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57章
秦淮茹回到家,看见棒梗像饿狼似的盯着她,立刻明白儿子这是馋肉了。
“棒梗再等等,傻柱马上给你做鱼。”秦淮茹无奈道。
“鱼有啥吃头,我想吃肥猪头肉!”棒梗直咽口水。
“有鱼就不错了,我还上哪儿给你弄猪头肉?”秦淮茹叹气,“行了,做饭去。”
这时闫埠贵一脸晦气地从前院晃到易中海家门口。易中海正憋着火坐在门口。
“老闫你身子不好就歇着,别到处溜达。”易中海皱眉。闫埠贵脸色青白,眼窝发黑。
“唉,真他娘倒霉!”闫埠贵哆嗦着说,“在你家吃了肉就闹肚子,上厕所还碰上……”
易中海猛地站起来:“什么意思?在我家吃肉吃坏肚子,要我赔钱是吧?”
“没没没,我哪能干这种事。”闫埠贵慌忙摆手,“就是心里憋屈,来找你唠两句。”
其实他巴不得易中海赔个五六十块,可这话实在说不出口。
易中海脸色稍缓,朝闫埠贵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快说。压根没打算让闫埠贵坐下——这人身上的味儿实在太冲。
"这就当上副厂长了?"闫埠贵朝刘伟栋的方向瞥了一眼。
"可不是嘛,现在人家可是大领导了。"易中海咬着后槽牙说,"哎,你打哪儿听来的?"
......
"今儿去轧钢厂医务室瞧病,正巧听见广播。"闫埠贵搓着手指头。
"你跑我们厂看病?可真会精打细算。"易中海瞪圆了眼,"他能给你看?"
"红星小学归轧钢厂管,咱也算厂里人。"闫埠贵挺直腰板,"往后学校教职工都能去那儿看病了。"
"刘伟栋这招够毒啊!差点没把我整死,自己倒躲得远远的。这事儿闹得我......"
早上在医务室,闫埠贵跟蒋大峰说完症状,对方立马心知肚明。开了瓶吊水让小张护士给他挂上。
碰见于莉也在,闫埠贵琢磨着能不能说和说和,让她跟闫解成复合。这姑娘现在有工作,娶进门每月能多挣三十块呢。
小张护士戴着双层口罩过来扎针。
"就那么会儿功夫,在我手背上扎了三回!"闫埠贵举着青紫的手背诉苦,"那小丫头准是得了刘伟栋授意,拿我练手呢。"
"下午这只手又挨了四针,总算把水挂上了。"
"愣是耗到下班才回来,吊水才滴完。"
闫埠贵心里憋屈得要命。
"这人已经......罢了,不提也罢。"易中海重重叹气。
"你找杨厂长那事儿有眉目没?"闫埠贵更关心这个。刘伟栋当了副厂长,要是去学校视察可就糟了。
"还能咋样?这事儿彻底黄了。"易中海苦着脸,"一个月奖金补贴全扣光,要不是我反应快,更惨!"
闫埠贵也跟着叹气:"人家现在羽翼丰满了。"
"那个行政级别是咋回事?说是副处级,享受处级待遇。"易中海挠着头。
"处级干部能当县长呢。"闫埠贵压低嗓门,"他跟县长平级,这么说明白了吧?"
"轧钢厂是厅级单位,杨厂长相当于市长。啧啧,这级别......"
易中海正叹气,刘海中提着两瓶二锅头跟三个油纸包晃进来。
"老易啊,前几回都吃你的。今儿我请客,不过还得借你这地儿。"刘海中笑眯眯的,"劳烦嫂子给炒俩青菜?"
刘海中解开荷叶包摊在桌上,一份是酱香猪头肉,另一包混着卤口条和脆耳片,还有一包盐水花生米,都是下酒的好菜。
"哟,这菜色够硬啊!"闫埠贵搓着手就要入座。
"老闫你先回吧,刚输完液就别沾酒了。"易中海捏着鼻子赶人,实在是受不了对方身上的气味。
刘海中跟着帮腔:"就是,你要在这儿吃了,下回可该你作东了。这一桌子可不便宜。"
闫埠贵原本还磨蹭着,听到这话立刻转身就走,差点在垂花门撞上轧钢厂的三位领导——杨厂长、张书记和李副厂长。虽然闫埠贵认得他们,可领导们压根没注意这个小学教员。
屋里刘伟栋正忙着摆盘:拆骨的猪脸肉码得整整齐齐,卤味拼盘淋了香醋,八斤重的红烧鱼冒着热气,两只烤鸭油光发亮。配上酸辣黄瓜、糖拌西红柿和黄桃罐头,八道硬菜把圆桌摆得满满当当。
"几位领导快请进。"刘伟栋擦着手迎客时,站在角落的刘海中看得眼都直了。
许大茂突然拎着酒菜冒出来,腋下还夹着整箱茅台:"领导们好!我...我来添个热闹?"自从刘伟栋升任副厂长,这个放映员就彻底转了性,满脸都写着巴结。
李怀德朝刘伟栋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地点头——酒桌上确实需要个插科打诨的。就像原著里那样,许大茂天生就是暖场的好材料。
"进来吧,东西走的时候记得带走。"
"这哪成!我许大茂送出去的东西......"放映员赔着笑往屋里挤,"就当我自己嘴馋,绝对不算行贿啊!"
“今晚咱们可得好好喝两杯!”李怀德笑容满面地说:“对了,还有件事得在饭前办妥。”
“就是给刘厂长分房子的事,这事本该在刘科长的时候就办的。一直没顾上,现在人家都当厂长了。”
杨厂长和张书记似乎早已知情,点头表示同意。他们面前摆着刘伟栋制作的收音机,正兴致勃勃地研究着。
刘伟栋跟着李怀德走出房间,笑着说:“这种小事让办事员来就行,哪用得着李厂长亲自出马。”
“应该的。你要真想谢我,就给我做个更漂亮的收音机。”李怀德打趣道:“我看你现在这个,迟早要被老张顺走!”
“老张就这点不好,见着好东西就想往自己那儿划拉!”
机灵的许大茂赶紧跟了出来。领导有事,他正好可以帮忙打下手。
许大茂心里暗喜,这下可算抱上刘伟栋的大腿了。说不定还能请他治治自己的不育症。
“分房子?难道要把贾家旁边那两间分给刘伟栋?”
许大茂暗自琢磨:“啧啧,那他可就有不少房子了。”
易中海和刘海中正在喝酒,见李怀德和刘伟栋走来,连忙起身。
尽管不情愿,两人还是恭敬地问候:“李厂长、刘厂长好。有什么指示吗?”
“易师傅,有件事要问你。”李怀德笑着说:“你这三间房里,有一间是超标占用的吧?厂里可没分配给你。”
易中海只能硬着头皮承认:“是,是。当时那间房不好分配,我就暂时用了……”
“易师傅,这种思想可要不得。”李怀德语气平淡,“公家的东西多了去了,你都想占便宜?这不是薅社会主义羊毛吗?”
“李厂长,我认错,我检讨。但我真没那个意思!”易中海吓得魂飞魄散,“我这就腾出来,该补的租金我一分不少……”
这顶帽子要是扣实了,后果不堪设想。
“算了,看在你为厂里做过贡献的份上,租金免了。以后别再动这种歪心思。”李怀德摆摆手。
“明白,谢谢李厂长。”易中海如释重负,“这房子我腾出来。要不……我把它买下来?”
当时房子分两种:一种是福利分房,产权归公家,住户不用交租金;另一种可以购买,但得看厂里是否批准,而且价格很低。
“想什么呢?西厢那两间房看到了吧?一间正房带耳房,归你了。你这三间明天下午前必须腾空。”李厂长干脆地说。
易中海从三间正房被安排到两间西厢房,心中自然不情愿。他迟疑片刻,试探道:“李厂长,我腾出一间房还不行吗?”
“当然不行。”李怀德直截了当,“刘厂长早在担任医务科科长时,就该分到三间房。如今只给他三间,已经算少了。”
“至于你,刘厂长日后会再补偿。”
易中海几乎气炸:“可他不是已经有四间房了吗?”
“那四间房并非轧钢厂分配,而是刘厂长父母买下的私产,属于遗产继承。”李怀德语气冷淡,“怎么,你还想打烈士财产的主意?”
“不不不!我绝无此意!”易中海吓得连连摆手。
他彻底服气了——自己虽擅长扯大旗,但在李怀德面前简直不值一提。对方随便一面旗帜压下来,都能让他万劫不复。无奈之下,他只能低头认命。
“那就这么定了,明天搬过去吧。”李怀德挥挥手,不再多言。
刘伟栋站在一旁,始终面带微笑。对他而言,打压易中海已无甚趣味,只要对方别再来招惹自己就行。
许大茂却乐得合不拢嘴,嘴角几乎咧到耳根。过去他被傻柱殴打时,易中海总偏袒对方,轻描淡写地息事宁人;若压不住,聋老太便出面施压,逼他忍气吞声。如今见易中海吃瘪,他岂能不痛快?
“一大爷乔迁新居,我明天一定买挂鞭炮,好好给您庆祝!”许大茂得意洋洋道。
金玉梅拎着饭盒正要去给聋老太送饭,对换房一事反应平淡。她和易中海两人住,房子大小本无甚要紧。
易中海却被许大茂气得险些背过气去,咬牙道:“用不着你破费!”
“那怎么行?您可是咱们院‘公正无私’的一大爷!”许大茂故作正经,“明天我就买最大最响的鞭炮,在院里放个痛快!”
傻柱突然从家门口探出头,怒喝道:“许大茂,你皮又痒了是吧?今天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哟,傻柱,有胆你来打啊!”许大茂贱兮兮地挑衅,“看老子报不报警就完了!现在谁还敢包庇罪犯,老子连那老不修的一起送进去!”
他明晃晃指着易中海鼻子骂,气得对方胸口发闷,却只能硬生生咽下这口气。
傻柱一愣,猛然想起今时不同往日——自己再不能像过去那样肆意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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