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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乔星月是又感动又愤怒


茶店村,村卫生所。

大半夜的,村卫生所那盏有些发黑的蒙着蜘蛛网的灯泡,却亮了起来。

昏暗的灯炮在风中摇摇晃晃。

暗沉沉的灯光,驱不散夏夜夜半的雾霜。

也驱不散谢中铭胸口那阵沉沉的后怕。

他眼睛也不眨一下地看着用衣服缠着他受伤的手掌,紧握着他手掌,怕他失血过多的乔星月,哪怕现在她毫发无损,可依旧心有余悸。

歹徒那把寒光闪闪的刀子,若是刺中了她的心脏,后果不堪设想。

鲜血浸湿了裹在他手掌上的衣服,上面染了好大一团血迹,可是他眉眼丝毫未动,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村支书带着自己的大儿子,站在一旁,想想也是一阵后怕。

“谢团长,你的手伤得怎么样,老陈啊,你在找啥样,赶紧过来给谢团长处理伤口。”

那几个歹徒见村支书打着电筒照过来,又有村支书的儿子一声大喊,有两个跑了,其余三个被制服了,现在正绑在村招待所等着明天送公安局。

破旧的茅草屋里,卫生所的跛脚陈大夫拿出一个破旧的医药箱来翻找着什么东西,随即皱眉,“噫,我的纱布放哪里去了?”

这跛脚陈大夫并不是学医出生的,就是个半罐水的赤脚大夫。

但茶店村条件落后,能有个半罐水的赤脚大夫已经不错了,附近的好几个村子连个半罐水赤脚大夫还没有,有个头疼脑热的还得到他们茶店村来看病。

而且跛脚的陈大夫今年已经六七十了,身子骨并就不好,记忆力又差。

乔星月瞧见他去找纱布时反应不过来的样子,都有些着急。

她把谢中铭没受伤的左手拉过来,松手道,“自己摁着伤口,我去找找。”

随即干脆利落起了身,拿着村支忆手里的电筒,开始在暗沉沉的破草屋里找了起来。

先是找到一瓶碘伏,又快速回到谢中铭的身边。

浸血的衣服被她绕着圈圈,小心翼翼地松开,半瓶碘伏倒在他的伤口。

血水和碘伏混合在一起,滴在她的衣角,她丝毫不在意。

那件杏色的,的确良的短袖衬衫,是她入夏以来最喜欢穿的一件衣服。

此刻却被浸着血渍,谢中铭赶紧把手缩回去,“星月,弄脏你衣服了。”

“别动,都什么时候了,还管衣服脏没脏,脏了洗了就是了。”乔星月将他结实的手臂又拽回来。

瞪他一眼,呵斥道,“你说你傻不傻,那是一把刀子,你就这么徒手握上去。你的这只手不想要了?”

她是又感动,又愤怒。

哪有这么傻的男人。

“你这最少得缝三针。”

村卫生所的医疗条件有限,乔星月找到了缝针的工具,怕跛脚大夫的消毒工作做不到位,她把医用缝合针放在火上烤了两分钟,又用碘伏消毒。

“谢同志,没有麻药,缝针肯定是会痛的,忍着点。”

这是乔星月第二次给谢中铭做手术。

她对茶店村的跛脚大夫不放心,在原主胖丫的记忆里,这跛脚陈叔把村民给一个摔伤的娃娃缝针时,不但没缝好,还感染了,最后紧急送往县城医院。

跛脚陈叔顶多能勉强治个头疼脑热。

“胖丫,还是让我来吧。”六七十岁的跛脚陈大夫,在旁边站着。

谢中铭斩钉截铁,“叔,让我媳妇来吧,我媳妇这些年学过医。”

村支书也在旁边站着,“胖丫,这些年你在外面,真学过医呀?

这村支书打从第一眼瞧见乔星月,觉得她整个人由内到外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仅变瘦变漂亮了,就连身上那股子气势也变了,好像是一个城里上过大学的姑娘一样来了乡下一样,特别有气质,也特别有文化的样子。

提起医术这件事情,谢中铭毫不谦虚道,“放心,我媳妇医术特别牛。”

当着外人的面,这样一口一口叫她媳妇。

乔星月下针的时候,丝毫没留情,又准又快缝了第一针。

嘶……没打麻药的情况下,这第一针下去,是真的疼,可是谢中铭只是咬了咬牙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暗沉沉的灯泡下,他凝视着这个给自己缝针的女人,想起她第一次给他做手术时,硬扒了他的裤子。

兴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便开始佩服她的干脆利落,佩服她的医术专业。

“忍着点!”

“没事,不疼!”

谢中铭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依然在乔星月给他缝针时,那张白皙干净的侧脸上。

针穿过他的皮肉,明明疼得钻心,可他的嘴角却挂着心满意足的笑意。

刚刚星月是在紧张他吗?

缝完了第三针,乔星月打了个结,用消好毒的剪子剪掉医用缝合线。

“下次不许这么冒险。再说,你怎么知道那歹徒就一定能伤到我?”

刀子刺过来的时候,乔星月准备一个闪躲,再一针扎在那歹徒的手臂上,根本伤不了她。

是个这男人太紧张了,才在那样的情况下直接徒手握住那把刀子。

她是又感动,又愤怒的。

“你好歹也是个团长,咋没预料到我能躲过那一刀,还能反过来钳子那个歹徒?”

被数落和责备了,谢中铭没有不服,只有一阵后怕,他说得斩钉截铁,“我不能让你有任何闪失。”

说话间,乔星月已经将跛脚大夫递过来的纱布,一圈一圈地缠在谢中铭受伤的手掌间。

方才的打抖中,他对她的紧张和在意,她是看在眼里的。

他说的也在理。

那千钧一发间,她也不敢肯定,就一定能制服那个歹徒,毕竟那歹徒恶狠狠的,他拿的是长刀子,而她手里只有银针。

在那样的危急时刻,越是紧张,大脑越是反应不过来,谢中铭徒手握住歹徒的刀子,也是为了保护她。

那是条件反射下,他对她的紧张。

心窝子一股暖意涌上来。

缠紧他手上的纱布,最后打那个蝴蝶结时,她的动作变得又轻又柔,“村卫生所没有破伤风,我们得一早赶路去县城,到了县城再打破伤风。”

“好,我都听你的。”谢中铭把手缩回来,摸着乔星月在他掌心里打的那个漂亮的蝴蝶结,嘴角不由微微上扬。

旁边,村支书瞧见乔星月给谢团长缝针的手法,不由夸赞道,“胖丫,几年不见,你简直变了个人似的,你是啥时候学会医术的?”

乔星月含糊过去,“就跟着一个救了我的恩人学的,他们是一对夫妇,刚好是城里很厉害的大夫,下乡改造的时候救了我。”

这件事情,让谢中铭若有所思。

之前星月没承认自己是胖丫身份时,也提到过那对下乡改造的夫妇。

但是星月总共失踪也就五年时间。

如果说如她之前所说的那样,那对夫妇是她的父母,她从小没进过学堂,从小跟着自己的父母耳濡目染学习知识和医术,有她今天这般医术、见解、胆识、智慧、冷静、果敢,还能说得过去。

可是她只是失踪了五年,而且这五年并不完全跟着那对夫妇。

短短的时间里,她完全脱胎换骨,绝非是因为跟着那对夫妇的原因。

她从性格外貌,到由内到外散发出来的性格魅力,完全变了个人。

她身上看不到任何胖丫的影子。

除非换了个人。

为了让谢中铭早点打到破伤风,天不见亮,乔星月便喊着谢中名收拾了东西赶往县城。

从茶店村到县城,要赶两三个小时的路。

平时乡亲们都是坐牛车,但牛车的速度不一定比徒步更快,只是坐在牛车上省力气,不用自己腿着走路。

天色黑麻麻的,两人踩着脚下的露水,一路往前。

谢中铭把乔星月拎着的塑料桶拎过去,桶里装着他们的一些行李,还有那几捆钱。

起初带这个塑料桶,是因为谢中铭知道乔星月爱干净,这一趟来茶店村,村里条件落后,招待所可没有干净的脸盆给她用,所以出发前他新给她买了一个塑料桶拎上了火车。

“你手受伤了,给我拎。”

乔星月停下来,朝他手伸,谢中铭却拎着桶继续往前,“这点伤不算啥,我左手也有力气,走吧。”

想着从茶店村走到县城,还要两三个小时,再让她拎着东西,怕她累坏了。

天色依旧黑麻麻的,看着身前走在乡间路上那身挺拔伟岸的身影,乔星月竟然觉得这男人其实在某些方面,还是挺有担当的。

晨露之中,乔星月嘴角上扬,赶紧跟在他身后,继续赶路。

……

到了县城,谢中铭本是拿着乔星月的户籍证明去县城的公安机关盖个章,再写个介绍信,但是乔星月非要第一时间拉着他去打破伤风。

打完针,这才去公安机关开了介绍信盖了章。

办好这两件事情,正好到了中午了。

谢中铭带着乔星月在县城的国营饭店吃了个饭,随即赶往省城。

火车票是第二天的,他们得在昆城的省城再呆一晚,才能坐第二天的火车回锦城。

吃过午饭后,谢中铭带着乔星月去逛了逛昆城的百货大楼。

“星月,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想买的?”

乔星月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给两个娃,“给安安宁宁买个礼物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谢中铭和乔星月想到一块去了,这才离开锦城三四天的时间,他竟然特别的想念两个娃。

回了锦城,他这个当爹的得好好抱抱两个可爱乖巧的闺女。

他给安安宁宁挑了彩色的竹蜻蜓,还有电动玩具车,磁性画板,这个年代这些玩具可是平常人家不舍得买的,又给安安宁宁买了两套夏天的漂亮的碎花连衣裙。

“星月,等安安宁宁的学籍问题解决了,你会让安安宁宁和我相认吗?”

买玩东西,两人从百货大楼走出来,谢中铭挺拔如松的身影,将乔星月高挑纤细的身影映衬得更加小鸟依人。

乔星月没有犹豫,“放心,你始终是安安宁宁的爹,我会告诉安安宁宁实情的。”

有乔星月这句话,谢中铭便把心放肚子里了。

阳光下,他看着乔星月这张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脸蛋,坚定有力道,“你说啥时候让我和安安宁宁相认,就啥时候,我都听你的。”

“你咋啥都听我的?”

在茶店村的时候,他也是,经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

“反正我以后都听你的。”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肩背挺得笔直,明明是一个铁血硬朗的团长,眼里却有着一股听媳妇话的憨厚劲儿。

竟让乔星月忍不住笑了一声,“行吧,太阳大,赶紧找个地方住下来,昨晚一晚上都没睡好,我可要好好补个觉。”

他们打听着,去了最近的招待所。

“啥,你们上下五层的房间,都住满了,只剩一个标间了?”

省城这么大的招待所,不至于房间这般紧张吧。

前台接待的同志是个中年妇女,非常抱歉道,“同志,真的很抱歉,京城有个科研团队来了很多人,在这里开会,所以房间只剩下一间了。而且你和这位男同志要住的话,还得有结婚证明,才可以入住。否则我们不能给你们办理入住手续。”

这一点乔星月是知道的,这个年代但凡正规一点的招待所,都是得看各种证件,才会让男女同住的。

“那就要剩下的那一间吧。”

谢中铭拿出了结婚证,还有乔星月的户籍证明。

起初前台同志并不相信乔星月就是他媳妇,他把乔星月的户籍证明拿给前台看了,前台同志这才给办理入住。

办好手续,对方忍不住夸了一句,“同志,你媳妇瘦下来后是真漂亮呀,你福气真好。”

谢中铭没说话,乔星月也没说话,只是拿到房间钥匙后,谢中铭说了声谢谢。

两人一起去了二楼的客房,乔星月从他手上拿过钥匙,开了门。

站在门口,乔星月回头看了谢中铭一眼,“谢中铭,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她没等谢中铭回答,直接又问,“是不是在不知道我还是胖丫的身份之前,你就开始有点喜欢我?”

一个人的眼神是直达内心的,乔星月能够感受得到之前的谢中铭对她的种种感情。

没等他回答,她又问,“如果我不是胖丫,看到真正的胖丫,你还是会决定跟胖丫离婚,对吗?因为你不喜欢胖丫,对胖丫也没感情,甚至有些嫌弃她,所以才把她丢在乡下五年不管不问?”

“星月,我……”

“你听我说完。要是我现在和以前一样胖,你可能不会把我接到部队随军,对吗?”

这个话题,是一根尖锐的刺,既刺在乔星月自己的胸口,也刺在了谢中铭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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