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78章
刘伟栋无暇顾及这些，他找来废旧材料，带着三名五级焊工和五级钳工，赶制出两扇铁门、门框及三套防盗网。连门锁都是手工锻造，不到中午就完成了全部制作。
易中海紧咬牙关盯着前方，刘伟栋这是打算用铁皮把自家团团围住啊。如此防备街坊邻居，哪还有半点文明院落的模样。
"呵，我都不是院里的主事人了，还操这份闲心作甚。"易中海自嘲地摇摇头。
刘伟栋正张罗着要请帮忙的工人们吃午饭，保卫科的小伙子急匆匆跑来报告："刘厂长，红星公社的沙书记来找您了！"
"那这顿饭就改日吧，这二十块钱你们拿去改善伙食。"刘伟栋掏出钞票。
六个工人推辞再三，最后只收了十块钱。这足够他们在食堂美餐一顿了。
来到办公楼前，沙书记那辆老旧的吉普车正停着，李怀德正眉飞色舞地跟沙书记寒暄。
"沙书记实在抱歉，刚才有点事耽搁了。"刘伟栋快步上前，"今天中午说什么也得让我做东......"
"我已经让食堂准备饭菜了。"李怀德插话道，"刘厂长快请客人进去吧，搞科研也得按时吃饭啊。对了，杨厂长和张书记去部里汇报工作了。"
刘伟栋心领神会。作为副厂长，他自然有招待客人的权限，只要找个由头就能走公账。
"李厂长中午一起吧。"刘伟栋顺势说道，"沙书记是红星公社的一把手。上次我去谈过，看能不能在年节时供应些猪羊肉。"
沙书记先是一怔，随即会意——这不过是拉关系的托词罢了。
一行人来到小餐厅时，圆桌上已摆好六道凉菜：脆生生的拍黄瓜、金黄的花生米、皮蛋拌豆腐、香菜拌香干，还有淋着香醋的猪耳朵和卤猪肝，上面撒着葱白丝。
刘伟栋抽空去后厨嘱咐南易："准备两菜一汤送到医务科。"他刚给娄晓娥打过电话，说好送饭过去，但自己要陪客没法共进午餐。
"把许大茂叫来助兴如何？"刘立 然提议。
"妙啊！"李怀德抚掌大笑，"他那'一大三小'的段子可太逗了。"
这边差人去寻许大茂，那边李怀德正色道："沙书记，我分管后勤工作，每逢年节就犯愁。要是有你们支持可就轻松多了。"
沙书记一时语塞，没料到对方竟把客套话当真了。
"这个......我们公社的畜禽都是有计划的。"沙书记斟酌着说，"当然，适当调剂些还是可以的。"
“我们厂正在生产手扶拖拉机，等会儿吃完饭，可以请沙书记去参观一下。”刘伟栋眉梢一挑，笑着说道。
李怀德先是一怔，随即想起自己厂里确实有手扶拖拉机。这下可不怕换不到计划外的物资了！
“什么？你们造出手扶拖拉机了？”沙书记激动地说，“这真是太好了！”
“这是我们刘厂长研发的。”李怀德满脸得意，“吃完午饭就带您去看看。”
“我们公社现在有一头计划外的肥猪，还有十几只公鸡。”沙书记爽快地说，“可以按收购价卖给轧钢厂。”
“那就多谢了。”李怀德故作矜持地点头。
“以后还会有的。就是农民太苦了。”沙书记叹道，“整个公社没几头牛，耕地主要靠人力......”
“刘厂长，要不先调一辆手扶拖拉机给沙书记？按调拨价算。等正式投产后，再采购也不迟。”李怀德精明地提议。
“行，就这么办。”沙书记满意地点头，“公事谈完了，我还有点私事想找刘厂长。”
“我想讨两个工人名额，不知道刘厂长能不能......”
“没问题。”刘伟栋爽快答应，又疑惑地问，“不过您怎么知道我们要招工？”
“什么？你们要招工？能不能照顾下我们红星公社？”沙书记顿时激动起来。
“这个很难办，上面卡得紧。刘厂长给的是他自己的名额。”李怀德插话道，“具体事宜以后再说。”
这时许大茂兴冲冲地跑进来。厂长设宴都叫他，看来自己要飞黄腾达了。
沙书记心里着急，也只能先吃饭再说。
同行的还有秦家村村长秦明利，他一心想让儿子进城。眼前的机会让他坐立不安。
酒过三巡，许大茂喝得烂醉，被人架了出去。
下午一点半，刘伟栋和李怀德带着沙书记、秦明利等人参观一车间。
“咦，明利叔您怎么来了？”挺着肚子的秦淮茹惊讶地问。
她现在只做些轻活，也不用易中海手把手教了。
“淮茹啊，我们来参观，你忙你的。”秦明利心急如焚，想找机会单独跟刘伟栋说话。
沙书记已经开上拖拉机，刘伟栋和李厂长在一旁观看。
秦明利悄悄拉了拉刘伟栋，示意借一步说话。
“秦村长有什么事？”刘伟栋微笑着问。
刘伟栋正忙着，秦明利找上门来。
"刘厂长，有件事想请您帮忙。"秦明利开门见山，"我儿子需要个工作机会......"
刘伟栋手里确实有空缺，但也不能随便安排。
"秦村长，这事不好办啊。"刘伟栋摇头，"刚才已经给了沙书记两个名额，要不您找他商量？"
"我哪有那个面子啊。"秦明利苦笑道，"听说您懂医术？我家有块三斤重的牛黄，您看......"
"三斤重的牛黄？"刘伟栋眼睛一亮。
"对，一直没舍得卖。"秦明利赶紧说，"就用它换个工位吧！"
"为了配药救人，这个忙我帮了。"刘伟栋点头，"明天上午来找我。"
"太好了！我明早就带儿子和牛黄过来。"秦明利喜出望外。
"不过有条件，"刘伟栋正色道，"你儿子得在18到25岁之间，至少初中文化。"
"他正好20岁，初中毕业！"秦明利连忙回答。
"那就这么定了。"刘伟栋满意地点头。
另一边，沙书记临走时开着拖拉机，还留了张欠条，保证明早九点前把钱送来。
"妙啊！刘厂长，您这招真管用。"李怀德兴奋地说，"以后厂里再也不愁吃喝了！"
"李厂长，有件事想麻烦您。"刘伟栋搓搓手，"我对象娄晓娥要是能上班，就能分房了。院里聋老太那两间正房不是空着吗......"
"包在我身上！"李怀德爽快答应，"晚上我就去街道办这事。"
"太感谢了！"刘伟栋由衷地说。
虽然知道李怀德为人不怎么样，但对他确实不错。
"客气啥！"李怀德笑道，"晚上记得备好酒菜。带点牛肉回去吧。"
"放心，现在不缺吃的。"刘伟栋笑着回应。
下午四点，刘伟栋骑着自行车，后面跟着辆手扶拖拉机。赵万发开车，林大财坐在车斗里，非要来帮他装防盗门窗。车上还带着电锤、膨胀螺丝等工具。
傻柱、闫解成、闫解放和刘光齐都来帮忙搬东西。
"辛苦各位了，来根烟！"虽然自己不抽烟，刘伟栋还是给大家散了烟。那边赵万发和林大财已经开始安装防盗门窗。
闫解成、闫解放和刘光齐各自叼着牡丹烟离开了。
刘伟栋直接对傻柱说：“给我弄点吃的，等会儿杨厂长要带两个人过来，李厂长也要来。”
“行，没问题。”傻柱爽快地答应，又补充道，“我先去看看老太太，唉，昨晚她下床又摔了一跤。”
他刚要动身，杨厂长就带着两个六十岁左右的乡下老头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派出所的张所长。
傻柱愣了一下，赶紧问：“杨厂长，您也是来看老太太的？”
“嗯，我来看看。”杨厂长勉强笑了笑，示意他退到一旁。
杨厂长这次带了栾树平老家的亲戚来核实情况，结果发现聋老太所说的身世与事实完全不符。
栾树平的母亲是普通农民，身材高大，而聋老太不仅出身不符，身高也对不上。
杨厂长意识到问题严重，便叫来了张所长，门外还有公安待命。
聋老太坐在屋里，听到杨厂长和傻柱的对话，心里正委屈，一见杨厂长就抱怨：“小杨啊，你还记得我！可你怎么提拔了刘伟栋？他这人不行，一点不懂尊老……”
杨厂长没接话，直接问：“老太太，你认识这两人吗？”
两个老头狐疑地打量着她。
“不认识，你带他们来干什么？”聋老太警觉起来，心里发慌。
“她不是栾树平的母亲，我们根本不认识她！”两个老头摇头否认。
“什么？胡说！我是！”聋老太慌了神。
“别装了！”杨厂长厉声道，“你明明是东北人，当年见我就一口京片子，还裹小脚，根本不是胡小兰！”
“我是！他们瞎说……”聋老太眼神慌乱。
“他们是栾树平的堂叔！”杨厂长冷冷道，“老实交代，你到底是谁？胡小兰人呢？你怎么冒充她的？”
聋老太瘫软在地，彻底慌了。
“对！我们嫂子呢？”栾立德和栾立仁怒目而视。
当年嫂子说要进京探亲，谁知一去便杳无音信。谁曾想竟被人冒名顶替，真正的龙大妮恐怕已遭眼前这人的毒手。
"聋老太，你老实交代！"张所长厉声喝道。他此刻焦头烂额，辖区发生这等事，不仅影响恶劣，只怕连所长位置都难保。
院门口看热闹的街坊们个个瞠目结舌。谁也没想到，这个被奉为老祖宗的聋老太竟是个冒牌货，根本不是什么烈士家属。
"易中海，这到底怎么回事？"刘海中瞪圆眼睛质问，"当初可是你号召大伙孝敬聋老太，害得我家吃肉都得先给她端一碗。后来不给就砸窗户！"
"就是！哪有这样的烈属！"
"易中海你肯定知情，就是想借她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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