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收服月舞
“你……你是何人？”
“你是怎么进来的？！”
月舞妖王的兔身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声音里充满了警觉。
她尝试感知来人的修为，
感知到的却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
这怎么可能？
其周身弥漫着如同实质般的阴冥之气，
还能无视门口这么多的守卫，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自己身边，
怎么可能是凡人？
月舞妖王心头一沉，立刻断定，
眼前之人，要么是修为深不可测的老怪物，
要么就是身怀遮掩气息的顶级秘宝！
反观林白，则双手环胸，一脸玩味地看着她，
准确来说是看着她的人生剧本——
【月舞妖王】
【寿元】：420/2000岁
【天赋】：月灵兔血脉纯度十成，修为上限七阶圆满
【气运】：1600
【修为】：六阶八重（阳神境）
【过往经历】：因14年前姜云护送姜若璃来到东域之时，经过其领地上空，而出手阻拦……
结果反倒被打成重伤，为了活命被迫交出魂印，臣服于姜云……
自创补魂之术，但存在缺陷，即便成功，日后也无法迈入七阶……
【近期事件1】：半月后，补全兔耳，恢复自由，自知无缘七阶的她此后专心培养族群后辈……
【近期事件2】：三月后，被追杀的牢艾误闯进来，其因仇视人类欲将牢艾斩杀。
关键时刻，劳艾看出其魂魄有损，提出交易——
只要她同意立誓为劳艾护道三年，劳艾就从凌霄剑阁兑换高品阶养魂木作为回报。
月舞同意，后跟随劳艾离开莽荒山脉……
——
“补魂之术？”
林白眉头微皱。
刚才他听到月舞妖王在那嘀咕什么“重获自由”，他就察觉到了不对！
没想到她竟然在偷偷摆脱魂印的控制？
而且她的悟性还挺高，
老妪身为姜家之人，拿出的魂印之法自然不是普通货色，
品阶可是高达王阶下品！
但即便是这样，她竟然也能找出破解之法？
只可惜是有缺陷的破解之法，有损潜力，
会断送晋升七阶的可能！
不过，现在兔耳还没完全凝聚，还有补救的余地。
想到这里，林白收敛了周身弥漫的阴冥之气。
“我，是你的新任主人！”
他放开了【化凡】神通对泥丸宫的遮掩，沉声开口道。
“什么？！”
放开遮掩的一瞬间，
魂印的感应瞬间变得清晰无比。
月舞妖王兔眸圆睁，满是惊愕。
眼前这个一眼邪修的人族修士，竟然是她的新主人？
但更让她心头一紧的是——
刚才自己的自言自语，不会被他听到了吧？
月舞妖王内心还存着一丝侥幸，
强压下不安，恭敬地开口：
“月舞……拜见主人！”
声音婉转动听，沁人心脾。
然而，林白的脸色却在瞬间冷了下来。
“月舞妖王，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妄图摆脱魂印的控制！”
他厉声喝道。
声音如同惊雷，震得月舞妖王心神俱颤。
完了！
他果然听到了！
月舞妖王心中一片冰凉。
只差半个月！
明明只要再有半个月，
她就能彻底摆脱魂印，重获自由……
可现在，
魂印握在对方手中，
只需要一个念头，便能让她生不如死。
她咬紧牙关，心中满是不甘地开口：
“求主人……恕罪！”
“哼！”
林白冷哼一声，负手而立，
“我也不重罚你。现在，立刻把你凝聚的那只兔耳散了！”
月舞妖王兔身一颤。
散掉？
那可是她忍受了无数个日夜的魂魄撕裂之痛，
好不容易才要成功的成果！
是她通往自由的唯一希望！
现在要亲手毁掉它？
她怎么可能忍心！
“你还在犹豫什么？”
林白的声音幽幽响起，
“难道是不愿意？”
“愿……愿意！”
月舞妖王声音发颤，
红宝石般的眼眸中已泛起了晶莹的泪光。
一旦散去，她就再难重获自由。
而且自己尝试摆脱控制的事还让对方知道了，
可想而知之后迎接自己的是什么下场！
月舞妖王已经能预见到日后自己被肆意玩弄、虐待、生不如死的悲惨命运了！
望着泥丸宫中那个即将凝聚成形的兔耳虚影，
她绝望地闭上眼，凝聚起最后的力量，
一狠心，将其彻底打散！
唰！
无数块微小的魂魄碎片，伴随着磅礴的魂力释放开来，
魂魄碎片回到了它原本的地方，
除了那只兔耳外，月舞妖王的魂魄重新恢复了完整。
不仅如此，
在这么多年积累的海量魂力滋润下，
魂魄不仅没受什么损伤，甚至还凝实了不少！
反应到外界，
便是她的气色肉眼可见地变好了许多。
之前的她明显带着一种病怏怏的感觉。
然而，此刻她的内心却是无比悲凉，
完了……
这辈子注定要沦为这个修为低下人类的兽宠了……
林白盯着她更新后的人生剧本，
确认她已彻底毁掉兔耳，脸色这才缓和下来。
他走到月舞妖王身边，伸手撸了把她柔软顺滑的毛发，语气缓和道：
“知道为什么我非要你毁掉那只兔耳吗？”
月舞妖王吓得又是一哆嗦。
在她听来，此人这分明是在嘲讽她。
她垂着头，声音细若蚊蝇：
“因为……不想让月舞摆脱控制……”
“你只说对了其中一点！”
林白笑道，
“你应该清楚，你这补魂之法是有致命缺陷的，”
“若真让你用魂魄碎片硬生生凝聚出一个完整的魂耳，”
“恐怕你这辈子的修为，将永远止步于六阶圆满！”
月舞妖王沉默了。
她当然知道这个缺陷，但为了自由，
她愿意付出这个代价。
可……眼前之人是如何知晓的？
月舞妖王眼中满是惊诧之色，
方才自己明明只提到了补全魂耳，尝试摆脱魂印的控制，
并没有说过其中的弊端啊！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
林白看穿了她的心思，语气不容置疑地说道，
“重要的是，你所谓的自由，代价是断绝未来晋升七阶，甚至打破血脉桎梏的希望。”
“为了一个残缺的自由，放弃未来的无限可能，你觉得值得吗？”
月舞妖王身体僵硬。
林白的话语像一根针，深深地刺中了她的内心。
这样的自由虽然不完美，但至少可以预见。
可月灵兔的传承记忆告诉她，若被人类奴役，
被挖妖丹、被当成货物交易、被吞精血修炼等等悲惨结局数不胜数，
更何况人类的寿命远比妖兽要低，临死前被夺舍都有可能，
可谓是生死都不能由己！
相比之下，她更愿意接受前者！
“现在，我给你第三个选择。”
林白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
让陷入绝望的月舞妖王猛地抬起了头。
“你的魂印放在我这里，若是哪一天我死了，你也会魂魄重创，实力暴跌，”
“到时恐怕你连四阶的修为都保不住！”
“我可以将魂印还给你，但……”
林白顿了顿，抛出条件：
“你要立下天道誓言，三年之内，做我的兽宠，对我唯命是从！”
“我不会害你性命！三年之后，是去是留，随你心意！”
“只……只要做三年兽宠？！”
月舞妖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人竟会如此好心？
“没错！只要三年！”
林白肯定道。
他自己有【复活泉水】傍身，
说不定哪天就要战术性死亡一次。
这魂印放在他手里太危险了！
若是复活起来一看，
自己少了一个堪比阳神境八重的助力？！
这损失他可承受不起。
再说，魂印的约束力虽强，
但难保没有其他破解之法，
还是天道誓言更让他放心。
“我不需要一个潜力耗尽、永远心怀怨恨的奴仆。”
“我只需要你在这三年之内对我绝对忠诚，并且尽力为我办事！”
“三年之后，你依旧可以回来做你的妖王，”
“未来或许你能够迈入七阶，甚至打破血脉桎梏，成为八阶大妖，振兴族群也未必没有可能！”
三年之后，林白的修为估计都远超对方了，
到时候月舞妖王的作用将会大大降低，
她要是不愿意继续留在自己身边，林白也无所谓。
这突如其来的巨大转折，让月舞妖王彻底愣住了。
从一眼望不到头的永世奴役，
到触手可及的三年后自由，
这反差实在是太大了！
她紧紧盯着林白的眼睛，试图找出任何一丝欺骗的痕迹，
但却只看到了平静与自信。
“为……为什么？”
她喃喃道，
“你明明可以用魂印永远控制我……”
“我说了，我只需要你帮助我三年，你对我的价值也只有三年！”
林白语气淡然，
随即话锋一转，带上了一丝冷冽，
“当然，你如果不愿意，甚至敢在之后对我的命令阳奉阴违……”
“我会在必要时候催动魂印！”
“虽然这样会让我损失一个助力，但一具堪比阳神境的兔妖尸身和妖丹，也算不错的收获。”
“选择权，在你。”
林白这番话，让月舞妖王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若是能够重获自由，谁又愿意受人奴役一生呢？
感受着泥丸宫中那因为散去魂耳而重新变得完整、甚至更加凝实的魂魄，
再回想那有缺陷的补魂之法……
月舞妖王深吸了一口气。
无论对方出于何种目的，三年后为何自己会对其再无价值，
这都是她重获自由的最佳机会，
也可能是唯一的机会！
她看着林白，兔眸中的犹豫逐渐被坚定取代。
“我月灵兔一族月舞，在此立下天道誓言！愿在三年之内，做……”
“林白！”林白适时提醒。
“做林白的兽宠，对其唯命是从，绝不阳奉阴违，存有私心！”
与此同时，林白脑海中也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叮！宿主成功收服月舞妖王，掠夺气运值400点！】
【目前宿主剩余气运：600点】
林白满意地笑了。
他心念一动，放开了对泥丸宫中那枚兔妖魂印的束缚。
“很好！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这魂印，还给你。”
说罢，林白指尖光芒一闪，
一枚散发着柔和光晕的兔耳朵虚影悬浮在他掌心，
随即缓缓飘出，
在月舞妖王惊喜交加的目光中，融回她的眉心。
魂印的束缚，彻底消失了。
感受着魂魄前所未有的完整与轻松，
就连修为都精进了不少，距离六阶九重只有一步之遥！
月舞妖王一直以来压在心头的大石头终于落下，
她心中百感交集，
对着林白，真心地低下了头：
“多谢主人！”
林白随意地摆摆手。
“以后叫我少主就行了！”
他打量了一下眼前这只巨大的、毛茸茸的兔子，摸了摸下巴，
“你现在应该能化形了吧？”
“变成人形给我看看，这么大只兔子，我看着有点别扭。”
“是！少主！”
月舞乖巧应声。
随即，她周身开始散发出皎洁柔和的月光，
庞大的兔身被光华笼罩，身形缓缓缩小……
光芒散去，原地出现了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
她的长相甜美可爱，拥有一双红宝石般的大眼睛，
小巧的鼻子，粉嫩的嘴唇，看上去纯真无邪。
然而，她的身材却是傲人无比，与脸蛋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头顶还保留着一对毛茸茸的白色兔耳，
此刻正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着。
又纯又欲，魅力惊人！
林白看得眼神都直了一下。
“少主……”
月舞被林白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雪白的脸颊泛起红晕。
“哦哦！没事！”
林白回过神来。
可突然，他脑海中冒出了一个疑问，
他听说兔子这物种全年都处于发晴期，一胎能生好多只……
而月舞人生剧本上显示她的已经420岁了，该不会……
“月舞啊，刚才我来的时候，看到外面有好多兔妖，它们……都是你的后代吗？”
他忍不住好奇，开口问道。
“少主，不是的！”
月舞连忙摇头，头顶的兔耳也跟着晃动，
“那些都是我兄弟姐妹们的后代，我……我并没有后代的！”
“真的？”
林白有些怀疑，
“你在未能化形、灵智未开之前，难道能抵抗得了妖兽的本能？”
“少主有所不知，”
月舞耐心解释道，
“我刚出生就因为血脉纯度极高，而被上一任月灵兔妖王发现，重点培养。”
“此后几百年间，我除了偶尔出去与周围的妖兽战斗，几乎所有时间都在埋头苦修，”
“争取在上一任妖王寿元耗尽之前突破到阳神境，接任妖王之位，守护族群。”
“所以……还没有时间去繁衍后代呢。”
“原来如此！”
林白恍然地点了点头，
他就说嘛！气运之子的红颜怎么可能……
随即，林白拿出御兽珠，安排起正事：
“这样，你现在去把族里的事务都交代清楚，告诉它们你要离开一段时间。”
“之后，你暂时待在我这御兽珠里，我要带你离开莽荒山脉！”
“遵命！少主！”
月舞恭敬道。
之后转身前往山谷之外，开始交代后续事宜……
没过多久，一切都准备好后，
林白将月舞收入御兽珠中，前往了东山域的方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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