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节外生枝
补身子的药梁妩看着齐衡喝下去的，但是那治风寒的药，既然齐衡并不希望这病快点好，梁妩自然也乐见其成。
待齐衡的病拖了两三天也迟迟不见好转，梁妩便知齐衡没喝治风寒的药，毕竟齐衡的风寒并不严重，邱大夫说养两天就能好全。
甚至巡夜的护院还说，齐衡书房的窗户整夜都没关。
很快便要到齐衡和县主见面的时候了。
碧水私下找了李妈妈，探问梁妩下次什么时候会去东市。
李妈妈对她的态度并不好，觉得上次若不是碧水，她不会被梁妩疏远，等碧水塞了点银钱给她，她脸上的表情总算舒缓了些。
“李妈妈，我想问问，夫人有说什么时候去东市茶楼吗？”
“你问这个？不会是有打着什么歪主意吧？”
碧水讨好的摇头：“当然不是，之前夫人赏了一包花茶，味道很好，但是不知是哪家茶坊的茶包，我想若是夫人再过去，便托兰香她们帮我带一份回来。”
“可我确实不知道夫人何时去茶楼。”
碧水又比了个手势：“李妈妈，那麻烦你去问问吧。”
李妈妈见还有钱拿，应下下来。
不过她这次倒是在梁妩面前学聪明了，直说是碧水想要买花茶，托她来问的，从梁妩这得到了准信，去和碧水说了，乐颠颠地又拿到一笔银钱。
她有些感叹：“嘿，闹腾了这么久，总算是回到以前那般和乐的时候了！”
三月廿六，连日阴雨的天总算放晴了。
齐衡带着苏福和碧水出门，说要外出散散心。
梁妩自是没有异议，只提了一句自己今日也要出门走走。
齐衡此时一心谋算着等会见到临安县主要怎么表现，没同往日那般追问梁妩等会要去哪儿。
待齐衡离开半个时辰后，梁妩也出了门。
到了竹茗茶楼附近，和姜喜安排的人碰上面，她才迈步进了茶楼。
因刻意装扮了一番，不同前几次素面朝天般地过来，小二虽觉得有些面熟，却并没有想起来梁妩已经来过茶楼几次。
“楼上还有雅间吗？”
小二笑着道：“夫人倒是赶巧了，今日茶楼生意格外好，定雅间的人也多，就剩墨棋雅间了，您要的话我这就领您上去！”
“带我去吧。”
“好嘞！”
不对外招待客人的锦春雅间里，气氛一片沉闷。
碧水瞧着对坐的两人，心里默默地算着时间。
她这段时间注意着梁妩出门的习惯，昨日找兰香帮忙带花茶的时候，也打听到梁妩喜欢先来茶楼坐会再去周围逛逛，若是不出意外，梁妩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到了。
她和碧山说了声内急，便离开雅间，准备在外面等到梁妩出现，再想法子将梁妩引到雅间这边来。
谁料她刚阖上门，转身竟看见梁妩已经出现在二楼楼梯口处！
还来不及反应，那双最近眼神有些锋利的眼睛便扫了过来。
碧水心中一惊，慌忙转身，迅速回到雅间冲到临安县主两人面前。
“县主、家主，奴婢、奴婢方才看见夫人上楼了，家主出门前曾说是要去郊外散心，夫人也瞧见我了，定然会来一探究竟的！”
“慌什么！”赵若书喝道，只是忽然握紧扇子的手泄露了她心中也有些不安。
她今日来是想要和齐衡彻底了断的，并不想节外生枝！
不等她想出法子，敲门声忽然响起：“夫君？碧水？”
赵若书眉头狠狠皱起，梁妩这般嚷嚷着喊夫君，若是被人发现她也在里面，又怎么能撇清！
门外小二拦着梁妩：“夫人，这儿是不对外招待客人的，您瞧错人了吧？”
“怎么可能，不光长相，衣服打扮也一模一样，我不可能认错的！”
“碧水！夫君！”
“夫人，您肯定是看错了，里面是我们茶楼的贵人，怎么会有您的夫君和婢女呢？”
“贵人？是哪位贵人，或许我认识。”梁妩好奇地问。
小二一心想将梁妩劝走：“里面可是临……”
还没说完，雅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位婢女从里面走出来。
“齐夫人，我家县主有请！”
出来的人是碧山，梁妩自是认识，迟疑地后退两步。
碧山又道：“齐夫人放心，县主只是有事请你相商，并无恶意。”
梁妩心中冷笑，并无恶意？
见她站在原地迟迟未动，碧山说话也不再客气：“齐夫人若是不愿意进去，奴婢便只能唤人请您进去了！”
“我可以进去，但是我要带上婢女一起，让这个小厮留在外面。”
碧山瞧了眼，说要进去回禀。
片刻，碧山便出来：“县主说可以，齐夫人请吧！”
梁妩朝小厮使了个眼色，然后带兰香随碧山进了雅间。
雅间内，临安县主正坐在主座，身着张扬鲜艳的衣服，一如往昔。
“见过县……”尚未行完礼，梁妩便瞧见坐在右侧的齐衡两人，面色震惊，“夫君，碧水，你们竟然真的在这里，夫君，你，你和县主相识？”
齐衡上前轻揽她的肩膀：“阿妩，我也是今日才认识县主的，县主，县主她是为碧水的事情而来……”
梁妩一头雾水：“为碧水的事情？”
“我也才知碧水是县主身边贴身侍女碧山的妹妹，以前还曾伺候过县主一段时间，县主今日唤我前来，便是想商议让碧水为妾一事。”
碧水上前跪在梁妩面前：“夫人，奴婢仰慕家主已久，还请夫人成全！”
梁妩面色冷冷：“成全不成全你们不是都已经……”
齐衡握住梁妩的手：“阿妩，不妨先听听县主如何说吧！”
【不能让县主知晓我和碧水之间的事，梁妩尚可以想办法安抚，但是县主心狠，此时若是被县主得知，恐怕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梁妩心念一转，齐衡竟担心这个，说不定，和离之事能比她想象中更加顺利？
她改了主意，看向临安县主：“县主请我进来就是为了逼我同意夫君纳妾一事吗？”
临安县主摩挲着扇柄：“齐夫人，我并不爱强求人，只是碧山不忍碧水受思慕之苦，难得求到了我面前，她往日服侍尽心，我总不能寒了她的心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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