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书屋 > 穿成寡妇,还要艰难逃荒? > 第95章 夏晚月的观察。

第95章 夏晚月的观察。


夏晚月将苏甲的神情都看在眼里,这一路苏甲和普通流民差别还是很大的,他不仅是会武识字。

还有一次,他们路过一个小镇,镇上贴满了“招募兵勇”的告示。

苏甲站在告示前看了很久,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告示上的字迹,突然说了句“这告示的措辞不对,‘保家卫国’说得太虚,连粮草补给都没提,怕是招不到多少人”。

这话刚好被旁边一个老兵听到,老兵叹了口气说“这位老哥说得对,现在的官府哪管我们死活,我当年在镇西军当兵,要是有这么糊弄人的告示,谁肯卖命”。

苏甲听到“镇西军”三个字,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没再说话,拉着他们就离开了小镇。

夏晚月把这些细节都记在心里,却从没主动提起。

她知道,苏甲不想说,自然有他的理由。

就像她从没告诉任何人空间的秘密一样,每个人心里都有一片不愿被触碰的角落。

她只在乎,苏甲是真心疼爱李温言、李知夏和小白,是真心护着这个家。

他对自己和孩子无害就好。

清晨的露水打湿了裤腿,夏晚月几人吃过早饭,又开始了前进的路程。

山林中白雾笼罩,白雾从山涧的石缝里、谷底的腐叶间漫了出来,像是被人失手打翻了装着云絮的匣子。

松针上的晨露还没坠下,就被雾气裹住,凝成细碎的白霜。

远山间的黛色峰峦渐渐隐去棱角,只余下一道朦胧的剪影,藏在白茫茫的水汽里。

风一吹,雾便顺着林道漫过来,沾在睫毛上凉丝丝的,夏晚月抬手去拂,指尖却只触到一片湿润。

连脚下的路都似浮在云里,走起来竟分不清是在林间,还是在半空中。

朦胧的白雾遮住了视线,周围变得很安静,众人警惕的看着四周,防止草丛里突然钻出来一些蛇虫鼠蚁。

夏晚月和陈默一左一右的走在骡子左右。

手上拿着一根棍子敲打着周围的杂草。

苏甲则坐在车板上赶着骡车。

待日头再高些,阳光透过雾层,洒下几束淡金色的光,照得空气中浮动的尘埃都清晰起来,白雾才渐渐散开。

这天傍晚,他们在一片树林里歇脚。

苏甲坐在篝火旁,看着李温言和陈默打闹,嘴角带着难得的笑意。

夏晚月走过去,递给他一杯热水,轻声说:“苏老爷子,明天就能到巴霖城地界了,到时候咱们找个客栈,好好歇几天。”

苏甲接过水杯,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期待。

暮色漫进树林时,苏甲正坐在篝火旁磨一把匕首。

那匕首是他从申城带出来的,刀刃窄而锋利,不像寻常百姓能用的,更像是用来贴身防卫的利器。

他磨得极慢,手指在刀刃上轻轻滑过,动作熟练得像是刻进骨子里的习惯,连火光在刀面上的反光角度,都被他下意识地调整到不刺眼的方向。

夏晚月坐在不远处缝补衣裳,目光无意间落在他握刀的手上。

那双手布满老茧,指节粗大,却在握刀时格外稳,拇指按在刀背的位置精准得丝毫不差。

这不是普通农户握农具的姿势,更像是常年用刀、对兵器有极致掌控力的人才有的习惯。

她想起山道遇劫时,苏甲用拐杖格挡的瞬间,动作快得几乎看不见残影,现在想来,那分明是经过千锤百炼的反应,寻常习武之人都未必能做到。

夜里值夜时,夏晚月换苏甲休息,却发现他没立刻进帐篷,而是绕着营地走了一圈。

他走得极轻,哪怕踩着枯枝都没发出声响,走到树林边缘时,还特意蹲下身,手指在地面上摸了摸,像是在检查有没有陌生的脚印。

更让她在意的是,他抬头观察夜空的模样,眼神专注得不像看星星,倒像是在通过星辰判断方位,连风向的细微变化都没放过。这些举动,绝不是普通老人会有的,倒像是常年在野外执行任务、需要时刻保持警惕的人。

第二天路过一处废弃的驿站,驿站墙上有几道深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

陈默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苏甲只扫了一眼,就淡淡开口:“是刀痕,看角度和深度,应该是两人对打时留下的,一人用的是长刀,一人用的是短刃,短刃的人占了上风。”

他说这话时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在说天气,可夏晚月却注意到,他提到“短刃”时,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像是对这类兵器格外熟悉。

行至午后,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苏甲立马示意他们躲进树林。

等马蹄声近了,夏晚月才看清是几个穿着锦袍的人,身边跟着十几个护卫,排场不小。

苏甲趴在树后,眼神紧紧盯着为首那人的马车,直到马车走远,他才松了口气,额角竟渗出了细汗。

“怎么了?”

夏晚月看了看远去的马车,心提了起来。

苏甲只摇了摇头。

“怕是什么权贵,惹上麻烦不好。”

可夏晚月分明看到,苏甲刚才看马车的眼神里,除了警惕,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像是认识车里的人,又或是对这类权贵有着本能的戒备。

夏晚月看了看陈默,又看了看苏甲,突然叹了口气。

从收留他们的时候开始,自己好像就卷进了一些未知的事情里面。

只希望这些事不会给自己和孩子带来性命之忧。

最让夏晚月心头一动的,是夜晚的一次闲聊。

李温言问苏甲:“爷爷以前见过皇上吗?”

苏甲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沉默了片刻才说:“在集市上见过画像。”

可夏晚月却记得,前几天说起宫廷礼仪时,苏甲随口纠正了李知夏“皇上吃饭用金碗”的说法。

还准确地说出:“皇上用的是秘色瓷碗,每餐二十四个菜,摆成四方阵。”

这些细节,绝不是看画像能知道的,更像是亲眼见过,或是在宫中待过的人才会了解。

她把这些疑虑都藏在心里,从没点破。

就像苏甲从不过问她粮食物资的来源,她也尊重他的过往。

不过问,不代表夏晚月不警惕,不观察。

在明知道这两人身份不简单之后,还放任,说不定才会给自己母子几人带来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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