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成果上交
第八十章 成果上交
这阵喧闹并没有持续太久，一位肩膀上扛着将星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只是轻轻咳嗽了一声，整个主控室就迅速安静了下来。
他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林凡身上。
“林凡同志。”他的声音不高，“实验成功，你是首功。我代表战区，向你表示祝贺。”
“谢谢首长。”林凡点了点头，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
“庆祝的酒，我们以后再喝。”男人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你现在需要休息，但时间很紧。四个小时，这是我能为你争取到的极限。四个小时后，车会在楼下等你，直接去龙科院。”
在场的所有院士都明白这话的分量。这意味着，最高层已经等不及了。
钱秉文院士走上前，拍了拍林凡的肩膀，眼神欣慰，“去吧，好好睡一觉。接下来的事情，比造出这个反应堆，可能还要更重要。”
林凡嗯了一声，
他被两名警卫员护送着离开了主控室。路过苏清清身边时，他脚步顿了顿，看着那个依旧低着头，低声说了一句。
“我走了。”
苏清清的肩膀猛地一颤，她飞快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全是慌乱，然后又迅速低下，用蚊子般的声音应道，“嗯。”
林凡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他的大脑需要清空一下，不只是因为连续几十个小时高强度运转带来的疲惫，也因为脸颊上残留的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温润触感。
“啧，麻烦。”他心里嘀咕了一句。
……
四个小时后。
龙科院，一号核心会议室。
巨大的椭圆形红木会议桌，能倒映出天花板上的灯光。墙壁上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有国徽和一句实事求是的题词。
坐在这里的每一个人，跺跺脚，都能让龙国相关领域抖三抖。
坐在首位的，是那位时常出现在晚间七点新闻里的老人，他面容沉静，眼神深邃，
他的左右手边，是来自政、军、科、工各个领域的最高负责人。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严肃的表情。
他们已经在这里等了十分钟。
会议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林凡走了进来。
他换上了一身简单的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头发似乎是刚刚洗过，还带着一丝湿气。连续工作的疲惫被强行压了下去，整个人显得干净而利落，
他没有丝毫的紧张和局促，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这小子……心理素质是真滴强。”一位军方大佬心里默默给出了评价，“被我们这群老家伙盯着，还能跟平常一样。”
林凡走到主讲台，将一个黑色的U盘接入接口。
他对着台下微微鞠了一躬，然后开口说道：“各位领导，各位院士，长话短说，我们成功了。”
巨大的屏幕上，亮起了PPT的首页。
标题很简单。
【关于强相互作用材料介导的无中子核聚变工程化实现报告】
底下还有一行小字。
主讲人：林凡。
整个会议室的空气似乎又凝重了几分。
“卧槽，这标题，每个字我都认识，但连在一起我怎么就看不懂了呢？”
这是某位负责工业体系的大佬的内心独白。他感觉自己的文凭受到了挑战。
“无中子.........他管这叫无中子核聚变？”
一位核物理领域的泰斗级院士，手里的保温杯轻微地晃了一下，他看着那行字，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按在地上摩擦。
林凡的声音平稳地响起。
“传统的托卡马克和仿星器路线，本质上是‘约束’。我们用强大的磁场，去约束极不稳定的高温等离子体。这是一条艰难的路，我们走了几十年，依然面临着无数挑战。”
“我的思路，从一开始就不同。”
“为什么一定要约束？”
“为什么不能让聚变反应，从一开始就是稳定且内敛的？”
林凡的语速不快，
“我们发现并合成了一种全新的‘强相互作用材料’。这种材料在特定能量激发下，其内部的晶格结构会形成一种量子阱，可以将氘原子‘锁’在晶格节点上。”
“我们不需要上亿度的高温，不需要强大的磁场。”
“我们只需要用高能粒子束，像打台球一样，精准地撞击被锁住的氘原子，引发链式聚变反应。”
“整个过程，没有高温等离子体逃逸，没有高能中子辐射。能量以热能和电荷形式，被晶格本身吸收，并直接导出。”
“它不是一个狂暴的的猛兽。”
林凡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敲了敲讲台。
“它是一个可以被精确控制的能量。”
会议室里，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张着嘴，
坐在首位的老人，一直古井无波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难以置信的震撼。
那位核物理泰斗，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刷屏。
“神迹.......这是神迹.....”
“他不是在解决工程问题，他是在修改物理法则。”
“我研究了一辈子核物理，到头来，像个刚入门的小学生。”
一位负责国家能源战略的领导，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大脑正在飞速计算着这意味着什么。
“成本......几乎为零。安全......绝对可控。能量密度.....无限。”
“这玩意儿要是铺开，什么石油，什么天然气，什么国际能源价格.......都得变成历史名词。”
“我们不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去买能源了。”
“不，是全世界都得看我们的脸色。”
终于，汇报结束。
林凡关掉了PPT，再次对着台下鞠了一躬。
“我的汇报，结束了。”
长达一分钟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随后，坐在首位的老人，缓缓地站了起来。
他没有看林凡，而是环视了一圈会议室里的所有人，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带着一丝颤抖和万丈豪情的语调说道：
“各位，我们用几十年追赶，今天，我们终于有机会，站在所有人的前面，去引领这个世界了。”
他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林凡，郑重地说道：“林凡同志，你的贡献，国家不会忘记，人民不会忘记，历史，更不会忘记。”
老人深吸一口气，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力量。
“我宣布，即刻起，成立国家最高级别专项工程启明计划，由我亲自担任组长。目标只有一个。”
他停顿了一下，一字一句地说道。
“十年之内，让龙国，进入一个全新的，由可控核聚变驱动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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