！】
【海棠好奇+800！】
【海棠震惊+999！】
李成攸并未过多为难海棠，很快另唤了一名宫女前来伺候。
海棠则被他安排到了别处。
晨光初照李成攸身上时，屋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陛下，宛儿求见。”
琳宛儿轻柔的嗓音在李成攸耳畔响起。
随着她病情好转，那娇弱之态却不减反增，更显楚楚动人。
此时房内的笵偌偌也缓缓起身。
她睁眼看见正在穿衣的李成攸，脸上掠过一丝绯红。
本以为有几位姐妹分担，能轻松些许。
谁知李成攸半夜又折返宫中。
她只得再次体会那番纠结又沉迷的感受。
琳宛儿此来，也正是为此事。
“宛儿进来吧。”
李成攸话音落下，房门自开。
琳宛儿闻到房中尚未散去的气息，脸上悄然浮起一抹难以察觉的红晕。
“陛下，昨夜我梦见你被人带走，没想到是被笵姐姐带了回来。”
一向温柔似水的琳宛儿，竟也露出这般幽怨神色，令李成攸略感意外。
而一旁的笵偌偌，则像偷吃被抓的孩子，羞恼地瞥了李成攸一眼。
“昨晚你怎么没去宛儿那里？”
李成攸朗声一笑。
“两位爱妃难道要联手向我问罪不成？”
“宛儿妹妹今日竟也学会争宠了，莫非是前几日膳食不合心意？”
“那朕今日便提早半个时辰去你宫中。”
琳宛儿闻言顿时慌了起来。
“臣妾并非此意……只是心中挂念……”
“担心陛下安危……”
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虽说普天之下能伤到李成攸的人屈指可数，但关心则乱，琳宛儿仍是止不住地担忧。
“若陛下遭遇不测，臣妾无力相助，唯有早些前来探望。”
说着眼眶微微发红。
“既然陛下安然无恙，臣妾先行告退。”
见她欲走，李成攸连忙挽留。
望着她这般模样，李成攸心头一软。昨日只顾着收服海棠那朵带刺玫瑰，竟忘了宫中还有这般温柔体贴的人儿在等候。
“宛儿莫要伤心，是朕疏忽了。”
“昨夜确有要事处理，齐國有细作潜入皇城……”
李成攸故意停顿片刻，果然见琳宛儿与笵偌偌皆露出紧张神色。
“齐國又来行刺？陛下可曾受伤？”
笵偌偌急忙上前查看龙体，琳宛儿也顾不得羞涩，仔细端详着李成攸周身。
李成攸感动地将二人拥入怀中。
“朕武功盖世，岂是宵小所能伤？”
“来人已被制服，稍后便带她来见你们。”
二人这才松了口气。
“禁军竟如此失职！臣妾定要严查此事！”
笵偌偌如今贵为皇后，行事愈发果决。
李成攸连忙摆手：
“非他们之过。其实早已发现踪迹，是朕命他们按兵不动，以免打草惊蛇。”
这话确实不假，海棠不过是个九品罢了。
如今皇城内有多位大宗师镇守，若非李成攸默许，笵偌偌恐怕连城门都进不了。
笵偌偌闻言，轻轻叹息。
“夫君如今贵为一國之主，还是不要再轻易涉险为好。”
李成攸自是满口应下，毕竟这是笵偌偌发自内心的关切。
就在这时，提示音再度响起：
【琳宛儿自责+999！】
【琳宛儿内疚+999！】
【琳宛儿自卑+999！】
突然刷出的信息让李成攸一怔。
怎么转移注意，反倒让娇弱的琳宛儿琳妹妹情绪波动了？
“宛儿，你怎么了？”
身为心细之人，李成攸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异样。
琳宛儿本就因昨夜的梦境而忧心，
又听李成攸方才一番话，更觉自己无用。
反观姐姐笵偌偌，同样身为夫君之妻，却已能主动前来问询。
而自己呢？
除了让夫君牵挂，似乎毫无用处。
再加上她久病独居，情绪本就易起波澜。
李成攸不问还好，一问之下，她顿时泪眼盈盈。
“夫君，我太没用了。”
“昨日齐國刺客惊扰你，我却只想着偌偌姐姐是否多留了你片刻。”
“我不配做你的妻子……”
李成攸听了，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这琳妹妹，心思怎如此细腻敏感。
他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宛儿别乱想，你只是太在乎我，这是人之常情。”
笵偌偌也点了点头，
伸手握住琳宛儿的手，柔声道：
“宛儿妹妹，别看我似乎大方，其实我也常盼夫君多陪陪我。”
“但我明白，夫君这般出众的男子，不会只困守一处。我们能做的，便是不拖累他，为他守好后方。”
在两人温言安慰下，琳宛儿渐渐平静。
她思量片刻，抬眼望向李成攸，
语气轻缓却坚定地说道：
“夫君，我也想习武！”
“偌偌姐姐说，你曾赠她一份**。我不是要与她争宠，只想在夫君需要时，能尽一份力！”
【琳宛儿紧张+999！】
【琳宛儿坚定+999！】
【琳宛儿爱慕+999！】
【……】
种种情绪涌现，唯独没有嫉妒。
这句话，确实是琳宛儿发自肺腑的心声。
李成攸深受触动，他沉吟片刻，随即颔首应允。
“既是宛儿所愿，我自当尽力成全。”
“只是眼下尚未寻到适合你的 ** ，容我思量几日再作定夺。”
琳宛儿闻言嫣然一笑。
“不急的，我等着便是。”
“不过夫君，怎么突然掩上门了？”
“怎么连剩下的衣裳也……”
李成攸朗声大笑，左右揽着两位佳人掷向锦榻。
不多时，窗外黄莺便传来阵阵清啼。
……
日上三竿，李成攸神采奕奕地推门而出。
甫一开门，便听得一声娇嗔传来。
“登徒子，好不知羞！”
“这大清早的竟如此……”
李成攸转头望去，只见北齐圣女海棠正立在廊下。
她今日换了身侍女装扮，粉颊泛着霞晕。
忽然间，海棠似是想起了什么，轻啐一口。
“这般不知节制，净会欺负姐妹们！”
【海棠娇羞+999！】
【海棠愤怒+999！】
【海棠嫉妒+200！】
【海棠期待+100！】
李成攸：？？？
这位圣女大人，你究竟在期待些什么？
李成攸神色玩味地打量着海棠，他早已练就了厚过城墙的脸皮。
“我知不知羞倒不好说，不过若让北齐百姓知道他们的圣女有听人墙角的癖好，那才真叫人羞臊呢。”
海棠气得杏目圆睁。
“李成攸！昨 ** 分明让我今晨来寻你，说要安排新差事！”
“怎么说过的话转眼就忘了？！”
李成攸这才忆起确有其事。
但他岂会轻易认账。
“所以你便特意守在此处？这宫苑偌大，何处不能等候？”
说着忽然凑近半步，促狭地眨眨眼。
“莫非你也想进我寝殿体验一番？”
“流……氓！你明明答应过不会提过分要求的！”
李成攸唇角微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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