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第175章

17

当二人被押至厂区时，十几个车间的工人以及其他部门职工如潮水般涌来围观。

何雨柱与易中海呆若木鸡。尤其当何雨柱目睹秦淮茹的狼狈模样时，双眼瞬间布满血丝。

何雨柱攥着围裙拼命往前挤：“让一让……让一让……”他想给衣衫不整的秦淮茹披上遮羞。

工人组成的人墙把他撞了个趔趄。

李兰举着铁皮喇叭冲到最前面，声音尖厉得能捅破天：“大伙都看清楚了吧？李栓做为革委会主任，竟和秦淮茹这寡妇搞破鞋！下流！  **  ！恶心透顶！”

“他们钻小仓库的时候，被咱们巡逻队逮个正着！”

“那些龌龊事……我都没脸学！”

“同志们想想，这种人配当领导吗？”

“必须彻底批判！”

人群像炸了锅的蚂蚁。

唾沫星子混着巴掌往两人身上招呼，几个二流子趁机在秦淮茹身上狠掐了几把。

要说这寡妇倒是生得  **  ，三十多岁的人还像发面团似的鼓胀。

刘松眯着眼猛吸一口烟——再这么打要出人命。

“吕队长！”他弹飞烟头：“先给他们套件衣裳，总得留活口给上头审。”

保卫科长忙拎着棉袄冲进去，先把两个血葫芦似的人裹成粽子。

斗争才刚开始呢。

批斗会压根不用李兰再  **  ，工人们自己就发明出新花样。有人往李栓脖子上挂破鞋，有人逼秦淮茹学狗叫。不到半根烟工夫，两人身上就找不见好肉了。

“刘哥！”李兰拨开人群钻出来。

刘松正蹲在墙角吞云吐雾，火星子在他瞳孔里明灭：“缓缓吧，  **  了算谁的？”

（“放心！”李兰说，“我手下的人都很有经验！”

“好的……”

李兰继续说：“刘大哥，现在李主任倒台了，轧钢厂没有领头人，我觉得你来当这个厂领导最合适。要不你来当革委会主任？”

**松猛吸一口烟，无奈地笑了笑：“这事哪轮得到我做主？得看上级的安排。对了，李主任的问题不能只在厂里处理，要向上级汇报，让他们派人来处理！”

“明白！”李兰点头，“这事交给我吧，我去跟上面说。他出了这么大的事，之前对你的指控自然就作废了！”

“但愿如此。”**松摆摆手，回到办公室。

宣传办公室的工作很清闲，对**松来说简直闲得发慌。

一杯茶、一张报纸，再加上几支烟，就能混一整天。

但**松可不是这么无聊的人，他转身用传送符直接去了香江。

科研中心的九个小组入驻有一阵子了，他还没去看过。

正好去关心一下。

进去转了一圈，结果发现很多东西他自己也看不懂！

不过各小组进展顺利，虽然才过去半个多月，科研中心已经在国际上申请了二百多项专利。

这让**松放了心。

除了科研中心，还有水厂和香江的粮油市场。

水厂不用多说，销路已经完全打开。

香江的矿泉水在不到半年时间里，就成了全球最高端的水品牌。

简直是水中的奢侈品——在欧洲能卖到五便士一瓶，在  **  能卖四美分。

价格贵得离谱，却依然供不应求。

每天130万方的产量，几乎都被抢购一空。

之前在香江时，这些水每天能卖出近30万港币。

如今，瓶装矿泉水打入高端市场，单笔交易金额高达五千万美元。

尽管生产成本不菲，包含了水源、人工和运输等多项开支，但扣除各类税费后，净收益仍有两千万美元（税负着实沉重）。

这笔巨额利润，最终落入了**松的腰包。

除了矿泉水生意，**松还涉足粮油副食行业。他旗下的优质米面粮油产品，短短数月便抢占香江市场三成份额。

剩余的市场空白，并非无心扩张，实在是库存供不应求。

没错！

**松仓库里的货物早已销售一空，几乎断供。

在香江短暂停留后，**松回到了四合院。

此时失业在家的冉秋叶正捧书阅读，见丈夫突然归来，诧异道：“青松哥，还没到下班时间呢？”

**松神色淡然：“厂里有些纠纷，我不愿插手就先回来了。”

正说着，院门突然被敲响。

**松示意妻子去应门，自己则留在书房未动。

冉秋叶开门见是贾张氏，不由蹙眉：“贾婆婆，有事？”

“当然有！”贾张氏理直气壮道，“今晚我家淮茹摆宴请全院吃饭。听说你们家有茅台，拿两箱来招待邻居！”

冉秋叶愕然——这般明目张胆上门索要？

见她不语，贾张氏沉下脸：“**松之前可答应过给酒的，你敢违抗当家的话？再不拿来，小心他回来收拾你！”

明知**松不可能应允，被贪念蒙蔽的贾张氏仍企图哄骗冉秋叶。

冉秋叶初来乍到，在院里既无根基也不熟悉情况，贾张氏盘算着这两箱酒怕是能轻易骗到手。

东西到了自己手上，就算那**松回来也休想讨回去。

"对不住！"冉秋叶笑容满面地说："**松答应你的，您找他要去吧！"

砰的一声——

门被冉秋叶干脆利落地关上。

贾张氏碰了一鼻子灰。

屋里，**松嘴角挂着笑：自家媳妇看来机灵着呢，一点都不傻。

居然没上贾张氏的当！

"呸......"贾张氏在**松门前狠狠啐了一口。

刚出门就撞见隔壁的娄小娥和贰大妈。

"哎哟，贾婆婆......快过年了，年货备齐没？"贰大妈热络地搭话。

这刘海中和老伴向来一个唱一个和，都是趋炎附势的主儿。

如今老贾家翻身了，秦淮茹当了官，两口子自然要巴结，话里话外都透着讨好。

贾张氏撇嘴道："还没呢......我说这刘海中也太不懂事了，这都二十七了，眼看过年也不知道给领导表示表示？我们家淮茹现在可是管着整个后厨的食堂副主任......"

"现在轧钢厂归革委会管，老刘这么不会来事......"

"贰大妈，您说是不是？"

贰大妈顿时支支吾吾，一脸为难。

她当然不想破费，可又怕秦淮茹给他们家穿小鞋。

毕竟如今轧钢厂管得宽，连四合院的事儿都能插上手。

"那......那个......"贰大妈犹豫半天："亲戚前儿给捎来两个老南瓜，要不给您一个？"

说着就捧出个大南瓜。

"哼......"贾张氏抱着南瓜还不满意："就一个破南瓜，算了算了......我跟淮茹说声，不为难你们家！"

刚走两步又扭头盯着娄小娥："娄小娥......要过年了，给领导送礼，你总不能连个南瓜都舍不得吧？"

娄小娥笑着说：“为你们家备了一百根金条，不过太重了扛不动，就随手扔路边了……哈哈哈……”她笑得花枝乱颤，随即“嘭”地一声关上门。这小机灵鬼才不会中计呢！

接连两声门响，壹大妈和于莉见状立即锁死房门，生怕被那恶婆子缠上。

贾张氏搂着南瓜站在门前嚷道：“今晚咱家办秦淮茹升职宴，街坊们都得来！谁不来就是不给面子，礼钱至少五块，少一分让秦淮茹收拾你们！”院里人听得直打哆嗦。

她回屋从床底拖出一麻袋土豆，哗啦啦倒进盆里冲洗，盘算着用土豆宴招待邻居。切好的土豆丝堆满几大盆，天色渐暗，冷风卷着枯叶簌簌作响，乌云吞没了星光。

“要落雪喽！”叁大爷叼着烟袋望天。刘海中满面红光迈进院子，阎埠贵酸溜溜搭话：“贰大爷下班啦？”自己却闲得发慌——兜里比脸还干净。

刘海中踱到中院，突然瞪圆眼睛：自家南瓜怎么躺在贾家门口？“贾婆子！你偷俺家南瓜？”贾张氏满不在乎：“屁话！这叫孝敬，赶明儿让秦淮茹提拔你！”

刘海中险些笑岔气——让秦淮茹提拔？拿裤腰带提拔吗？

院门口，刘海中一把抱起南瓜快步离开："甭管了，叫秦淮茹找我算账！"

"你……"贾张氏蹭地站起，扯着嗓子嚷："刘海中，活腻歪了你……等着瞧，我让秦淮茹收拾你！"

这会儿邻居们陆续回院。

壹大爷、许大茂、傻柱都进了门。

偏不见秦淮茹人影。

"淮茹哪去了？"贾张氏心头突突直跳："傻柱，我家淮茹人呢？"

"嘿嘿……"许大茂斜着眼晃过去："您儿媳妇正跟人钻被窝，叫逮个正着！"

说完哼着小调走了。

傻柱脸色铁青。

"出啥事了？"贾张氏急得直跺脚："傻柱你给我说清楚！"

傻柱重重叹口气："秦姐她……跟李主任那啥……被人堵屋里了。"

"放屁！"贾张氏尖着嗓子喊："今儿个升官酒都备好了，她能栽这跟头？"

贾张氏懵了。

土豆片算是白拌了。

这酒席还怎么摆？

秦淮茹没回来，院里人倒都凑过来打听，个个眼里闪着八卦的光。

"大茂，咋回事？"

"大茂，副主任要黄？"

"老贾家今儿不是请客吗？怎么搞破鞋叫人逮了？"

"咋逮着的？"

"当场啥情形？"

众人七嘴八舌围着问。

壹大爷和傻柱闷不吭声，许大茂跟刘海中却说得眉飞色舞。

许大茂支好自行车，搓着手哈了口气，满脸兴奋：“那场面，啧啧，保管你终身难忘！听说李主任和秦淮茹在办公室办事，被人破门而入，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光着身子就从六楼被押到了一楼......”他挤眉弄眼地压低声音，"全厂两千多号人都看见啦！"

娄小娥拧着他耳朵往屋里拽："许大茂你皮痒是吧？"院里顿时哄笑四起。

众人转头围着刘海中追问："二大爷，您给说说？"刘海中冷笑两声："我早觉得她这食堂副主任来得蹊跷。前阵子听说她上环还不信——"他斜着眼撇嘴，"现在可不全明白了？"

院角贾张氏阴沉着脸跟进易中海家，扯着何雨柱袖子问："淮茹今晚还能回来不？"何雨柱暴起踹翻木凳，咬牙切齿道："  **  ......"

他恶狠狠地咒骂了**松一句："就怪那个**松，他领着一帮人闯进李主任屋里。要是没他捣乱，秦淮茹跟李主任这会还好端端待着呢，怎么…怎么…怎么就…"

话到一半突然噎住了。

**松……

何雨柱猛地意识到，自己竟盼着秦淮茹的事别败露。

要是没被发现，秦姐岂不是……

噗——

他自己都听不下去这念头。

"横竖都是**松的错！"

"天杀的**松，他个缺德玩意儿……"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

老贾家祖祖辈辈盼着当官发达的美梦，全叫**松给毁了？

没门！

非得讨个说法。

**松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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