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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密谋


第三十九章  密谋

充入公中?补贴家用?

这话一出,商氏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下。

那不还是等于给了她吗?

她刚想开口谢恩,却听靳彤时又补了一句。

“也省得母亲日后,再为了些许银钱之事,劳心伤神。”

商氏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这话的意思是……以后别想再从公主府的账上,抠出哪怕一个铜板了。

就一对金裸子,就把她日后的财路断了?

这比直接不给,还要让她憋屈!

靳彤时没有理会她那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继续安排道:

“至于那套文房四宝,乃是御赐之物,华儿亲手丢弃,便是他自己,舍弃了这份福缘。”

“既已丢弃,也就不必再补了。”

“一来,是免得孩子觉得东西来得太过容易,不知珍惜。”

“二来,也是让他记住今日的教训。”

“日后他的笔墨用度,便按着府中其他学童的份例来,需要什么,让下人去账房支取便是。”

“与翰音、昭明一样,如此,也显得公平。”

“公平”二字,从她口中说出,带着一股淡淡的,却又无比清晰的,讽刺意味。

商氏彻底傻眼了。

来时气势汹汹,本想讨个说法,顺便再敲诈一份更好的礼物。

结果呢?

说法没讨到,脸面丢尽,连原本到手的那对大金裸子,也飞了。

一股气血,直冲头顶,商氏只觉得眼前发黑,身子一晃,险些栽倒在地。

她恶狠狠地,将这一切都记在了宋浅茵头上。

虽然人不在场,但这笔账,她必须算。

都是那个扫把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若不是她给华儿煽风点火,自己怎么会昏了头,跑来福香院自取其辱?!

商氏心中对宋浅茵的厌恶,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而木泽,此刻却只有庆幸。

他感激地看着靳彤时,心中甚至生出了一丝愧疚。

看看,这才是当家主母的气度与智慧。

再想想宋浅茵,只会躲在背后,为了些许财物,搬弄是非,挑拨离间,上不得台面。

两相比较,高下立判。

他对宋浅茵那点因为“小家子气”而生的不满,在靳彤时这番“深明大义”的衬托下,被无限地放大。

“公主……深明大义,木泽,感激不尽。”

木泽再一次,真心实意地,低下了他那颗曾经高傲的头颅。

“此事,便按公主说的办。”

“好。”

靳彤时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

“本宫乏了。”

逐客令下得毫不客气。

木泽如蒙大赦,连忙搀扶着失魂落魄的商氏,带着那群同样垂头丧气的下人,狼狈不堪地,退出了福香院。

来时如风暴过境,去时如丧家之犬。

暖阁内,重新恢复了宁静。

熏香依旧,茶香袅袅。

桑柔上前,为主子重新续上热水。

她压抑着兴奋,低声说道。

“看那老夫人和驸马爷的脸色,奴婢心里,真是痛快!”

靳彤时缓缓放下了茶杯,脸上那副“宽容大度”的表情,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如同千年寒冰般的冷漠,与洞悉一切的通透。

“这,才只是个开始。”

她要的,从来都不是他们的感激与愧疚。

她要的,是让他们在一次又一次的“选择”中,亲手斩断彼此的信任,亲手埋葬自己的前程。

宋浅茵这一次挑拨失败,反被商氏与木泽同时厌弃,孤立无援。

她心中的嫉妒与怨恨,想必已经燃烧到了顶点。

一个被逼到绝境的女人,会做出什么更疯狂,更愚蠢的事情来呢?

她很清楚,被斩断了财路,又失了颜面的商氏,会将满腔怒火倾泻在何处。

她更清楚,被她一番“深明大义”衬托得愈发上不得台面的宋浅茵,在木泽心中的分量,会跌落到何种地步。

当一个人赖以为生的“宠爱”与“体面”被骤然剥夺,那从心底滋生出的怨毒,将比任何毒药都更加致命。

正如靳彤时所料。

庭兰院的日子,对宋浅茵而言,骤然从云端坠入了泥沼。

送到她房里的饭菜,总是温吞的,失了最好的热气。

其他的丫鬟婆子,看向她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不屑。

月例银子,更是被商氏以“公中用度紧张”为由,克扣了大半。

就连她最引以为傲的儿子,木其华,如今见了她,也只剩下满脸的嫌恶与不耐。

“都是你!都是你出的馊主意!”

“害得我被祖母罚,被父亲骂,连新得的笔墨都被公主收回去了!”

“你这个扫把星!”

稚嫩的童音,说着最恶毒的话语,狠狠扎进了宋浅茵的心里。

她试图辩解,试图将孩子重新揽入怀中,可换来的,却是木其华更加用力的推搡,和商氏那隔着窗棂投来的,冰冷刺骨的眼神。

那一刻,宋浅茵终于明白,她彻底失势了。

在这个家里,她最大的倚仗,便是木泽的怜惜与商氏的纵容。

如今,这两样东西,都被靳彤时轻而易举地,尽数收回。

而木泽,那个曾对她许下山盟海誓的男人,回来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偶尔来一次,眉宇间也尽是挥之不去的烦躁与厌弃。

他看她的眼神,不再有往日的痴迷与怜爱。

宋浅茵知道,他在拿她和靳彤时作比较。

而每一次比较的结果,都让她无地自容。

她不甘心。

浓烈的嫉妒与恨意,像毒藤一般,紧紧缠绕着她的心脏,让她日夜不得安宁。

与宋浅茵同病相怜的,还有木尔晴。

这位名义上掌管着公主府采买大权的“管家”,日子过得甚至比宋浅茵还要拮据。

靳彤时将采买的权力下放给了她,却将最重要的采买印章与对牌,牢牢攥在自己手中。

每一笔支出,无论大小,都必须经过福香院的桑柔过目,再由靳彤时亲自盖印,方能生效。

木尔晴每日里忙得脚不沾地,可实际上,却像个被架空的傀儡,手中过不了半分油水。

更让她焦心的是她的表哥,宋无言。

自上次在花园“失足落水”之后,宋无言的身子骨便落下了病根。

天气一转凉,便咳嗽不止,双腿也时常酸痛难忍。

身体的病痛,催生了心里的扭曲。

曾经那个还算温和的青年,如今变得越发阴郁暴躁,看人的眼神,也总是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怨毒。

他恨。

恨靳彤时让自己当众出丑,沦为笑柄。

更恨那个叫桑柔的丫鬟,若不是她多事,自己又怎会落得如此境地?

每当看到桑柔穿着体面的衣裳,昂首挺胸地从他面前走过,他心中的邪火,便会“腾”地一下烧起来。

那是一种混杂着嫉妒、欲望与报复的,丑陋的火焰。

一个深秋的午后,天色阴沉,冷风萧瑟。

府中最偏僻的西花园角落里,几株残败的菊花在风中颤抖。

三个被公主府边缘化的人,在这里不期而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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