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究竟是谁出的手
周围的异能者们也围了过来，看到倒在地上的一清，还有那堆散架的石头和僵住的女子，一时间没人说话，广场上只剩下沉重的喘息声和远处隐约传来的警笛声。
“清……一清？”常夕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哭腔，“你别吓我……你起来啊，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他终于鼓起勇气，伸手探向一清的鼻尖。
指尖传来微弱却清晰的气流，常夕的身体猛地一颤，随即像是脱力般瘫坐在地，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活着……他还活着！”常夕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狂喜，又夹杂着后怕，“快！谁有疗伤药？！”
周围的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在身上摸索，很快有人递过一瓶红色药剂。
常夕颤抖着拧开瓶盖，小心翼翼地将药剂喂进一清嘴里，又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一清身上，动作笨拙却透着真切的焦急。
而那个僵在原地的女子，此刻眼中的绿光彻底熄灭，身体晃了晃，“噗通”一声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没人知道她刚才经历了什么，只知道这场惨烈的激战，终于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暂时落下了帷幕。
李胖子三人也终于摆脱了猴群的纠缠，浑身是伤地跑了过来。看到地上的一清和散落的石块，李胖子的胖脸抽搐了一下，重重叹了口气：“这臭小子……又玩这出……”
他嘴上抱怨着，脚步却没停，快步走到一清身边，伸手按在他的胸口，一股温和的异能量缓缓注入其体内，探查着他伤势的同时，也在默默修复断裂的骨头。
广场上的血腥味依旧浓重，死去的同伴再也回不来了，但活着的人知道，这仅仅只是开始。
常夕守在一清身边，看着他苍白的脸，心里暗暗发誓，下次再跟这小子出任务，一定要把他绑在自己裤腰带上，省得再吓出心脏病来。
现场除了地上那些永远醒不过来的人，就属一清的伤势最重。众人不清楚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更不明白那个穿JK制服的少女为何会突然失去生命体征。
等他们仔细检查过少女的尸体后，无不露出惊奇之色，她浑身没有一处伤口，也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面色平静得像是睡着了，唯独那双眼睛空洞无神，宛若被人抽去了灵魂。
实验室内，惨白的灯光照亮手术台，台上躺着的正是那名少女的尸体。旁边站着三男一女，其中那个秃顶的胖子，正是之前在广场上坐镇的李鞑。
另外几人也各有身份：身形纤细、穿着白大褂的女子名叫肖幼莹，是队里的医疗兼分析专家；
身材高大、眼神锐利的男子叫赵云发；还有一位身形偏瘦、气质沉稳的男子，名叫谷旭。
四人围在手术台旁，眉头紧锁，正讨论着少女真正的死因。
“此女确属魔煞教成员，实力达到D级。体内检测到木属性和暗属性的异能量残留，不过……”肖幼莹顿了顿，指尖在虚拟屏幕上滑动着一组复杂的数据，“在她的精神核心区域，还有一丝类似精神攻击的诡异能量残留。”
“精神属性？！”
谷旭、李鞑、赵云发三人异口同声地惊呼，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要知道，精神属性的异能者放眼全球都屈指可数，已知的几位全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存在，是人类的顶尖战力。
想要觉醒精神属性的异能量，不仅需要逆天的天赋，还得有天大的机缘，绝非轻易能做到的事。
就连精神属性的异兽，也都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一旦出现，必然会引发各大势力疯抢。
“你说她体内有精神属性残留，有没有可能……她本身就融合了木、暗、精神三种属性？”
谷旭皱着眉，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确定。
“不太可能。”
肖幼莹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凝重之色，“此女体内的木、暗两种属性能量明显更为凝练深厚，而那丝精神属性残留极其微弱，若不借助精密仪器仔细探查，根本无法察觉。据我分析，更大的可能是外力注入，有人用精神属性攻击了她，而且这人对精神能量的掌控还不够熟练，才会在她体内留下如此明显的残留痕迹。”
“外力注入？这么说，拥有精神属性的另有其人？”谷旭和李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更深的震惊。
唯独赵云发，脸上没有惊讶，反而浮现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愁容。他捏紧了拳头，指节泛白，之前他弟弟赵云一惨死，尸检时同样在体内发现过一丝微弱的精神属性残留。
如今听到肖幼莹说“此人对精神能量掌控不熟练”，他第一个就想到了一清。毕竟据常夕等人的统一口供，当时在广场上，全程都是一清在与那名少女周旋，要说嫌疑，一清无疑是最大的。
“这人……会不会是一清？”
赵云发深吸一口气，语气笃定地说道，目光扫过另外三人。
闻言，李鞑、谷旭、肖幼莹三人都沉默了片刻。
其实他们之前也有过类似的猜测，可一清的底细他们都清楚，这小子明面上只融合了光属性异能量，若是真觉醒了精神属性，以他那藏不住事的性子，早就该暴露了，绝不可能瞒过他们的眼睛。
李鞑更是心里一紧，瞬间警觉起来。
他知道赵云发和赵云一的关系，此刻这话明显是在怀疑一清是杀弟凶手。
他清了清嗓子，果断开口：“绝无这种可能。一清这小子我再了解不过，要是真融合了精神属性，尾巴早翘到天上去了，哪还能藏到现在？”
肖幼莹和谷旭脸上相继露出一丝诧异。
他们也跟一清打过几次交道，按赵云发的分析，一清确实有嫌疑，可李鞑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明显是在袒护一清，这就让他们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谷旭沉吟片刻，摆了摆手：“好了，先不说这个。一清那小子虽然嫌疑最重，但他的行事风格我们多少了解些，此事暂且先放一放。”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极为果决，“不管拥有精神属性的人是谁，只要他站在我们这边，那就是友人。眼下魔煞教气焰嚣张，多一个强力盟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这件事，就此作罢，不要再深究了。”
显然，谷旭看得更为透彻，当务之急是对付魔煞教，而非纠结于一个潜在的“友方强者”是谁。
只要对方没站在对立面，就没必要追根究底，以免弄巧成拙，把人推到敌对阵营去。
赵云发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看到谷旭坚定的眼神，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是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弟弟的死，他始终无法释怀，若是真与一清有关，他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李鞑偷偷松了口气，看了一眼手术台上的尸体，又想起还在病房昏迷的一清，心里暗道，这臭小子，下次再惹出这么多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肖幼莹关掉虚拟屏幕，轻声道：“尸体暂时封存吧，或许后续还能发现些线索。当务之急，是查清魔煞教这次交易的真正目的，还有那些被操控的普通人，得尽快找到解除控制的方法。”
三人点了点头，纷纷转身离开实验室。
只有手术台上的尸体，还在惨白的灯光下静静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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