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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这里,好痛……


等所有人都跑了出去,姜晚夏脸上那副快要急哭的表情,立马就褪了个干净。

她慢慢直起身子,环视着这个家。

这个本该是她的家!

还有赵文昌那个男人,也本该是她的男人!

要不是她当初鬼迷心窍,听信了姜晚秋在城里生活的多好的鬼话,把乡下这门亲事让给了姜晚秋,现在当上营长媳妇,享福的就该是她姜晚夏!

她心里恨得牙痒痒。

尤其是想到姐姐手里那笔一万块的巨款,那本是赵文昌应该给自己的!阴差阳错,竟然全便宜了姜晚秋那个贱人!

凭什么?!

那钱,那男人,都应该是她的!

姜晚夏越想越气,一双眼睛在屋里四下里踅摸。

赵家这两个老东西上辈子钱没给自己多少,这辈子倒是都给自己姐姐了,要不是她把男人让给姜晚秋,那钱姜晚秋根本就拿不到!

本来姐姐手里的钱都应该是自己的!

这辈子她拿不到钱,也不能便宜了自己的姐姐!

姜晚夏想到这里,便开始在屋子里翻箱倒柜的找着那些“本应该属于自己的钱”。

村长赵卫民家的院子里,赵小花着急忙慌的走了过去:“卫民!晚秋也不见了!你能不能再多找些人上山帮忙找找晚秋啊!”

赵卫民正蹲在门口,拿个小锤“叮叮当当”地修补一副犁杖,闻言手里的活计一停,诧异地抬起头:“啥?又丢一个?平安那孩子还没找着,晚秋咋也丢了?你们这一家子是怎么回事!”

嘴上这么说着,村长却也没敢耽搁,立马又去了村里的广播室,开始通过大喇叭,再次召集村民上山。

可这一次,大家明显就有些不乐意了。

“这大过年的,咋净出事儿呢?”

“可不是,昨儿个找了一宿,大老爷们儿脚底板都快冻掉了,这才刚缓口气……”

村民没有人家愿意再上山找一轮子了。

赵卫民听着大家的议论,也是一脸为难。

他对着赵小花叹了口气:“赵家的,不是我不帮你。这马上就年三十了,家家户户都得准备过年。昨晚大伙儿已经仁至义尽了,不能全村人因为你一家的事,连自己家的年都不过。”

“没人去,我自己去!”有一个老人的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响起。

赵卫民回头看去,只见马金花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了进来,“我儿媳妇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们不去找,我找!我告诉你们,我老婆子年轻的时候也是革命战士!当年跟着部队打鬼子,过的雪山不比这后山陡!”

赵小花一听有些着急:“娘!您这身子骨怎么能和年轻的时候比,您就别添乱了!别到时候出个啥事儿还得要文昌再去找你!”

就在这时,一个女声懒洋洋地响了起来。

“哎呦,马大娘,您可别这么说。”赵惠从自己屋子里掀开门帘走了出来,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双眼睛里也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谁家还没在山里头折过人?找不到就算了呗,省得为了个八成已经冻死的人,再把活人给搭进去!”

她今天早上听到这消息,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姜晚秋要是死了,文昌哥不就又是单身了?

自己那个订婚对象,左看右看也比不上赵文昌一根手指头!

“你个黑心肝的丫头!你咒谁呢!”马金花气得浑身发抖,举起拐杖就要打过去。

一个穿着干净中山装的年轻人连忙上前一步,拦在了中间,正是村里的李清风。

他先对马金花安抚道:“马大娘,您别动气。”

随即,他转向赵卫民,一脸恳切:“村长,算我一个,我昨天去隔壁村子送对联,没搜山。我今天也帮忙去上山找人吧。”

赵惠见状,嗤笑一声,斜着眼睛看他:“李清风,就你爱当烂好人!你个城里来的,认得山里的道儿吗?小心自己也成了山里的野食,到时候可没人给你收尸!”

“赵惠!”赵卫民听了这话,也厉声喝道,“你这死丫头,大过年的,嘴上积点德!别在这儿咒人!”

赵惠脖子一梗,不服气地顶嘴:“我说的不是实话?山里多危险你们不知道?为了两个可能早就死了的人,再搭进去一条命,值当吗?”

屋子里众人还在为上不上山吵闹,外头天已经彻底放晴了。

山风呼啸,却已不似昨夜那般狂暴。

惨白的太阳挂在天上,没什么温度,但好歹是把这片银装素裹的山林照得清清楚楚。

赵文昌高大的身影在林间穿梭,仿佛不知疲倦。

他重新回到了昨夜发现姜晚夏的地方,军靴踩在没过脚踝的积雪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昨夜天黑,看得不真切,今天他要看个明明白白。

这里的脚印很乱,有姜晚夏的,有他和民兵的,还有……他蹲下身,伸出被冻得通红的大手,轻轻拂开一层新雪。

雪下,姜晚夏的脚印,一直延伸到通向远处悬崖的方向……

崖底,一处背风的石坳里。

姜晚秋睁开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冰霜。

她踉跄着从石坳里钻了出来,身上那件厚棉袄被枯枝划破了好几道口子,露出里面灰扑扑的棉花。

冷,刺骨的冷。

但比冷更让她难受的,是小腹处那阵阵下坠的疼。

她扶着冰冷的石壁,秀气的眉头紧紧蹙在一起,一张平日里妩媚动人的面庞,此刻是雪一样的苍白。

她下意识地伸手,轻轻覆在自己的肚子上。

昨夜从那陡坡上滚下来,万幸没有伤到骨头,可这肚子……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怕是伤到了里头的脏器,不然怎么会一阵一阵的疼。

她环顾四周,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陡峭的雪坡几乎断绝了所有出路。

崖壁上渗下的水珠冻成了冰溜子,一排排挂在那儿,像倒插的獠牙。

姜晚秋收回目光,小腹的坠痛让她又忍不住闷哼一声,纤细的手指下意识地捂住了肚子。

身后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

她回过头,石坳里,平安挣扎着站了起来,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孩子身上裹着好几件驼色的呢子大衣,款式新颖,料子挺括,在这七十年代的东北山沟里,显得格格不入。

昨晚,她从雪坡上滚下来,摔得七荤八素,缓过劲儿来第一眼,就看到不远处雪堆里埋着个小小的身影。

当时天都黑透了,她手里的手电筒光柱能照到的地方有限,根本不敢乱走。

也是她命不该绝,摸索着就找到了这块背风的石坳。

而且崖底的风雪,竟比山顶上小了不少。

她咬着牙,使出吃奶的劲儿,才把冻僵的平安拖了进来。

好的一点是,她空间里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这时候也用上了。

打火机点燃了烈酒,引着抄家时被自己塞进空间的红丝楠木家具,又扔进去十几根蜡烛和几件真丝衣服。

用料非常奢侈,火也很给面子,“腾”地一下烧起来,橘红色的光映着她苍白的脸,总算驱散了些许要命的寒气。

平安当时穿得太薄,嘴唇都冻紫了。她干脆从空间里翻出几件名牌呢子大衣,一股脑全给他裹上了。

火烧了一夜,她一眼没敢合。

山里头的动静吓人得很,先是“嗷呜”的狼嚎,后半夜,她甚至听到了熊瞎子掰扯树干的“咔嚓”声和老虎低沉的咆哮。

她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个劲儿地往火里添柴,把火烧得旺旺的,那些野兽许是怕光,倒也没敢凑过来。

现在,看着平安那张还有些麻木的小脸,姜晚秋心里那股子火气又窜了上来。

但她没发作,只是声音有些沙哑地问:“饿了不?”

平安没吱声。

姜晚秋扯了扯嘴角,也懒得再问。

她背过身去,手在棉袄里捣鼓了一下,再伸出来时,手上就跟变戏法似的多了两块金黄色的鸡蛋糕。

她没好气地把蛋糕塞进平安的手里:“吃吧。”

孩子一天没吃东西,又是长身体的时候,哪里扛得住饿。

闻到那股子香甜味儿,他再也忍不住,抓起蛋糕就往嘴里塞,吃得又急又快,眼圈却莫名其妙地红了。

等到天光大亮,惨白的太阳终于舍得露了脸,将这片雪林照得一片通明。

姜晚秋往远处走了几步,打量着外面的地势。

陡峭,绝望。

除了她们滚下来的那道长长的雪坡,四周几乎都是直上直下的石壁。

可现在让她再往上去爬,根本不可能。

若是去另找出路,姜晚秋怕自己不认路,反而彻底迷失在这座山里。

她忽然转过身,那双漂亮的眼睛盯着平安,冷不丁地问:“你今年多大了?”

平安被她看得一哆嗦,嘴里还包着蛋糕,含含糊糊地说:“……过完年,十岁了。”

“十岁了,”姜晚秋点点头,声音里听不出喜怒,“那也是大孩子了。”

末了,她又道:“既然是大孩子,出了事,你除了会跑,会躲,还会干点啥?”

平安拿着蛋糕的手一下子僵住。

姜晚秋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话跟连珠炮似的砸了过去:“你爹你娘都是烈士,是保家卫国的军人!他们是在战场上敢跟敌人拼命的战士!你呢?你看看你!遇到一丁点事,你就只会当逃兵,当个孬种、懦夫!”

“我不是!”平安听了大声反驳,“我不是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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