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北海冲突后续

就在南锣鼓巷95号院里上演全武行的时候，四九城另一处相对安静的职工家属楼里，也迎来了一群不寻常的访客。

二楼东单元的门被敲响~

食堂徐主任刚吃完晚饭，正剔着牙，听着收音机里的样板戏，闻声有些不耐烦地起身开门。

“谁啊？这大晚上的……”

门一开，他愣住了。

门外站着三个人，竟然都是轧钢厂的技术科的方科长、三车间的赵主任、还有厂里的老资格孙技术员。

三人手里都拎着网兜，里面装着水果、罐头、两瓶西凤酒，还有用油纸包着的点心。

“徐主任，新年好啊！”方科长脸上堆着笑，率先开口道。

“老徐，没打扰你休息吧？”赵主任也笑着附和道。

徐主任心里有些疑惑，要知道这几位，一个是技术口的骨干，一个是生产车间的实权主任，一个是厂里的技术大拿，跟他这个食堂主任工作上基本没啥交集，属于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这大过年的联袂来访，还提着东西……这是唱的哪一出？

他心里警铃大作，脸上却迅速挤出热情的笑容，道：“哎哟，方科长，赵主任，孙工，稀客稀客！”

“快，快请进！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你们能来，我这蓬荜生辉啊！”

他连忙侧身将几人让进屋里，招呼着自己媳妇倒茶。

几人客气地在客厅的木头沙发上坐下，徐主任媳妇端上茶水，寒暄了几句便识趣地回了里屋。

徐主任看着被放在茶几旁的几份礼物，心里更是七上八下，试探着问道：“几位领导今天这是……有什么指示？”

方科长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笑眯眯地说道：“指示谈不上，就是过年了，过来看看老徐你，咱们虽然不在一个部门，但都是一个厂的同志嘛，多走动走动，联络联络感情。”

赵主任也接口道：“是啊，老徐你管着食堂，可是咱们厂后勤的重要部门，我们这前方打仗的，可得巴结好你啊，哈哈！”

孙技术员话不多，只是跟着点头笑了笑。

徐主任心里暗骂：信你们个鬼，无事不登三宝殿，这礼要是好收，我徐字倒着写！

他面上不动声色，打着哈哈道：“哎呀，几位太客气了，太客气了！咱们厂谁不知道，你们几位才是厂里的顶梁柱，我们食堂就是为大家服务的！”

几人又东拉西扯地聊了几句厂里的闲话，今年的生产任务之类的。

徐主任心里跟猫抓似的，知道重点还没来，只能耐着性子陪聊。

终于，方科长放下茶杯，轻轻咳嗽了一声，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语气也变得正式起来。

他开口说道：“老徐啊，其实今天来，除了拜年，还真有件小事……想请你帮帮忙。”

来了~！

徐主任精神一振，坐直了身体，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问道：“方科长，您说，只要我老徐能办到的，绝无二话！”

他心里已经开始飞速盘算，是想要食堂多关照他们部门的人？还是想安排个亲戚进来当临时工？

方科长和赵主任、孙技术员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才叹气道：“说起来有点丢人……是我们家那不成器的小子……”

赵主任也接口，语气带着愤懑道：“还有我家那个混账东西！”

孙技术员补充道：“我家那个也是……”

徐主任一愣，怎么扯到孩子身上了？

他小心翼翼地问：“几位公子……这是？”

方科长一脸恨铁不成钢道：“年前，这几个小子跑去北海公园划船跟人发生了点口角，结果……让人给揍了，揍得还不轻，鼻青脸肿的，在家养到现在都不敢出门。”

赵主任咬牙切齿道：“可不是嘛，问他们是谁打的，一开始还支支吾吾不肯说，觉得丢人！后来被我们逼问急了，才说出来，是咱们厂食堂的何雨柱~！”

“何雨柱？”徐主任瞳孔微微一缩，心里瞬间明白了大半。

原来，是傻柱在外面惹的祸~！

他顿时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冲着他本人或者食堂有什么特别棘手的要求就好。

同时一股火气也冒了上来，这个傻柱尽会给食堂惹麻烦！

他立刻板起脸，一副义愤填膺的说道：“何雨柱？他竟敢在外面打架，还打了几位领导的孩子？这还得了，太无法无天了！”

“几位领导放心，这事我肯定严肃处理，绝不姑息！”

看到徐主任这个态度，方科长几人脸色稍松。

方科长压低声音道：“老徐，不瞒你说，我们今天来就是这个意思，何雨柱这小子，下手太黑，必须得给他个深刻的教训，让他长长记性，不然以后还不知道要给厂里惹多大麻烦！”

赵主任也帮腔道：“对，这种暴力倾向严重的人，留在食堂也不合适！万一哪天跟职工起冲突，动了菜刀什么的，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徐主任听着这话，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是嫌他口头承诺的“严肃处理”不够分量，想要他下重手啊~！

他脸上立刻露出为难的神色，说道：“方科长，赵主任，孙工，按理说何雨柱做出这种事，开除都不为过！”

“但是……唉，你们也知道，他是咱们厂唯一能掌小灶的大厨。”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那边，时不时就有招待任务，指名道姓要他上手。”

“这要是处罚得太重，影响了领导们的招待……我…我这边也不好交代啊……”

他这话半真半假，点明了何雨柱的特殊性，也暗示了自己有难处。

方科长几人互相看了一眼，显然对此早有预料。

方科长没说话，只是慢悠悠地从怀里掏出一個厚厚的信封，轻轻放在了茶几上。

赵主任和孙技术员也几乎是同时，各自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差不多的信封，并排放在了方科长的那个旁边。

徐主任的眼睛瞬间就直了，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方科长看着徐主任变变换的脸色，意味深长地说道：“老徐，你的难处我们理解~！厂里的小灶确实离不开他。”

“我们呢，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没说要把他怎么样，就是希望……这个教训能让他记忆深刻一点，时间…持久一点。”

“比如，让他暂时离开食堂一线，去个能好好反省的地方……待上一段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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