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苏曼倒戈，交出关键录音

周二傍晚，便利店的客流刚散，林辰就和陈雪、小胖围在后院的旧木桌前，手里翻着商户们送来的材料。

刘叔拍的快递点照片摊在桌上  ——  赵父侄子的快递车占了消防通道，还把过期的水果箱堆在路边；王老板记的账本里，清楚写着  “去年  3  月，赵父外甥的便利店卖过期牛奶，举报后被教育局‘压下’”。

“这些能算证据，但还不够锤死赵父。”  林辰指尖划过照片，眉头皱着，“得找更直接的，比如他自己承认滥用职权的话。”

小胖把凉茶罐往桌上一放，闷声说：“我表哥调了三天监控，只拍到赵父的车进过社区，没拍到他跟商户说话，这咋整？”

陈雪刚要开口，后院的门突然被轻轻推开，苏曼的身影晃了进来。她背着书包，脸色白得像纸，手指攥着书包带，指节泛青，连声音都在抖：“林辰，我……  我有东西要给你。”

林辰愣了愣，起身让她坐：“怎么了？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苏曼没坐，而是把书包拽到身前，拉开拉链，从最底层摸出一支银色录音笔  ——  笔身有几道划痕，显然用了很久。她攥着笔的手在抖，递过来时，笔尖差点戳到林辰的手：“这里面……  有赵父和赵磊的对话，可能对你们有用。”

陈雪凑过来，眼神里带着惊讶；小胖也直起身子，凑到桌前。

林辰按下播放键，赵父的声音立刻从笔里传出来，粗哑又傲慢：“儿子你放心，爸已经跟校长拍了桌子，那处分明天就撤，谁也不敢拦。”

接着是赵磊的声音，带着得意：“爸，那期末考要是再考砸了咋办？林辰他们总跟我作对。”

“砸了就砸了！”  赵父的声音拔高，“等你高三，爸找关系给你弄个‘艺术特长生’名额，钢琴你随便弹弹，保你上重点大学。教育局管着特长生审核，谁能查？”

录音到这戛然而止，木桌旁一片安静，只有凉茶罐上的水珠滴在地上的声音。

林辰捏着录音笔，指腹能摸到冰凉的金属壳，心里却像烧着一团火  ——  这不仅能证明赵父逼学校撤处分，还牵出了高考特长生暗箱操作，是实打实的铁证。

“你怎么拿到这个的？”  陈雪轻声问，语气里少了之前的隔阂，多了几分担忧。

苏曼埋下头，肩膀轻轻抖着，声音带着哭腔：“我家以前欠赵家  5  万块，我爸生病时借的。赵父说，要是我不帮他盯着你  ——  比如告诉你‘物理大题的考点错了’，再跟他说你每天补到几点，他就逼我家还钱。”

她抬起头，眼睛红得像兔子，手里攥着衣角：“前几天我妈病好了，攒够了钱把债还了。上周我去赵家送赵磊的笔记，听见他们在书房说特长生的事，就偷偷录了下来。我不想再被他们控制了，也不想再害同学……”

小胖挠了挠头，没像以前那样咋咋呼呼，反而轻声说：“你能站出来，比赵磊那家伙强多了。”

陈雪递过一张纸巾，拍了拍她的后背：“以前的事，不是你的错，别再怪自己了。”

林辰看着苏曼通红的眼睛，把录音笔揣进兜里  ——  笔身还带着她手心的温度。他轻声说：“谢谢你，苏曼。以前你被赵父逼得做了错事，现在你站出来，就已经很勇敢了。过去的事咱们翻篇，以后你跟我们一起，把赵父的事查清楚。”

苏曼猛地抬头，眼里满是不敢信：“真的……  真的能带我一起吗？我还以为你们会恨我。”

“恨啥呀！”  小胖咧嘴笑，“咱们是反黑小队，多个人多份力！你跟赵磊同桌过，肯定还知道他不少事。”

就在这时，林辰的脑海里突然  “叮”  的一声，系统提示音清晰响起：

【支线任务  “策反苏曼”  完成！任务评价：优（成功打破反派阵营，获取核心证据）。】

【奖励：积分  +  100，信息检索范围扩展（可查询政府公开文件，含特长生审核名单、教育局审批记录）。】

林辰心里一喜  ——  信息检索扩展了，就能查赵父说的  “特长生名额”  有没有公开记录，看他是不是真的在暗箱操作。他掏出手机，点开新解锁的  “政府文件检索”  入口：“苏曼，你知道赵磊说的‘艺术特长生’是哪类吗？比如钢琴、绘画？”

“是钢琴！”  苏曼立刻回答，“赵磊跟我说过，他爸已经找了个钢琴老师，让他每周去学一次，还说‘不用真学会，走个过场就行’。”

林辰在检索框里输入  “江城三中  艺术特长生  钢琴”，页面立刻跳出近几年的审核名单  ——  去年和前年的名单里，都有  “赵磊”  的名字，备注栏写着  “钢琴十级”，但苏曼之前说  “赵磊连钢琴键都认不全”。

“这就是证据！”  陈雪指着屏幕，声音都亮了，“赵磊根本不会钢琴，却拿到了特长生名额，肯定是赵父操作的！”

小胖凑过来看，气得拍桌子：“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咱们把这名单跟录音一起，肯定能锤死他！”

林辰把名单截图保存，又把录音笔里的内容备份到手机云盘  ——  怕赵父发现后搞破坏，多存几份才安全。他抬头看向苏曼：“你还知道赵父其他的事吗？比如他还帮谁办过特长生，或者收过谁的钱？”

苏曼低头想了想，慢慢说：“赵磊跟我说过，他爸去年帮一个叫‘张昊’的同学进了重点班，收了他家  3  万块。张昊现在跟咱们同级，在三班。”

“张昊！”  小胖眼睛一亮，“我认识他！他中考分数比重点班线低了  50  分，居然也进去了，当时我还纳闷呢！”

林辰赶紧把  “张昊  重点班  3  万块”  记在笔记本上：“明天我让陈雪去档案室查张昊的学籍记录，看看他是不是‘破格录取’。苏曼，你要是想起其他事，随时在群里说。”

苏曼点头，眼里的怯懦少了很多，多了几分坚定：“好！我今晚回家再想想，赵磊还跟我说过什么。”

这时，母亲在门口喊：“辰辰，天快黑了，那个穿西装的人今天没再来，你们要不要先吃饭？”

林辰应了一声，让苏曼、陈雪和小胖留下吃饭。饭桌上，苏曼慢慢说起被赵父控制的日子  ——  比如故意把物理公式写错告诉李萌，让李萌考试丢分；比如偷偷看林辰的错题本，告诉赵磊  “林辰的薄弱点是英语阅读”。

“现在想起来，真的很对不起大家。”  苏曼扒着米饭，声音很小。

“别道歉了！”  林辰夹了块排骨给她，“你现在帮我们，就是在弥补。等把赵父的事解决了，大家都会理解你的。”

吃完饭，苏曼要走，林辰送她到便利店门口。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苏曼突然停下：“林辰，我有点怕。赵父要是知道我把录音给你了，会不会报复我家？”

林辰从兜里掏出录音笔，递给她：“你拿着这个，要是赵父找你麻烦，就说你是‘不小心录到的’，还没来得及给他。另外，我让王叔和刘叔多留意你家那边，要是有陌生人晃悠，他们会帮忙的。”

苏曼接过录音笔，攥得紧紧的：“谢谢你，林辰。”

看着苏曼走远，林辰转身回便利店，刚进门就看见陈雪和小胖在整理证据  ——  录音备份、特长生名单、张昊的信息，都按类别分好，放在不同的文件夹里。

“接下来咋办？”  小胖问，“要不要现在联系系统奖励的‘正义记者’？”

林辰摇摇头：“还不够。咱们得把张昊的破格录取记录、赵父收  3  万块的证据找到，再加上商户的证词，一起交给记者，这样才够有冲击力。”

他走到窗边，看向外面的街道  ——  路灯下，有个黑影一闪而过，快得像错觉。

林辰心里一紧  ——  是赵父派来的人吗？他们是不是已经察觉到苏曼倒戈了？

他攥紧兜里的手机，里面存着录音和名单。不管黑影是谁，他都得加快速度，在赵父反击前，把所有证据凑齐。只是，找张昊的录取记录，会不会被学校档案室的人发现？林辰心里没底，却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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