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攻略无情道清冷仙尊20
苏稚棠看不清楚他眼底的情绪,但隐约觉得现在闻镜渊看她的目光似乎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她被放坐在了一块干净的石板上,身上松散的衣物被男人裹紧了些,将那不小心露出来的雪白肌肤遮了个严实。
闻镜渊低低道:“往后,莫要再做这样的举措了。”
他垂着眼,看着眼前生得极美的女子,深知这样的皮囊和纯粹的性格有多吸引人。
就是他也难逃这样的诱惑。
不可否认,这些天她已经在他的心中占据了特殊的位置。
可无情道不能容许这样的偏情存在。
更何况……依赖也好,情感寄托也罢。
若是再放纵她这般,等得知真相的时候,她只会更痛苦。
及时止损吧……
苏稚棠歪了歪脑袋,好像分辨不出来闻镜渊话中的意思,想了一会儿没想明白便抛开不管了。
她是粘人的性子,一会儿离了人都不行。
在这石板上还没安分坐下来多久就懵懵懂懂地欲要蹭过去,软糯着嗓子撒娇:“师尊,要抱……”
闻镜渊的心跳骤然落了一拍,差点就要和往常那样伸出手去回应了。
但理智还是占了主导,强迫着自己侧开了身子,避开她的亲昵。
冷着嗓音道:“你我之间仅仅只是师徒关系,勿要再继续错下去了。”
苏稚棠没等来他的触碰,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似乎不明白对方怎么突然对她这么凶。
也不明白他的这番话语的意思:“可是师尊明明是棠棠最亲的人,和亲近的人这般,怎么能是错的呢?”
她紧紧牵上闻镜渊的袖子,年糕一样地再次攀上他的身子,试图像以前那样让他怜惜自己,把她纳进宽厚的怀里。
“师尊,师尊抱抱棠棠。”
只是这一次闻镜渊不再像以前那样回应她,甚至冷漠至极地,将她推开。
闻镜渊皱着眉:“苏稚棠。”
周身气息不再像以前那般温和,他似乎又回到了那可望而不可即的冷漠仙尊的模样,与人有着遥不可及的距离。
先前的温和与包容仿佛都是她的一场错觉。
“你的亲人既已离世,现在支撑你活下去的,唯有好好修炼,为他们复仇。”
“而不是将你对他们的感情寄托在吾身上。”
“吾没有义务陪你玩这种过家家的游戏。”
冰冷的话语与疏远的态度如一把锥子一般,毫不留情地剜着她的心。那双秋水般的眼睛很快就蓄满了泪水,怔怔地望着他。
似乎根本没反应过来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
闻镜渊的话语顿了顿,艰难地挪开视线,将剩下的话语说完:“明日起,每日的辰时到酉时,你都去清鹤书院听学。”
“什么时候学好规矩了,什么时候再来见我。”
苏稚棠满眼受伤和不可置信,眸中的光亮好似也随着他冰冷的话语一同湮灭。
她猛然意识到了闻镜渊是认真的,并非在与她打趣,神色慌乱了起来,哭闹着抓住闻镜渊的衣角:“我不要!”
“师尊不要抛弃棠棠好不好?师尊若是不想要棠棠靠近,棠棠便不靠近师尊了,不要把我送走……”
少女哭得很是可怜,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让自己亲昵已久的师尊这般厌弃她,甚至要将她送到别处去。
眼泪如决了堤一般的一滴一滴地从脸颊上滑落,在石板上留下几块深色。
她抽泣不已,攥着他衣角的手发着颤,像是在抓住最后的支撑。
现在,这最后的支撑也被闻镜渊无情收了去。
“休要再无理取闹了。”
闻镜渊站起身将她的手甩开,避之不及的模样哪还有往日对她的怜惜:“你明日若是不去,往后便不再是我闻镜渊的徒弟。”
苏稚棠一窒,一个不慎被他拂倒在地,娇嫩的掌心被碎石磨破了皮,却远不及心脏的钝痛。
她猛地抬起了头,却触到了男人布满冷霜的眼底。
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霎时间,好像有一桶冰水将她从头浇到了脚,如坠冰窖。
她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了:“你真的……不要我了?”
她就算是难过到极致的时候都是好看的,满面泪水,好像一朵被蹂躏践踏到破碎的娇花,叫人多想将她带回去好生呵护着。
闻镜渊薄唇微抿,神色间极快地闪过一抹情绪。
喉结微动,许久之后,他才哑声道:“我的忍耐有限。”
说罢,便转身离去,身形带着几分逃离的意味。
直到他走远,被独自留在山洞里的苏稚棠慢慢站起了身,用袖子将脸上的眼泪擦干。
神情淡然,方才的歇斯底里早已不见了踪影。
她带着嘲意地勾了勾唇,不屑道:“看到了么,一旦有人提醒,他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将我推开。”
系统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它看出来了,苏稚棠是故意没有提醒闻镜渊脖子上有印子的,而闻镜渊此番举动估计也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苏稚棠悠悠道:“因为我不满意现在的进度,虽然看似亲近了不少,但他终归没办法越过那条界限。”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想要他亲手打破这界限,就得让他意识到他已经没办法回到从前的日子了。”
“现在他做的越绝情,藏在他内心深处的愧疚就越深,往后,也会成倍地反噬回去。”
她可从不做无用功。
苏稚棠拍了拍衣服上沾的灰,慢慢往山洞外走去:“温兮瑶可以利用愧疚在他心里住那么久,我也可以。”
红唇扬了扬:“而且,我能做的更好。”
她徒步回到了二人的住处,神色间满是支离破碎的悲伤,好像下一秒就要昏厥过去了一般。
她跪倒在闻镜渊的房门前,泣声唤道:“师尊……”
“求您不要抛弃棠棠……”
闻镜渊早在她靠近的时候就已经感知到了她。
听到她跪在外面的声响,微微抬了抬眼。
听她声音便知道,这怕是哭狠了。
她平常便爱哭,但从未哭的这般伤心过,连嗓子都哭哑了……
执着棋子的手许久没有落下,他的心境也远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冷静。
或许,待她跪累了便知道回去了吧。
闻镜渊在心里说不必管她,桌上的棋盘却再未往下推一步。
外头细碎的哽咽声断断续续,微弱的,可怜的,如一只奄奄一息的小动物无力呜咽着。
惹得谁的心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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