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黑风寨的末日
夜色如墨，厉寻的身影在荒芜的山岭间疾驰。从刀疤脸记忆中搜刮的信息指引着他——三十里外，黑风寨。
一个依靠劫掠为生的匪窝，寨主黑煞炼气六层修为，麾下三十余名喽啰。在刀疤脸的认知里，这是方圆百里内不可招惹的存在。
“不可招惹？”厉寻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需要更多的“养料”，也需要一个临时的据点。黑风寨，正合适。
半个时辰后，一座依山而建的简陋寨子出现在视野中。木制的栅栏上挂着几盏昏黄的灯笼，隐约传来喧哗与叫骂声。
厉寻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摸到寨墙下。五指成爪，覆盖着灰黑色气流的指尖轻易插入原木，身形一纵，便翻越而入。
寨内空地上，几个喽啰正围着篝火饮酒作乐。一个独眼汉子狠狠灌了一口酒，骂道：“妈的，刀疤那伙人怎么还没回来？该不会是找到什么好货色，想独吞吧？”
“就凭他们？”旁边一个瘦高个嗤笑，“怕是遇上硬茬子，栽在归墟宗那片鬼地方了。”
“归墟宗……”另一个胖子打了个寒颤，“那地方邪门得很，上次二当家带人去，就再也没回来……”
厉寻隐藏在阴影中，眼神冰冷。很好，都在这里了。
他不再隐藏，迈步从黑暗中走出。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谁？！”独眼汉子最先警觉，猛地站起身。其他几人也纷纷抓起手边的兵器。
当他们看清来者只是个衣衫褴褛的少年时，顿时松了口气。
“哪来的小杂种，敢闯黑风寨？”瘦高个狞笑着上前，“正好抓去喂后山的荒犬！”
厉寻抬眼，眸中闪过一丝血色。
下一刻，他动了。
快如鬼魅！
瘦高个只觉得眼前一花，喉咙已经被一只冰冷的手扼住。他惊恐地瞪大双眼，想要呼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在其他人惊恐的注视下，瘦高个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转眼间就化作一具干尸。
“妖、妖怪啊！”胖子吓得瘫软在地。
独眼汉子强自镇定，大吼道：“一起上！他就一个人！”
厉寻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他需要试验新领悟的用法——将吞噬之力附着在攻击上。
他并指如刀，灰黑色气流在指尖吞吐。面对冲来的喽啰，他只是随意一挥。
“嗤——”
冲在最前的喽啰突然僵住，胸口出现一个巨大的空洞。更可怕的是，伤口的血肉正在快速腐烂、消融，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吞噬。
“不够痛快。”厉寻皱眉。他想要的是瞬间的吞噬，而不是缓慢的腐蚀。
他改变方式，双掌齐出。这一次，灰黑色气流形成一个微型的漩涡，直接将两个喽啰卷入其中。
凄厉的惨叫声中，两个活人就这样被漩涡吞噬，连骨头都没剩下。
“就是这样。”厉寻眼中闪过满意之色。他能感觉到两股精血灵力涌入体内，虽然微弱，但胜在瞬间完成。
剩下的喽啰已经吓破了胆，纷纷跪地求饶。
“大人饶命！我们愿意效忠！”
厉寻冷漠地扫过他们：“带我去见黑煞。”
“是、是！”独眼汉子连忙爬起身，颤抖着在前面引路。
寨子深处最大的木屋内，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正在擦拭他的鬼头刀。听到外面的动静，他不耐烦地抬头：“外面吵什么？”
木门轰然破碎。
厉寻踏着木屑走进来，身后是战战兢兢的独眼汉子。
“你就是黑煞？”厉寻打量着眼前的壮汉。炼气六层，气息比刀疤脸强上一截，但在他眼中，依旧只是养料。
黑煞瞳孔一缩，他能感受到眼前少年身上那股危险的气息。但多年为匪的凶性让他不愿示弱：“小子，你是谁的人？敢来我黑风寨撒野？”
厉寻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手：“来取你性命的人。”
黑煞大怒，鬼头刀带着凌厉的刀罡劈下。这一刀他用了十成力，自信就算炼气七层的高手也不敢硬接。
厉寻不闪不避，右手直接抓向刀锋。
“找死！”黑煞狞笑，仿佛已经看到对方手掌被斩断的场景。
然而下一刻，他的笑容僵在脸上。
鬼头刀在触碰到厉寻手掌的瞬间，竟然开始腐朽、崩解！刀身上的灵光迅速黯淡，最后化作一堆铁锈。
“这不可能！”黑煞骇然失色。
厉寻的手掌已经按在他的胸口。吞噬之力爆发！
“啊——！”黑煞发出凄厉的惨叫，感觉全身的精血灵力都在疯狂流失。他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不过三息时间，这个称霸一方的匪首就化作一具干尸。
厉寻感受着体内增长的灵力，微微点头。炼气六层的养料，果然比那些喽啰强得多。
他转身看向已经吓傻的独眼汉子：“现在，带我去你们的库房。”
独眼汉子噗通跪地，磕头如捣蒜：“大人饶命！小的这就带路！”
库房位于山寨最深处，里面堆放着黑风寨多年劫掠的积累。大多是些低阶灵石和普通药材，唯有一块黑色的矿石引起了厉寻的注意。
矿石通体漆黑，表面有细微的纹路，握在手中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精纯荒力。
“这是……荒晶？”厉寻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这是高度浓缩的荒力结晶，对现在的他来说正是大补之物。
他将荒晶收起，又挑了些有用的药材，这才看向跪了一地的喽啰。
“大人，这些人怎么处置？”独眼汉子小心翼翼地问。
厉寻目光扫过那些惶恐的面孔。留着他们确实有用，可以打理这个临时据点，但……
他忽然抬手，数道灰黑色气流射出，精准地没入每个喽啰的眉心。
“这是噬心印。”厉寻冷冷道，“谁敢背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喽啰们感受着眉心那缕冰冷的印记，纷纷磕头表示忠心。
厉寻不再理会他们，拿着荒晶走进黑煞原来的房间。他需要尽快炼化这块荒晶，冲击炼气五层。
就在他准备闭关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嘹亮的鹰啼。
独眼汉子脸色大变：“是青云宗的巡山鹰！大人，我们被发现了！”
厉寻抬头，看向天空中那个越来越近的黑点，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
“来得正好。”
新的养料，送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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