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书屋 > 夺妻强娶:被疯批太子藏在渣夫家隔壁 > 第34章 儿孙自有儿孙福

第34章 儿孙自有儿孙福


太后一走,沈聿立刻脚底抹油溜了。

临走前还冲谢至影挤眉弄眼,用口型说:“四哥悠着点!”

谢至影懒得理他,弯腰一把将姜稚梨打横抱起,走进内室。

他坐在窗边的软榻上,让姜稚梨侧身坐在自己腿上,面对面环着她。

“累不累?”

他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有些哑。

姜稚梨摇摇头,脸颊贴着他微凉的锦袍。

“不累。今天……很开心。”

她手指卷着他衣襟上的绣纹。

“璇玑阁的人都很好,那个独臂的老账房教我打算盘,跛脚的香料师傅还送我一本手写的香谱……”

谢至影低笑:“郝轻舟没为难你?”

“郝管事?”姜稚梨想了想,“他说话是冲了点,但暗一说他心不坏。后来他还帮我挑了几个懂漕运的人。”

谢至影挑眉,心想郝轻舟那臭脾气还能转性?

八成是看见阁主戒了。

他捏捏她手指:“他们对你客气,是看你夫君面子。”

姜稚梨抿嘴笑:“才不是,是我人见人爱。”

说着,她察觉到他呼吸比平时重,伸手摸到他肩膀,肌肉绷得紧紧的。

“你才累呢,”她蹙眉,手指轻轻按上他肩颈,“事情很麻烦吗?肩膀这么硬。”

谢至影舒服地叹口气,闭眼任她揉按:“嗯,几个老东西吵着要钱修东西。”

他忽然想起什么,“你刚才说药浴?”

“对呀,”姜稚梨指尖用力,“我新配了方子,舒筋活血的,明晚给你……”

“一起泡。”谢至影打断她,睁眼时眸色深了几分。

姜稚梨手一顿,耳尖瞬间红了:“胡、胡说什么!药浴要静心凝神……”

“你不在旁边,我怎么静心?”

谢至影理直气壮地凑近,鼻尖蹭过她发热的耳垂。

“再说,你不得亲自看着火候?万一我晕在浴桶里呢?”

姜稚梨被他气息烫得一缩:“哪、哪有那么夸张。”

“怎么没有?”

谢至影一本正经,“上回某人煮安神汤,自己先睡着了,还是我抱回房的。”

“那都多久前的事了!”姜稚梨羞得去捂他的嘴,却被他笑着躲开。

“不管,”谢至影咬她指尖,“明天你得陪着我。不然这澡洗了也白洗。”

烛火噼啪一声,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

窗外月色正好,而室内春意渐浓。

太后风尘仆仆地回到宫中,连朝服都未及更换,便径直去了皇帝的御书房。

皇帝正埋首于堆积如山的奏折之中,朱笔悬停,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

见太后进来,他放下笔,抬手揉了揉眉心。

“母后回来了?此行可还顺利?见到……那孩子了?是个什么样的人?”

太后并未立刻回答,她先是慢悠悠地在皇帝下首铺着明黄软垫的紫檀木扶手椅上坐下。

早有眼色的宫女立刻奉上一盏温度恰好的君山茶。

她优雅地端起茶盏,轻轻吹开浮在水面的茶沫,这才抬眼看着皇帝,唇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

“见着了,是个挺特别的孩子。”

皇帝挑了挑眉,身体微微前倾,显然不满足于这样模糊的评价。

他了解自己的母后,眼光毒辣,阅历丰富,一句“特别”背后,必然藏着诸多未尽之言。

太后却不急,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清茶,感受着茶香在口中蔓延,才似闲聊般缓缓道。

“性子嘛,温婉沉静,不骄不躁。心思也细腻周到,知道我这把老骨头睡眠浅,特意备了安神的药茶,方子是她自己调的,说是温和不伤身。”

“还做了些枣泥山药糕和蜂蜜桂花糖,甜而不腻,口感绵软,正适合我这牙口。”她说着,像是回味般轻轻颔首。

皇帝安静地听着,当听到懂医术、自己调方子时,他端茶的手顿了一下,但并未打断,只是眼神更深了些。

太后眼角的余光将皇帝的反应尽收眼底,她不动声色地继续道。

“就是……眼睛不大方便,天生目不能视。家世门第嘛……也寻常了些,并非京中望族。”

她轻轻放下茶盏,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目光坦然地看着皇帝。

“不过,皇帝啊,儿孙自有儿孙福。老四那孩子的脾性,你我都清楚,自幼便有主意,认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有些事,强求不得,若是逼得太紧,反倒伤了父子间的和气,得不偿失。”

皇帝是何等人物,岂会听不出太后这番话里层层递进的深意。

“目盲”和“家世寻常”这两个在皇家看来几乎是致命缺陷的短处。

太后不反对,甚至隐隐有回护之意,并提醒他不要用强。

他沉默了片刻,指尖敲击着光滑的桌面,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母后的意思,朕明白了。”

皇帝的声音难以掩饰凝重。

“可正因至影是太子,是我大魏未来的国君,朕才不得不更加审慎。皇后之位,关系国本,母仪天下,非比寻常。岂能……如此轻率定下?”

他脑海中浮现出“盲女”二字,再想到其毫无根基的背景,眉头不由得锁得更紧,几乎能夹死苍蝇。

“此事若定,朝中那些恪守礼法的老臣,盘根错节的宗室亲贵,还有天下士林的悠悠众口……怕是顷刻间就要掀起滔天巨浪。届时,朕与至影都将面临极大的压力。”

太后闻言,并不急于反驳,只是从容地拿起一块姜稚梨亲手做的枣泥糕。

待咽下糕点,她才抬眼看向皇帝。

“闹?让他们闹去便是。皇帝,你莫非忘了,当年你执意要立婉娘为后时,不也顶住了前朝后宫的巨大非议和压力?那时的艰难,可比现在少?”

她微微前倾身体,语气加重了几分。

“至影那孩子,从小到大,何曾真正任性过?何曾向你我这做长辈的讨要过什么?”

“他自幼失怙,性子冷清,如今难得遇到一个可心合意的人,能让他露出点鲜活气儿,你我做长辈的,何必急于去做那棒打鸳鸯的恶人。”

“日子还长得很,很多事情,不妨静观其变,且看着吧。”

皇帝看着太后那一副“我孙子开心比什么都重要”的坚决模样,知道再继续争论下去也是徒劳无功。

他疲惫地靠回龙椅,抬手挥了挥。

“罢了,罢了……此事千头万绪,牵涉甚广,容朕……再细细思量,从长计议吧。”

他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比批了一晚上奏折还要累。

太后见目的达到,便也不再紧逼,优雅地站起身,准备告辞。

行至门口,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又停下脚步,回头补充了一句。

“那孩子做的蜜饯确实滋味不错,心思也巧。明日我让御膳房的管事嬷嬷去她那儿学学方子,也给你送些来甜甜嘴,整日批这些奏折,也需松快松快。”

皇帝望着母后离去时那愉悦的背影,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知他这次绝非儿戏,怕是没那么容易让步。

这所谓的“从长计议”,恐怕也议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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