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私吞国库
“哈哈哈！”
想到今天二皇子的气急败坏的模样，太子朗声大笑。
“秦大人，还真有你的！”
秦墨微微拱了拱手。
“既然是太子的伴读，那我自然是站在你这面的，再加上臣娶了七公主，七公主和太子自幼一起长大，感情甚笃。倘若臣跟了二皇子，不也是伤了夫妻间的和气？”
太子满意地点了点头，“你能看清这一点很好。你放心，本宫只在自己人面前，叫你真名，在外人面前本宫还当你是林景明，不过这事可瞒不了多久，总有一天会公之于众，你已经想好应对办法了吧？”
秦墨想了想。
“依太子之见，你我同踩一条船，这船要是翻了，咱俩谁也别想好过。”
太子低头轻笑一声，“本宫不管怎么说，也是东宫的太子。这船不管怎么翻，也翻不到本宫的头上。”
秦墨不卑不亢。
“话虽如此，但太子眼下最重大的危机不也是需要臣的鼎力相助？卸磨杀驴，可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这你放心，你帮了本宫，本宫自然也会帮你，不过凭借你的头脑，想必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你放心，只要有用得着本宫的地方，只需告诉本宫一声，本宫自然会鼎力相救。”
太子顿了顿，接着道。
“不过这盐商一案，本宫虽是在陛下面前提起，让你插手这事，却务必办好了，办不好，你我都难辞其咎。”
秦墨自然知晓厉害，向太子请缨过后，便翩然离去。
如果此事能够办成，那在礼部将会有立足之地，而皇帝也会放实权给他。
通过与皇帝的这些日子的接触，秦墨明白一件事，出身不重要，能力最重要。
也许陛下会因为一个人母族的强大而有所忌惮。
要是这是个蠢人，喜欢功高盖主，那这样的人权力越大，越容易被毁灭。
秦墨后面看似只是林家一商户，地位微不足道。
但恰恰也是不容易被注意的地方。
秦墨只要凭借此举一鸣惊人，就不会有人敢瞧不起他。
而这所谓的忌惮，也只是秦墨本身，并不是他背后的实力。
换句话说，那林景明的林家，有或没有，又有什么关系？
到那时，即便陛下知晓秦我的身份，是冒名顶替。
可如此人才，陛下又怎么舍得放手？怎么舍得，取了他的项上人头？
秦墨叹了口气，整理了一番袖口。
“这人与人之间，到底还是利益关系！”
随后，扬长而去，去了藏书殿。
藏书殿内，大大小小负责管事的太监不少。
整一片藏书阁，好多竹简编制的卷宗都落了灰，没人腾抄和整理。
秦墨在问过管事太监后，对方拿来了厚厚的一沓竹简。
秦墨翻看之余，在其中几个竹简内找到了账簿。
盐税卷宗里，记录大大小小关于出关的价格，每斤盐的称重量，报税金额，征税缴纳金额，以及一些物品的抵量……
秦墨在来之前，对此就有多方面的学习，上面的价格与盐税的总量一比较。
这里面何止是差了一星半点，分明是捞了一大笔钱！
秦墨将账本收了起来，又翻看另一面的竹简。
他指着一旁的书阁说道！
“那些卷宗都给我拿来，我都要仔细的再检查一遍，避免其中有所纰漏。还有江南那面，除了盐税以外，其他的账本我也要看看。”
几名太监知道，秦墨是奉旨来调查，不敢怠慢。
和先前秦墨去藏书阁，所受的待遇完全不一样。
这有地位，还是重要！
查过账本后，秦墨特意把这些卷宗搞乱。
使得就算来人，也不知道秦墨重点调查的是哪一本。
带了那重要的账本后，秦墨才迅速离开，再次找到了太子，将账本递到太子面前。
太子猛然一看，眼皮一跳，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原来如此。”
太子将账本摔到石桌上，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兴，抓住了二皇子的辫子是不假，但更多的，是对江南一案的可恨！
“本宫的兄长可真是个肚量大的！肚皮大的就和貔貅一样，有多少财，进了他的嘴里，也别想吐出来！”
太子的牙齿微微颤抖。
“这些还不足十分之一吧？”
秦墨点头如实汇报，“不止如此，除了盐税的账本外，根据那日二皇子所说，在江南多家商户，都和二皇子那面的势力有所勾结，相必他们私吞的，不止盐税那么简单。”
太子沉默一瞬，还是提醒道。
“父皇能够应允你调查此案，也是有他的道理，一来有我在旁引荐，这是其一，二来父皇肯定早有打算，而你正是最适合的人选。”
“三来，这是你首次跨部门协查，也获得了很大的权力。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如果你这时候又去查了别的案子，那会不会节外生枝？”
秦墨却不以为然！
“此时不查更待何时，而且说是调查盐税一案，如果只是专注这一点，那我们攻击，敌人防守就是了。但我们要做的就是让他防不胜防，打个措手不及！”
“好！我支持你，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得到太子的支持，下一步秦墨想要动手就更容易得多了。
而自己这层身份，确实不做好。
所以秦墨又告诉了太子，另一个可能的发展的方向。
“这……好吧，那就按照你说的做，不管怎么说，私吞国库这是大罪，换了一般的官员，早就斩首示众！他是我的皇兄，陛下应该不会对他起杀心。但万事万物都要讲究个证据，你搜集证据，我会派人保护你。”
“那就谢过太子了！”
秦墨带着账本，从太子的东宫离开。
早在离开之时，就有无数双眼睛盯着秦墨。
从他进入朝廷任官的那一刻开始，视线就从未停止过。
只是秦墨这次，更过于张扬，所以想害秦墨的人，又加了整整几倍。
赵家府邸！
“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
二皇子不断地来回踱步，自从早朝被秦墨噎了那一下，他这口火气就再也没咽下去。
“殿下别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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