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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今晚我给张总送礼


他把钱塞到何建国手里。

“我知道这点钱不够干大事,但买点焊条、钢板,把船舱隔断先做起来,够不够?”

何建国捧着那沓还带着油墨味的现金,感觉重若千钧。

他抬起头,看着赵老四,又看了看周围那群目瞪口呆的船员。

绝望的冰层,裂开了一条缝。

“够!太够了!”何建国一抹脸,像是换了个人,他猛地站直了身体,声音重新变得洪亮,“钱,有了!活,就不能停!”

他转向那群船员,举起了手里的钱。

“都看到了吗?我们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默哥在外面给我们拼命,我们也不能在家里当孬种!”

“现在,所有人听我安排!”何建国的指令清晰而有力,“船,立刻起锚,开到外海锚地去!躲开港务局那帮孙子!”

“愿意留下来接着干的,分成两组!一组,跟我去船舱里量尺寸,划线!我们自己动手,把新船舱的骨架给它焊起来!”

“另一组!”他指向甲板,“除锈的活继续!老子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用手抠,用牙咬,三天之内,我要看到这块甲板露出钢板本来的颜色!”

沉寂被打破了。

一个船员默默地捡起了地上的钢丝刷。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没有人再嚷着要走,他们重新拿起了工具,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兴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的狠厉。

“何叔,大山哥那边怎么办?”一个船员问。

“他回不来,我们就自己想办法!”何建国斩钉截铁,“我去联系我在船厂的老伙计,找拖车!就算把那辆破卡车抬,也要给老子抬回来!”

安排完一切,何建国走向船头,看着工人们重新忙碌起来的身影。

他知道,这艘船的命,又被续上了一天。

夜色深沉,闽渔128号悄无声息地驶离了码头,像一头受伤后躲进黑暗中舔舐伤口的巨兽。在远离港口的指定锚地,刺眼的电焊火花再次亮起,切割机和打磨机发出的刺耳噪音被海浪声所掩盖。

一个年轻的船员,赤着上身,脸上满是汗水和铁锈的混合物,他正用尽全力推动着一台工业打磨机,大片的火星在他面前飞溅,照亮了他那张年轻却无比坚毅的脸。

临海市,郊外。

破旧的皇冠轿车在国道上颠簸,昏黄的车灯切开前方无尽的黑暗。车内,一股混杂着汗味和廉价香烟的味道,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开车的船员双手死死把着方向盘,手背上青筋毕露。后排另外两个汉子,一个不停地搓着手,另一个则把头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荒凉景象。

只有两个人是安静的。

阿海坐在副驾驶,身体挺得笔直,他怀里抱着一个用报纸裹着的长条状物体,一动不动,仿佛一尊沉默的雕塑。

后排中央的陈默,从上车开始就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似乎已经睡着了。

没有人说话。

只有引擎的轰鸣和轮胎碾过路面接缝时发出的“咯噔”声,在死寂中无限循环。

口袋里的传呼机又震动了一下。

这次,陈默睁开了眼睛。

他没有立刻去掏,而是先扫了一眼车内的众人。紧张,不安,还有一丝隐藏不住的恐惧。这些人是船上最能打的,但他们是船员,不是亡命徒。面对未知的危险,本能的反应骗不了人。

“怕了?”陈默开口,打破了沉寂。

开车的船员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

“怕就对了。”陈默的语调没有任何起伏,“怕,才会小心。小心,才能活命。”

他终于伸手进口袋,拿出了那个不断嗡鸣的传呼机。

屏幕上幽绿色的光,映着他平静的脸。

一行新的数字信息。

“带钱,带人。再加一条,把你们船上那根瓦锡兰的主机曲轴一起带来。”

信息很长,但陈默只看到最后几个字。

瓦锡兰主机曲轴。

车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前排的阿海猛地转过头,他怀里抱着的,正是从船上拆下来的那根备用旧曲轴,沉重且笨拙。

“默哥……”一个船员的声音发干,“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有这个?”

没有人回答。

这个问题,已经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围。

李大山去拆船厂找轴承,结果人被扣了,对方反过来要他们船上另一件核心备件。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勒索。

这是一个局。

一个从一开始就设计好的,针对“闽渔128号”的精准狙杀。

“他们不是要钱。”阿海忽然开口,他的普通话带着浓重的口音,但每个字都砸在人心上,“他们是要船。”

拿走关键配件,让船彻底瘫痪。

这比港务局那张通知书,来得更直接,更致命。

陈默没有说话,他只是把传呼机关掉,重新放回了口袋。

脑海里,那张名叫张诚的脸,变得无比清晰。

釜底抽薪,关门打狗。

现在,是图穷匕见。

“王经理。”陈默忽然对着开车的船员说。

“啊?默哥,我姓周……”船员下意识地回答。

“从现在起,你就是闽渔128号的船务经理,王胖子。”陈默的指令不带一丝商量的余地,“你的任务,是代表船东,去跟对方谈判。”

姓周的船员彻底懵了:“我?谈判?谈什么?”

“谈价钱。”陈默说,“告诉他们,曲轴可以给,但不是白给。让他们开个价。你负责跟他们扯皮,拖延时间。”

“我……我不会啊!”

“你只要记住一点。”陈默盯着后视镜里那张慌乱的脸,“你是个贪婪、吝啬、又怕死的船务经理。你的老板让你来送东西,但你想从中捞一笔。表现得越像那么回事,你越安全。”

他又转向后排另一个船员:“你,负责开车在外面接应。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没有我的命令,不许靠近。”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阿海身上。

“阿海,你跟我进去。”

阿海什么都没问,只是把怀里那个沉重的旧曲轴抱得更紧了些。

车子没有直接开往拆船厂,而是在距离厂区还有几公里的一个废弃加油站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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