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神之降临与核心之争
黑暗的下水道深处，空的本体缓缓停下脚步。
他脸上的笑容，早已褪去，只剩下一片冰冷的平静。
影分身带着那两个幸存的暗部，正沿着预设的安全路线撤离。而他，留下来，处理掉这些烦人的尾巴。
雨水从穹顶的裂缝中滴落，混杂着污泥与血腥。
他闭上眼。
感知，如同最精密的声呐，在蛛网般的管道中扩散。
五个，六个，七个……
一共九个查克拉源。三个岩隐，六个雨隐。他们没有被影分身完全引走，而是分成了几股，正在从不同的方向包抄过来。
真是谨慎。
可惜，没有用。
空缓缓抬起双手，结了一个极其简单的印。
申－子－酉。
【水遁·水流鞭】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
没有华丽的光影效果。
只是，以他为中心，脚下潮湿的积水，瞬间活了过来！
三道无形的，查克拉凝成的水流长鞭，如同拥有生命的毒蛇，顺着下水道的每一条管道，每一个缝隙，以超越风遁的速度，朝着那九个查克拉源的位置爆射而去！
正在一条通道中疾驰的三名岩隐忍者，脚步骤然一顿。
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
水鞭从积水中猛地抽打而出，精准地缠绕上他们的脖颈，然后，猛地收紧！
噗嗤！
血肉被挤压爆裂的声音，在狭窄的通道里显得格外沉闷。
连一声惨叫都没能发出。
另一边，几名雨隐忍者正贴着穹顶，悄无声息地潜行。
其中一人打了个手势，示意同伴停下。
下方的积水中，似乎有异动。
下一秒。
哗啦！
他们下方的积水，仿佛活了过来！
三道水鞭如同游鱼般跃出水面，瞬间缠住了他们的双脚，然后，猛地一拖！
“不好！”
“是水遁！”
雨忍们惊呼出声，却来不及挣扎，便被拖入冰冷的积水中，水鞭缠住他们的身体，让他们无法动弹。
最后剩下的三名雨忍，刚想发出警报。
砰！砰！砰！
三支苦无，带着破空声，从黑暗中射出。
精准地命中他们的咽喉。
一瞬间，九名追兵，全部解决。
整个下水道，重归死寂。
【叮，记录完成！获得光盘：土遁·土流大河】
【叮，记录完成！获得光盘：雨隐流暗杀术】
系统的提示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却掀不起一丝波澜。
都是些无用的小菜。
空解除术式，水流长鞭消散，融入积水。
他从黑暗中走出，来到尸体旁边。
快速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活口。
尸体，需要处理。
他再次结印。
【土遁·地中潜航】
脚下的地面，瞬间变得松软。
他将九具尸体，连同地面的血迹，一同“吞噬”入泥土之中。
整个下水道，恢复了原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转身，朝着与影分身相反的方向走去。
解决了追兵，任务的前半段，已经完美达成。
现在，是属于他自己的时间了。
雨隐村。
这个时间段，长门和小南，应该还没有将晓组织的目的公之于众。
他们潜伏在这座钢铁与雨水的牢笼里，默默地积蓄着力量。
想要找到他们，很难。
但轮回眼的诱惑，太大了。
那是六道仙人遗留的“概念代码”，是所有瞳术的顶点。
只要能记录下来，甚至，只要能记录到一丝一毫的源能……
那么，付出任何代价，都是值得的。
怎么着，也得拼上一把。
空从下水道的另一个出口钻出，再次回到了地面。
雨，下得更大了。
冰冷的雨水冲刷着他的脸，让他那颗因为计划而沸腾的大脑，冷静了许多。
他需要一个万无一失的后手。
身影在雨幕中几次闪烁，他来到了一处废弃的工业区。
这里远离村子的中心，到处都是锈迹斑斑的巨大管道和废弃的厂房，如同钢铁的坟场。
他找到一处最深的，直通地底的排污管道，一跃而下。
在深入地下近百米，确认没有任何人能够感知到的地方，他停了下来。
他从忍具包里，取出了一枚特制的，刻着飞雷神术式的苦无。
他将苦无深深地，插进了坚硬的岩壁之中。
这是他的坐标。
是他敢于在这座龙潭虎穴里掀起滔天巨浪的，最终底牌。
做完这一切，他才重新回到地面。
好了。
游戏存档完毕。
接下来，就是去见一见这个世界的“神”。
空朝着雨隐村最中心的方向走去。
那里，有全村最高的一座钢铁高塔，塔顶的造型，如同几张哭泣的人脸。
真是……符合这个国家气质的建筑。
他一边走，一边切换回了那副元气满满，人畜无害的模样。
琥珀色的眸子，在灰暗的雨幕中，依旧亮得惊人。
路过的雨隐村民，都行色匆匆，脸上带着麻木和警惕。
他们看到空这样一个脸上挂着笑容的陌生少年，都投来了怪异的，如同看疯子一样的打量。
空毫不在意。
他甚至还冲一个路过的小女孩挥了挥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小女孩吓得立刻躲到了母亲的身后。
他终于，站到了那座最高塔的下方。
他抬起头，仰望着这座插入云霄的钢铁怪物。
长门，应该就在上面吧。
以神的姿态，俯瞰着他这片悲伤的国土。
那么，就让这位神，看一场盛大的烟火好了。
空深吸一口气，雨水和铁锈的味道，灌满了他的胸腔。
然后，他双手结印。
【多重影分身之术！】
砰！砰！砰！砰！
十个一模一样的明石空，瞬间出现在高塔前的巨大广场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周围的雨隐村民瞬间陷入了恐慌。
“敌袭！”
“快跑！”
尖叫声和混乱，迅速蔓延开来。
十个明石空，没有理会那些四散奔逃的蝼蚁。
他们动作整齐划一，几个纵跃，便如同敏捷的猿猴，登上了周围所有建筑的屋顶。
他们将中央的高塔，围得水泄不通。
然后。
十个影分身，在同一时间，开始结印。
每一个影分身，结的印都各不相同。
火遁·豪龙火之术！
水遁·大瀑布之术！
风遁·真空大玉！
雷遁·伪暗！
土遁·土龙弹！
五种属性。
狂暴的查克拉，在个点上同时爆发！
空气，在颤抖。
天空，在哀嚎。
连绵不绝的雨水，在这一刻，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蒸发，在广场上空形成了一片诡异的真空地带！
这是足以将整个雨隐村核心区，从地图上彻底抹去的，毁天灭地的力量！
空的本体，就站在广场的正中央，抬头仰望着高塔的顶端。
脸上，是狂热而灿烂的笑容。
来吧。
长门。
让我看看。
面对这样的忍术，你这位“神”，会如何应对！
就在那十种忍术即将完成最后印式，喷薄而出的前一刹那。
高塔的最顶端。
那张最大的人脸雕像的口中。
一道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了。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俯瞰着下方的一切。
身上，是黑色的，绣着不祥红云的长袍。
雨水，落在他身上，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隔开。
他只是站在那里，一股无法言喻的，神明般的威压，便笼罩了整个天地。
那道身影，如同一颗钉子，将整个狂暴的世界，死死地钉在了原地。
他只是站在那里。
然后，他抬起了一只手。
没有结印。
“神罗天征。”
平淡的，不带一丝情感的宣告。
下一瞬。
世界，失去了声音。
一股无形的，绝对的，不容抗拒的斥力，以那道身影为中心，轰然爆发！
火龙在哀嚎中解体。
瀑布被强行倒卷上天。
风刃寸寸碎裂。
雷光湮灭。
山峦崩塌。
那十个由影分身释放的，足以将雨隐村核心区夷为平地的五行大连弹，在这股斥力面前，脆弱得如同孩童的沙雕。
它们甚至没能靠近高塔百米之内，就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碾碎，撕裂，然后，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倒卷而回！
轰！轰！轰！轰！
剧烈的爆炸，在广场的四周。
恐怖的冲击波席卷了整个广场，地面被层层掀起，碎石如炮弹般四射。
连绵的雨水，被这股力量彻底蒸发，形成了一片巨大的，扭曲的空白地带。
而在这场毁灭风暴的中心，空的本体，依旧站在原地。
在斥力抵达的前一秒，他脚下的地面，已经化作一片漆黑的泥沼。
【土遁·土中潜航】
他整个人沉入地下，躲过了那致命的冲击。
几乎是同时。
另一道身影，突兀地出现在了斥力爆发的边缘。
那是一个身材臃肿的男人，同样穿着黑底红云袍。
他张开双臂，做出一个拥抱的姿势。
【封术吸印】
那些被神罗天征弹开的，零星的查克拉残骸，如同找到了归宿的飞鸟，尽数被他吸入体内，没有造成一丝一毫的浪费。
当一切尘埃落定。
高塔前的广场，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环形废墟。
只有空的本体，从泥沼中缓缓升起，衣角未湿。
他的脸上，那狂热而灿烂的笑容，没有丝毫改变。
但他的意识深处，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开始记录……】
【叮！记录失败！】
【错误：目标单位‘天道’，未检测到‘源能’核心。】
【错误：目标单位‘饿鬼道’，未检测到‘源能’核心。】
怎么回事？
失败了？
一公里的范围，绝对覆盖了。
他们也确实使用了能力。
为什么无法记录？
空的计算核心疯狂运转，将刚才发生的一切，进行复盘。
天道……饿鬼道……
这是系统给出的称谓吗？
未检测到“源能”核心……
他看着那两个站在高塔上，居高临下俯瞰着自己的身影。
他们很强。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脑海。
显示器！
这群六道傀儡就是显示器！
无论显示器上的画面多么华丽，真正进行运算和储存数据的，是藏在机箱里的主机！
自己这个光盘刻录机，对着两个显示器，当然刻录不了任何东西！
真正的主机，那个藏着“轮回眼”这个究极系统盘的存储器，不在这里！
而在……
空的目光，越过那两道身影，投向了他们身后那座冰冷、死寂的钢铁高塔。
在塔顶！
那个叫长门的家伙，一定就在那座塔的某个地方，像个操纵木偶的提线师一样，掌控着一切。
自己这根一公里长的“数据线”，必须怼进那台主机里去！
“哈哈哈哈！”
想通了这一点，空非但没有沮丧，反而放声大笑起来。
笑声在空旷的废墟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也格外疯狂。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他指着高塔上的身影，用一种发现新玩具的兴奋语调大喊。
“真是……好大的惊喜啊！”
高塔之上，天道佩恩那双没有任何情感波动的轮回眼，静静地注视着下方那个状若疯癫的少年。
一个冰冷的，仿佛来自云端之上的声音，在整个雨隐村上空响起。
“汝，为何人？”
“为何在此，掀起无谓的纷争？”
这声音，仿佛直接作用于人的灵魂，带着一股审判般的威严。
无谓？
我这可是跨国上门，专程来给你这个“神”备份系统的，你居然说无谓？
这服务态度也太差了。
差评！必须差评！
空心里疯狂吐槽，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灿烂。
“我吗？”
他摊开双手，做了一个夸张的自我介绍动作。
“一个路过的和平爱好者！看到这里的天气太阴沉，大家的心情都不好，所以想给大家放个盛大的烟花，活跃一下气氛！”
“你觉得我这个烟花，够不够响亮？”
佩恩没有再回答他。
对于神来说，言语的警告，一次就够了。
对付亵渎神威的蝼蚁，只需要……抹杀。
“砰！”
又一道身影，从高塔上一跃而下，重重地砸在废墟之中。
那是一个三头六臂，浑身布满怪异兵器的身影。
修罗道！
他刚一落地，没有任何犹豫，其中一条手臂便化作炮口，对准了空。
嗖！嗖！嗖！
数枚追踪导弹，拖着长长的尾焰，呼啸而来。
与此同时，天道佩恩的身影，鬼魅般出现在空的面前。
神，亲自下场了。
他只是简简单单地，一拳挥出。
这一拳，没有夹杂任何查克拉。
是纯粹的，凝练到极致的体术。
快到连空气都来不及反应。
面对这前后夹击的绝杀之局，空的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
【复刻播放：飞雷神之术】
他的身影，在拳头和导弹抵达的前一刹那，凭空消失。
轰！！！
佩恩的拳头，与修罗道的导弹，精准地轰击在了一起。
剧烈的爆炸，再次将那片区域炸出一个更深的巨坑。
下一瞬，空的身影，出现在了百米之外的一块残垣之上。
“喂喂，神大人，脾气不要这么暴躁嘛！”
他冲着爆炸的中心，大声地喊道，“万一误伤了自己人，多不好啊！”
天道佩恩从烟尘中缓缓走出，他那身黑底红云袍，没有沾上丝毫尘埃。
他的轮回眼，锁定了空的位置。
然后，他伸出了手。
“万象天引。”
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大引力，瞬间作用在空的身上！
空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被拉向天道佩恩的方向！
“哦豁！来真的了！”
空在空中怪叫一声，双手却在电光石火之间完成了结印。
【土遁·土流壁！】
轰！
引力被这突如其来的障碍物，强行中断了一瞬。
就这一瞬。
足够了。
【复刻播放：瞬身之术】
空的身影再次消失。
这一次，他没有出现在远处。
而是出现在了修罗道佩恩的身后！
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把闪烁着雷光的苦无。
【雷遁·千鸟】
雷光暴涨，化作一道致命的雷刃，直刺修罗道的心脏！
擒贼先擒王。
既然王找不到，那就先把他的“手办”一个个拆掉！
然而。
噗嗤！
雷枪，贯穿了修罗道的身体。
却没有一丝鲜血流出。
那感觉，不像是刺入了人体，更像是刺穿了一堆精密的零件。
修罗道缓缓转过他那没有表情的脸。
他的另外四只手臂，已经从各个刁钻的角度，抓向了近在咫尺的空。
同时。
一只冰冷的手，按在了空的肩膀上。
是天道佩恩。
他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空的背后。
“抓到你了，亵渎神明者。”
天道佩恩的声音，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响起。
“是吗？”
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你抓到的，是这个哦。”
被天道佩恩按住的“空”，身体猛地一软，化作了一滩黏腻的积水。
水分身！
真正的空，早已在雷枪刺出的那一刻，利用土遁潜入了地下。
轰！
修罗道的四只手臂和天道佩恩的攻击，同时落空，将那滩积水连同地面一起轰得粉碎。
“啧，真是硬啊。”
不远处的废墟下，空的本体缓缓冒出头来，撇了撇嘴。
这些“显示器”的性能，比想象中还要好。
而且，他们的视野，是共享的！
刚才天道和修罗道的配合，天衣无缝，根本不是两个独立个体能做到的。
这更坚定了他要突入中心塔的决心。
就在这时。
又有三道身影，出现在了战场之上。
一个能够通灵出各种巨兽的人间道。
一个能够抽取灵魂的畜生道。
一个能够复活其他佩恩的地狱道。
佩恩六道，齐聚！
六双轮回眼，从六个不同的方位，将空死死锁定。
那股压力，足以让任何影级强者感到绝望。
“哇哦，全家都出来迎接我了吗？”
空从废墟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脸上的笑容不变。
“真是太客气了！不过我赶时间，就不跟你们多聊了！”
他朝着佩恩六道，用力地挥了挥手。
然后，转身就跑。
毫不拖泥带水。
开什么玩笑，跟六个开了视野共享，还几乎杀不死的挂壁打阵地战？
脑子有病才会这么干。
他的目标，从始至终，只有一个。
中心塔！
“想逃吗？”
天道佩恩的声音，如同天边的闷雷。
“在神的面前，你无处可逃。”
畜生道双手结印，按在地上。
砰！砰！砰！
巨大的通灵兽，地狱三头犬，分裂的巨鸟，狂暴的犀牛，从烟雾中出现，咆哮着朝空追去，沿途将本就残破的建筑，碾得粉碎。
修罗道的手臂化作推进器，整个人如同炮弹般飞射而来。
人间道和饿鬼道，则从另外两个方向，封死了他所有的退路。
天罗地网。
但空的速度，快得超乎他们的想象。
他就像一道金色的闪电，在废墟之间穿梭，每一次转向，每一次跳跃，都精准地避开了通灵兽的扑咬和修罗道的炮火。
他的身影，离那座最高的钢铁巨塔，越来越近！
五十米！
三十米！
十米！
眼看就要冲入塔的范围！
就在这时，天道佩恩的身影，如同瞬移般，挡在了他的面前。
“到此为止了。”
他缓缓抬起手。
熟悉的斥力，开始在他掌心凝聚。
是更大规模的，神罗天征！
然而，冲到他面前的空，脸上却露出一个计谋得逞的笑容。
那个“空”，砰的一声，化作了一团白烟。
影分身！
真正的空，此刻已经借助另一个影分身的掩护，绕到了高塔的另一侧。
就是现在！
数据线，接入主机！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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