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下决心
现在都是互联网时代了。
学校方面，稍微一个处理不当，又或者是冤枉了对方。
人家要是把此事给捅到了网上，他们一众校领导容易背锅。
所以此时，尽管陈默已经成为了江省大学的知名校友，他们也还是不敢替对方违反规则、私自操作。
陈默想了想后，说：“这个简单。”
“导师，你确认这就是方文杰当时提交的那份毕业论文，这一点没有错吧？”
周方子回答道：“这一点不用怀疑，这些档案都是密封好的，绝对没有其他人看过。”
“那好，”
陈默回答道，
“田校长、张书记，几位领导也做个见证，这份文件，我刚才也只是看了几眼，并没有修改过。”
众人齐刷刷的点头。
陈默将方文杰的那份毕业论文，交到了周方子的手中：
“周教授，要是现在没有事的话，可不可以替我，把附录上的代码，敲到电脑上，然后运行一下。”
“整个验证过程，都不经过我的手，应该能证明我所说的话的真实性。”
周方子看向田校长。
田校长又顾及陈默的身份，就让对方照做了。
周方子将方文杰的那篇论文代码，一比一的敲到了电脑之中。
十几分钟过去了，办公室的氛围很压抑，谁都没有讲话。
申依然、萧燕两个人站在最外面，但也是忍不住好奇，把脑袋给凑了进来
终于，又检查了好几篇，周方子确认无误说：“没问题，这就是那篇论文的源代码。”
陈默点头说：
“那劳烦导师，替我把那段程序给运行一下。”
周方子按了回车键，照做了。
很快，一行行代码，就在屏幕上运行。
陈默所编写的这段程序，占用内存空间介绍，仅仅是过了几秒，电脑就已经有了结果。
数字精确到小数点后9位。
与论文中所计算的一致。
周方子不解的问道：“这看起来，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啊？”
田校长、张书记两人，扶了扶眼镜，滑动鼠标，对照运算结果，的确是发现不出，这其中有何异样。
陈默也不打算再卖关子了，直接指了指运算界面的右下角，说：“几位领导，请看这里。”
众人顺着陈默所指的方向望去。
在那一行行代码运行的最右下方，一个不起眼的位置。
居然有一张不起眼的小字，清晰的标注了——此代码为沉默所著，这几个字！
“震惊+1，现金+10000。”
“震惊+1，现金+10000。”
“震惊+1，现金+10000。”
“……”
所有人，顿时都变得哑口无言。
陈默就只听见系统的情绪提示音，在自己脑中回响。
陈默解释说：“刚才所有演算过程，可都没有经过我的手。”
“如果这样都还不能证明，这篇论文就是我写的话，那我就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几名校领导同时一愣。
如果这都不能够证明的话，那怎样才算证明？虽然像这种，在附件里隐藏自己姓名的事，他们不提倡学生这样子做。
但人家这样子也的确不算违反格律。
方文杰的毕业论文附录里，却出现了陈默的名字，这一点，无论如何都是解释不同的。
况且还有陈默的口述，以及对方对这篇论文的熟悉程度，这些都足以证明，这篇论文，就是方文杰从陈默手中抄来的。
对于会出现这样的结果，申依然、萧燕两人更是惊讶得有些合不拢嘴。
“可、可是……怎么会这样？”
“你的论文，怎么会出现在方文杰手中。”
复杂的情绪，涌入了周方子的脑中。
他还算是一位复杂的导师，知道陈默就是因为这篇毕业论文，才失去的保研名额。
学院所做出的决定，影响的却是两个人截然不同的人生。
陈默回忆了片刻，给出了一个他大致能够猜到的答案：“本来，我也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
“但当当时您提起，我的前女友苏晚晴，现在已经成为了方文杰的前女友时，那就能说的通了。”
“那时，我写完毕业论文以后，就忙着准备面试的相关事宜。”
“估计是苏晚晴趁我不在，偷偷将我电脑里的论文给拷贝走，然后交到了方文杰的手中。”
“我当时的研究方向，之所以从拓扑转向了代数几何，也是因为后来我在知网查重的时候，发现了我所写的那篇文章，重复率竟然高达80%多。
“那也就证明，有人先一步，把我所写的论文给入库了。”
“而知网，本科生论文是查不到的，所以我就没办法得知，我的那篇论文，到底是被谁给抄去。”
陈默那时候，也没有把苏晚晴作为怀疑的对象，也属于是他的失误。
周方子开始认真思考起陈默说的话来。
的确如此，为了跟陈默争这个保研名额，方文杰的家里动用了不少的关系。
当时甚至把礼都送到自己这里来。
他自然是没有收，但保不齐，就有人想替方文杰开这个后门。
心中那股愧疚感越发的浓厚。
“后悔+1，现金+5。“
“内疚+1，现金+10。”
“自责+1，现金+0。”
要不是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存在，周方子现在都恨不得想抽自己两巴掌。
像陈默这种，这么有天赋的数学天才，就这样从自己手中悄悄溜走？如果那个时候读研的不是方文杰，而是陈默。
他甚至都有把握，把对方培养成为下一个韦神，或者是王红！
哪会像现在这样，跑去经商？
那股愧疚之感，已然在周教授的心里，转为了浓浓的怒意，他对田校长说：“校长，虽然方文杰是我手底下的学生，但我以为，像这种偷别人学术论文的事情，性质极其恶劣，必须要严查！”
“要给陈默同学一个满意的交代！”
田校长看了陈默一眼，又与张书记交换了一下眼神。
根本不用周方子去说，他们也打算这样去做。
陈默现在毕竟是他们学校的知名校友，而且还是网络上红人。
如果这件事情就这么放任不管的话，无疑是伤了无数校友的心。
刚才人家承诺的那笔捐赠款，也肯定是泡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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