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有的”
等两人从浴室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她面颊绯红，裹着浴袍被陆怀川抱出来，塞进被窝里。
陆怀川手里多了个小瓷瓶。
听见脚步声，被窝里的人闷声闷气的说着，“衣冠禽兽。”
“什么？”
陆怀川有些没听清她的话。
林九歌愤愤不满的坐起身，控诉着，“说好亲一下呢？我嘴角都肿了！你还摁着我头，不让我起来！到最后...你竟然还弄我嘴里！”
陆怀川闻言笑出来声，坐旁边哄着她，伸手想去抱她，“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
“别抱我，”林九歌拒绝着，“我以后再也不会信你一句鬼话。”
说着，她嘴角一疼，疼得她眉头一皱。
陆怀川见她眉心紧皱，急声问着，“怎么了？”
她委屈着，“我嘴角都肿了，明天怎么见人啊。”
陆怀川拧开瓷瓶，清凉的药香淡淡散开。他蘸了点乳白色药膏，小心地凑近，“乖，涂一点，明天肯定能好。”
林九歌偏头躲开，眼圈还红着，“不要你假好心！”
“我的错。”他声音低柔，指尖轻轻托住她的下巴，“别动，很快就好。”
药膏触到破皮的嘴角，带来一丝刺痛，林九歌忍不住嘶了一声。
陆怀川立即放轻动作，指腹温柔地抚过肿起的唇瓣。
她垂着眼不看他，却能感受到他专注的目光。
空气里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好了。”他收回手，却仍保持着靠近的姿势，“还疼吗？”
药膏涂上凉丝丝的，那疼意很快少了很多。
陆怀川没有立刻退开，反而就着这个距离细细看她。
“还疼吗？”他又问了一遍，声音比刚才更低沉了些。
“哼。”
林九歌别开视线，撅着小嘴。
陆怀川不停的道歉，“我错了，我真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你别讲话。”
陆怀川索性直接抱住她，低声在她耳边说着，“你都不知道…我感觉我整个人都快化成水了，那样好舒服…我看见你那样…太兴奋了，我真没忍住…对不起，宝贝，你原谅好不好？”
林九歌被他这番话臊得耳根发烫，想推开他，手腕却被他不轻不重地握住。
“原谅我好不好，下次我再也不让你那样了。”
“真的吗？”
“我…”
看着她那明亮的双眸，还有染上红晕的脸颊，还有那微肿的双唇，刚压下去的欲望又翻涌上来。
见他愣着，林九歌马上秒懂，她抬手捶了下他胸膛，“陆怀川！”
陆怀川被她这一捶，反而低低地笑出声，胸腔震动，带着她的手心都发麻。他抓住她那只作案的手，送到唇边，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她的指尖，眼神暗沉，“太折磨了，真是太折磨了，我真想明天我们就结婚。”
林九歌听着他的话，低声说着，“你喝点药清醒清醒。”
陆怀川低声笑着，嗓音沉哑，“你就是我药。”
“胡说什么…”她小声嘟囔，气势却远不如刚才。
“没胡说，”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里面的热度几乎要将她融化，“看见你，我就神魂颠倒，病入膏肓了。”
她躲开他的视线，小声说着，“以后…以后七天帮你弄一次。”
“什么？”
“七天不行，”林九歌又改口，“十五天…十五天帮你弄一次。”
“……”
他无奈，“宝贝，你对我就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陆怀川的追问让林九歌耳尖更烫了。
床头暖光落在她微微颤抖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你……你先离远点，”她声音细若蚊呐，“太近了……”
他非但没退，反而又凑近几分，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
温热的呼吸交缠，带着清凉的药香，莫名让人晕眩。
“回答我，”他嗓音低得近乎蛊惑，“就一点都没有？”
林九歌被他逼得无处可逃，心跳如擂鼓。
她抿了抿还带着药膏凉意和丝丝刺痛的唇，刚要嘴硬，陆怀川却忽然叹了口气，额头轻轻抵上她的。
“算了，”他语气里带着认命般的无奈，又藏着极深的宠溺，“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是我不好，太着急吓着你了。”
她抬起眼，瞪他，“那你刚才还……还那样！上次是咬我，这次让我…”
“是我混蛋。我太想你了，每天我们两个在一块睡觉，你别看我那么正经，我心里跟有团火一天烧着，难受的很。”他问着，“嘴还疼吗？”
林九歌摇摇头，“不怎么疼了。”
空气又安静下来，某种黏稠而温热的情愫在两人之间无声流淌。
他轻声说着，“不闹你了，睡吧。”
林九歌看着他的背影，宽肩窄腰，浴袍带子松垮地系着，莫名透出几分克制后的落寞。她心尖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了一下。
就在他伸手要去按灭主灯开关时，林九歌忽然开口，声音又快又轻，几乎含在喉咙里。
“…有的。”
陆怀川动作顿住，霍然回头。
林九歌已经飞快地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脸颊红得不像话，声音从被子底下闷闷地传出来，带着破罐破摔的意味。
“…有想法的！行了吧！”
说完立刻把脑袋也蒙了进去，变成被子鼓鼓囊囊的一团，再也不肯出来。
陆怀川站在原地，愣了几秒，随即眼底像是骤然炸开了烟花，璀璨亮得惊人。
他迅速关上灯，几步走回床边，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住。
“我听到了，我都听到了。”
陆怀川轻轻掀开被子一角，怕她闷坏了。却发现她闭着眼睛，睫毛颤得厉害，分明在装睡。
他低笑，也不戳穿，只是极轻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晚安，宝贝。”他低声说着，“下次我也让你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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