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他偷亲她了?
池玉听到玄苍的话,脸色瞬间变白,指尖下意识攥成拳头,目光紧紧盯着黎月的侧脸,连呼吸都放轻了。
不过想起用魅术时,黎月提都没提过炽风,只说想找月白,心里稍稍松了点,可还是怕她因玄苍的话动摇。
毕竟很多雌性都会优先选择等级高,社会地位高的雄性,黎月会不会也……
黎月却没看池玉,她抬眼迎上玄苍的目光,眼神清亮,没有半分犹豫。
她早就看穿了玄苍的心思,他心里早就偏向炽风,觉得强者配雌性是理所当然,甚至觉得她该识时务接受炽风。
黎月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玄苍兽王,我既然一开始就拒绝了炽风,就说明我从心里不喜欢他。
炽风的实力的确很强,但强者更该守规矩,而不是用实力强抢雌性、伤害雌性的兽夫。
这种行为要是能被原谅,那以后会不会有更多雄性觉得‘只要我够强,抢雌性也没关系’?”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城门口的守卫,语气更坚定了些:“您也知道,雌性本就稀少,多少雄性一辈子都无法和雌性结契。
要是抢雌性成了不用受罚的事,那些守规矩的雄性怎么办?
我阿父常常和我说,万兽城能安稳这么久,就是因为兽王公平公正,定下了惩戒恶事的规矩。现在炽风坏了规矩,要是不罚,规矩不就成了摆设吗?”
这番话一出口,不仅池玉愣住了,连玄苍都睁大了金色的眸子,脸上满是震惊。
他原本以为黎月只是个娇弱的小雌性,顶多会哭着求帮忙,却没想到她能说出这么一番条理清晰的话来。
既明确拒绝了炽风,又抬出规矩和公平,还暗里借凛川夸了他,让他根本没法反驳。
玄苍看着黎月挺直的小身板,忽然想起凛川。
凛川曾为了这个雌崽,宁愿离开雌主也要带着独自抚养雌崽长大,当时不少人说他傻。
可现在看来,凛川不傻,他养出的雌崽,比很多成年雄性都有主见,都懂规矩。
他压下心里的惊讶,目光转向还在怔愣的池玉,语气缓和了些:“你那几个被抓的同伴,现在状态怎么样?能撑多久?”
池玉回过神,连忙答道:“气息很弱,澜夕传送我们的时候就快耗尽精神力了,剩下几个又跟炽风硬拼过……恐怕不能耽误太久。”
玄苍点了点头,转头对黎月说:“你说得对,强抢雌性、破坏规矩,的确不能轻饶。明天一早,我亲自带队跟你们去查炽风的踪迹。
现在天晚了,我让人先带你们去城内的空石屋住下,好好休息一晚,养足精神。”
黎月听到“明早出发”,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她连忙道谢:“谢谢玄苍兽王!”
池玉也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垮了些,看向黎月的眼神里多了些佩服。
刚才她说话时,眼底闪着光,一点都不怯场,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可她一个雌性,到底是怎么懂得这些道理,还能说服兽王的?
池玉抱起黎月跟在领路的雄性后面,这次的动作比刚才更稳,手臂轻轻收紧,让她更贴近自己怀里。
领路的雄性已经转身往城内走,他却故意放慢了脚步,跟在后面不远不近的地方,低头盯着怀里的小雌性。
黎月乖乖地靠在他胸前,没再挣扎。
虽然他们马上就要解契,但在外人面前还是要演一下的。
可她没察觉,池玉的目光落在她发顶,苍绿色的眸子里满是柔和,连之前的紧张都散成了细碎的暖意。
刚才在城门口,她条理清晰反驳兽王时,眼底亮得像有光,可此刻窝在他怀里,安安静静的,乖巧得惹人怜爱,两种模样反差得厉害,却都让他移不开眼。
他故意走得慢,指尖轻轻蹭过她的后背,忽然觉得要是黎月能一直这么乖地在他怀里就好了。
万兽城中石屋前的火堆的光,映得她脸颊软软的,他忍不住又放慢了些脚步,连领路雄性偶尔回头的目光都没在意。
黎月完全没察觉池玉的小心思,她正低头想问题。
刚才她提起阿父时,兽王的神色明显变了下,虽然快,却没逃过她的眼睛。
阿父和兽王肯定认识,说不定关系还不一般,可兽王知道她是凛川的雌崽后,半句没提阿父的下落,想来阿父没在万兽城。
不过这倒是个线索,等兽王救出澜夕他们,收拾了炽风,她或许能旁敲侧击问问阿父的事。
可现在还不能问,万一兽王知道她失去了阿父的消息,没了牵制,说不定会对炽风手下留情。
领路的雄性停下脚步,指了指面前一间不大的石屋,“到了。里面干净,有干草,你们今晚就住这儿,明天一早我来叫你们。”
说完,又告诉了池玉打水的地点,转身就走了。
池玉抱着黎月走进石屋,在干草上铺上几张兽皮,然后转身收拾起来。
他拿起陶罐,擦了擦石桌上的灰尘,又把带来的兽皮袋放在角落,动作麻利又细心。
黎月坐在干草上看着他,心里满是问号。
怎么觉得池玉忽然变勤快了?
池玉收拾完,回头看向她,语气比平时软了些,“你先歇会儿,我去外面再打点干净的水,顺便把剩下的烤肉热一热,很快就回来。”
黎月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
池玉愿意干活,她自然不会抢着做。
趁着池玉出门,黎月进入空间中查看,看到忽然涌出的灵泉水和已经成熟的大蒜,她目瞪口呆。
什么情况?她也没和池玉接吻……
好像接吻了,准确来说是在水中渡过来氧气,就那点触碰就涌出这么多灵泉水?
按照之前空间升级的规律来说是不太可能,难道是她睡着的时候,池玉偷亲她了?
她怔怔地伸手去碰唇瓣,似乎有点肿。
黎月的指尖悬在唇瓣上,一股莫名的怒气顺着喉咙往上涌。
她不是没和兽夫们接过吻,和澜夕、幽冽亲近时,只觉得空间可以升级,她也没觉得吃亏,从未有过这种被冒犯的感觉。
可池玉不一样,他之前能冷眼旁观她被野猪追,能让她自己想办法爬树洞,现在又趁她失去意识偷亲,明明再滴几次血就能解契,他为什么做这种事?
她攥紧拳头,连空间里新增的灵泉水和大蒜都没心思管。
空间能升级又怎么样?
池玉一边为难她,又偷亲她算怎么回事?
他是不是觉得她特别好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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