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52章

"吃什么西红柿，等你傻叔带饭盒回来有肉吃！"秦淮茹说，"肉不比西红柿香？"

"可西红柿炒鸡蛋可好吃了，我就吃过一次，还是傻柱带的。"棒梗不停咽着口水。

"别闹了，今晚有什么吃什么。棒梗你是男子汉，别整天想着吃。"秦淮茹严厉地说。

趁着婆婆不在家，秦淮茹想好好管教棒梗。她知道再这样下去，棒梗非得学坏不可。

"那我去一爷爷家吃肉，等傻柱还不知道要等到啥时候。"棒梗还是惦记着吃。

"老实待家里！没看见你一爷爷心情不好？"秦淮茹一把拽住棒梗，把他推进屋里。

易中海确实心情糟糕。下班才知道聋老太的事上了报纸，还是同事问他报上说的"易老头"是不是他。

易中海气得够呛，这下跟着聋老太一起"出名"了，可这名声实在不光彩。

刘海中得意地说："老易，我先回去洗澡，等会带两瓶二锅头来，咱好好喝一顿！"

"妈的，总算回车间了！再也不用对着那些......不说了。"

刘海中兴奋不已，车间主任马大海通知他明天起不用扫厕所，直接回车间干活。

易中海心知肚明，刘海中能调回去是因为厂里接了急活，不然哪轮得到他。

刘海中运气不错，只要好好干，就不用再回去扫厕所了。

看着刘海中得意地离开，闫埠贵心疼地问："还要跟他来往？"

"算了，谁知道明天会怎样。说不定明天我比他还惨。"易中海苦笑道，"老闫你看看这文章，刘伟栋写的。"

易中海把报纸递给闫埠贵。两人在八仙桌旁坐下，金玉梅正在厨房忙活。

"四合院之老祖宗聋老太！"

闫埠贵扫了一眼报纸，满脸震惊："作者刘伟栋？真登报了？这不是要老太太的命吗？"

"这小兔崽子把四合院搅得天翻地覆。"易中海恨得牙痒痒，趁着刘伟栋在西边厨房，才敢低声骂人。

"啧啧，写得真够生动的。这文风，简直像鲁迅的杂文......犀利如标枪啊！"闫埠贵摇头晃脑地赞叹，突然瞥见易中海铁青的脸色，赶紧改口："不过这内容确实不妥。"

"老闫，你说该怎么办？那小子扬言还要单独写"麻烦大了。"闫埠贵喃喃自语，"聋老太的形象保不住了。要是再给你来"难道就没办法了？"易中海把希望都寄托在这个狗头军师身上。

"聋老太是没救了，但你还有转圜余地。"闫埠贵眯着小眼睛支招，"找你们轧钢厂的杨厂长出面。他和聋老太关系不错，就凭这个由头，让他压住你的事。你是八级工，这点面子总该给。"

"对啊！"易中海眼睛一亮，"这批高精尖的活儿还指望着我呢。他要是不答应，明天我就装病，看谁着急！厂里能接这活儿的八级工就三个。"

"那你明早赶紧去找杨厂长。顺便......"闫埠贵搓着手，有些难为情，"帮我也说句话。"

"你又有啥事？"

"刚才给他介绍对象闹僵了，他说要去学校......"闫埠贵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行，顺带一提的事。"易中海爽快答应。

闫埠贵这才松了口气。他知道刘伟栋公务繁忙，就算要去学校也得等到下午。

这时金玉梅把做好的菜摆到门口小桌上，刘海中拎着两瓶二锅头晃悠过来。刘伟栋也端着饭菜出来，都是现成的半成品，所以做得特别快。

西红柿炒鸡蛋很快出锅，红烧熊肉和半成品野鸡从冰柜上层取出，简单翻炒后加入香料调料。拍黄瓜也拌好了，四道菜摆上桌，米饭香气四溢。

“没煮汤，想喝的话用西红柿炒鸡蛋兑开水就是蛋花汤。”刘伟栋笑着坐下，将鸡翅和鸡腿分给娄晓娥和小萱。

娄晓娥柔声道：“伟栋，我爸想请你抽空帮他看看身体。”

“今晚就去。”刘伟栋点头，“吃完饭就走。”他忽然想起原著里娄弘毅早逝的情节，以至于谭玉媚从港岛回来时，何大清还对她有非分之想。

“我爸听说你中医特别厉害，尤其是……”娄晓娥欲言又止。刘伟栋立刻会意——娄弘毅多半是冲着李怀德那类隐疾来的。中年男人的难言之隐啊。

小萱捧着鸡腿啃得满脸油光，心里既满足又酸楚：现在能吃饱肉了，可妈妈不在身边。她悄悄藏起难过，怕哥哥察觉。

棒梗蹲在自家门口，盯着小萱手里的鸡腿，馋得百爪挠心。他想去易中海家讨肉吃，却被秦淮茹厉声喝止，只能低头扒拉碗里的玉米面稀饭和窝头。

突然，一名公安员走进院子，棒梗吓得一哆嗦。

“同志，您这是？”秦淮茹强作镇定。

“贾张氏家属？”公安员问。

“我是她儿媳。”秦淮茹答完，易中海三人也围了过来。

“通知你们，贾张氏拘留十五天。交五块钱可以不干活，否则就得劳动换饭吃。”

“钱都在我婆婆那儿，找她要！”秦淮茹慌忙摆手。

公安员冷笑：“她让我们找你要。行，那让她干活吧。”说完转身离去。

“我明天去瞧瞧她，让她自己掏钱。”秦淮茹匆忙说道。

秦淮茹心里那个气啊，怎么才关贾张氏十五天？最好关个三年五载的，永远别放出来才好，那老东西就是个祸害精。

"唉，关半个月让她长点教训也好。"易中海板着脸道，"以后别再偷鸡摸狗，省得把棒梗带坏了。"

"一大爷，您能借我十块钱吗？我明早就去看婆婆。要真不管她，谁知道她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来？"秦淮茹说。

易中海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这才想起贾张氏为啥进去的。她一个人扛下了所有。要是秦淮茹不管，贾张氏肯定要乱咬人。

要是秦淮茹被牵连进去，他易中海也跑不掉。这钱不出不行了。

"行吧，借你十块。"易中海肉疼地说。这哪是借钱，分明是明抢。本来五块钱就够了，秦淮茹这是明目张胆地翻倍要。

"谢谢一大爷，明早帮我请两小时假。看完婆婆我就去上班。"秦淮茹柔声道。

她声音柔柔弱弱，伸手要钱却快如闪电。一眨眼就把易中海手里的大黑十抢了过去。

"去吧去吧，早点回来。"易中海无奈道。

秦淮茹暗自偷笑，小金库又多进账五块钱！

刘伟栋摇摇头，关贾张氏半个月算轻的了。再有下次，可就有她好受的。

"哥哥我吃不下了。"小萱盯着碗里的米饭直发愁。她光顾着吃肉，都快撑着了。

刚才小萱一边吃还一边故意吧唧嘴，馋得棒梗直流口水，衣襟都湿透了。结果一不小心，肉吃多了。

"下次少吃点肉，不然很快就变成小胖妞了。"刘伟栋笑着把她碗里的饭倒进自己碗里。

娄晓娥碗里也剩了点，红着脸把饭拨给刘伟栋。

娄晓娥心想都被刘伟栋那样了，让他吃自己的剩饭也没什么。

晚上七点，刘伟栋骑车带着小萱送娄晓娥回家。今晚小萱要住在这里。

刘伟栋锁好门才离开。他琢磨着明天晚上把防盗网弄回来。尺寸量好后焊好钢管，用膨胀螺丝固定在墙上就行。

"这小子真是滑头！"闫埠贵放下筷子咂咂嘴。

桌上的肉快被吃光了，闫埠贵很满意。今晚没棒梗来抢，三分之一的肉都进了他的肚子，专挑肥的吃，那叫一个过瘾。

刘伟栋和娄晓娥刚走到垂花门，迎面撞上了傻柱。

傻柱提着六个沉甸甸的饭盒，网兜在手里晃荡。他满脸喜色，三步并作两步冲进院子。

刘伟栋撇撇嘴："这真是个活宝，舔狗当得真起劲。"

"哥哥不许说脏话！"小萱鼓起腮帮子，"老师说过要做有礼貌的好孩子！"

"行行行，听你的。"刘伟栋随口应付。

傻柱哼着小曲进屋，先把饭盒摆在桌上，又从柜子里摸出半瓶散装白酒。

秦淮茹望着儿子棒梗焦急的眼神，只得起身往傻柱屋里走。

"柱子今天收获不小啊。"秦淮茹笑盈盈地倚在门框上。

"可不是嘛，秦姐拿三个去。"傻柱趁机握住递饭盒的手。

"三个哪够啊，再给两个呗。"秦淮茹用肩膀轻碰傻柱，"让孩子们沾沾油水。"

这一碰让傻柱浑身发软，他抹着口水："那...那再给一个，我总得留点下酒菜。"

"都是什么好菜呀？"秦淮茹声音更柔了。

"特意给你留了鸡肉、红烧肉和豆腐丸子，其他是杂烩菜，油水足着呢。"傻柱挺起胸膛，"多亏徒弟帮忙打掩护。"

"柱子，听说你今儿挣了五块钱..."秦淮茹拉着他的手不放。

"这回真不行，"傻柱摇头，"六块钱要给徒弟分两块，剩下四块我得过日子。下次，下次全给你。"

"那好吧。"秦淮茹强撑笑脸。

"妈！跟个傻子废什么话！"棒梗在门外喊。

"这孩子就是跟你亲。"秦淮茹连忙解释，"你别往心里去。"

"哪能啊，"傻柱乐呵呵地摆手，"秦姐快回去吧。"

等秦淮茹离开，傻柱美滋滋地打开剩下的饭盒。一盒是炸鱼块，另一盒杂烩里浸着油光的皮肚、丸子和豆皮，在这个缺油少肉的年代显得格外诱人。

秦淮茹原打算用大杂烩顺走鱼块，转念想到即便傻柱脾气再好，心里也难免不痛快。

不过她仍不忘嘱咐道："柱子，这么多鱼你吃不完的话，晚些给送过来。棒梗最爱吃鱼了。"

"成！今儿可累坏我了，先喝两杯解解乏。"傻柱爽快地应下。

"衣服我明儿给你洗。"秦淮茹边说边往家走，"时候不早了。"

回到家中，她把饭盒搁在桌上。棒梗迫不及待抢过去挨个掀开盖子。

"这盒归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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