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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耶律东床


北莽龙庭,正大光明殿。

为了款待陈儒这位身份特殊、实力通天的贵客,北莽女帝下令举行了最高规格的国宴。

殿内灯火辉煌,金碧辉煌,文武百官齐聚一堂,分列两侧,气氛庄重而热烈。

宴席之上,珍馐美馔,琼浆玉液,应有尽有,极尽奢华。

北莽女帝端坐于龙椅之上,虽为女子,却自有一股君临天下的威严气度。

她亲自举杯,向坐在贵宾席首位的陈儒敬酒,言辞恳切:

“陈祭酒,朕常闻,读书人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祭酒不仅学问通天,更兼有游历天下的胆识与气魄,朕心甚为佩服!

这一杯,敬祭酒!”

陈儒面带微笑,从容举杯回敬:“陛下过誉了。陈某不过一介书生,当不得如此盛赞。”

酒过三巡,气氛愈发融洽。

北莽女帝放下酒杯,看似随意地提起话题:“朕听闻,上阴学宫乃天下文脉所系,是世间数一数二的读书圣地,汇聚了天下英才。

不知学宫对于招收弟子,可有什么特别的限制?比如……出身、地域之类?”

陈儒闻言,神色不变,淡然道。

“学宫立学之本,在于有教无类,传道授业解惑。凡有向学之心,无论出身南北,无论王侯庶民,学宫皆一视同仁,敞开大门。”

“好!好一个有教无类!”

北莽女帝抚掌而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既然祭酒如此说,那朕便放心了。

朕有一后辈,天资聪颖,心慕圣贤之学,一直渴望能入上阴学宫求学,不知祭酒可否行个方便,带他一同返回学宫?”

陈儒放下手中的酒杯,目光平静地看向女帝,语气平淡:“哦?不知陛下所说的后辈,是哪一位?”

北莽女帝微微一笑,转身对身旁的内侍吩咐道:“去,将耶律东床召来。”

“宣——耶律东床觐见——!”

内侍尖细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

片刻之后,殿外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只见一个身穿北莽传统锦袍、头戴精致毡帽的年轻人,迈步走入大殿。

此人年纪约莫二十出头,面容算不上十分英俊,但眉眼开阔,鼻梁挺直,自带一股草原儿郎的英武之气。

他步履沉稳,来到御阶之下,对着龙椅上的北莽女帝躬身行礼,动作干脆利落,不卑不亢:

“臣耶律东床,参见陛下!”

北莽女帝微微颔首,目光转向陈儒,介绍道:“陈祭酒,这位便是朕方才提及的后辈,耶律东床。

他是我朝顾命大臣耶律虹材的亲孙子,自幼聪慧,喜好读书。”

随后,她又对耶律东床道:“东床,这位便是离阳上阴学宫的陈儒祭酒,学问通天,乃是当世大儒。还不上前见过?”

耶律东床闻言,立刻转向陈儒,再次躬身,行了一个标准的弟子礼,语气恭敬地说道:“晚辈耶律东床,久仰祭酒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陈儒目光平静地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以他的眼力,一眼便看出这耶律东床体内气血旺盛,真气凝练,根基颇为扎实,赫然已有了金刚境的武道修为。

在这般年纪,能有此成就,算得上是天赋异禀了。

更让陈儒注意的是耶律东床的眼神。

那眼神清澈明亮,确有求学之心。

“嗯,根骨不错,心性也尚可。”

陈儒心中微微点头。

不过,该说的他还是要说的。

陈儒目光平静地看向龙椅上的北莽女帝,语气虽然平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陛下,此子我可以带回学宫。

但有些话,需说在前头。”

他顿了顿,继续道:“上阴学宫,是读书明理之地,非是权力倾轧之所。

学宫弟子学成之后,出仕何方,效力于谁,是他们的自由,学宫从不过问,也无力干涉。”

“但是,”陈儒话锋一转,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学宫之内,绝不容许有任何势力安插探子、兴风作浪!

无论是离阳,还是北莽,亦或是其他任何势力!这一点,想必陛下应该清楚。”

他这番话,既是表明态度,也是一种警告。

他相信以北莽女帝的智慧,必然能听懂其中的深意。

慕容女帝闻言,非但没有丝毫恼怒,反而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

“哈哈哈!陈祭酒果然快人快语!既然如此,朕也不瞒祭酒。”

她收敛笑容,神色变得郑重起来:“不错,在此之前,我北莽确实在上阴学宫安插了一些人手,以探听消息。

但既然祭酒已将话挑明,我北莽若再行此等小动作,便是不识好歹,更是对学宫、对祭酒的不敬!”

她抬起手,以草原人最庄重的仪式指向苍穹,肃然道:“朕可以长生天的名义起誓!

早在半月之前,得知祭酒接掌学宫、意图整顿之风声时,朕便已下令,召回了所有安插在学宫内的探子!

今日之后,绝不再派一人!

若有违此誓,朕愿受长生天责罚,不得好死!”

这番誓言,可谓极其沉重。

尤其是以北莽女帝之尊,以信仰的长生天起誓,其可信度极高。

陈儒凝视着慕容女帝的眼睛,感受到其中并无虚假之意,这才缓缓点了点头:

“陛下既已如此承诺,并以重誓为证,陈某自然信得过。

既然如此,待此间事了,我便带耶律东床返回上阴学宫,至于他日后能有何成就,便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见到陈儒如此爽快地答应收下耶律东床,并带其前往上阴学宫求学,大殿之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更加热烈融洽。

北莽女帝、拓跋菩萨以及一众文武大臣,都是开怀大笑,纷纷举杯向陈儒和耶律东床表示祝贺,宾主尽欢。

然而,在这片欢快的气氛中,站在拓跋菩萨身后不远处的一个年轻人,脸色却显得有些阴沉,眉头紧锁,目光复杂地望着与众人谈笑风生的陈儒。

此人正是拓跋菩萨的长子,拓跋气韵。

他年纪与耶律东床相仿,但身形更是瘦弱些,眉宇间带着一股与其父不相似的文弱气息。

拓跋菩萨敏锐地察觉到了儿子的异样,侧过头,低声问道:“气韵,怎么了?为何闷闷不乐?”

拓跋气韵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地看向自己的父亲,声音低沉却异常坚定地说道:

“父亲,孩儿……也想拜这位陈祭酒为师!”

拓跋菩萨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他深深地看了儿子一眼,并未立刻表态,而是沉声问道:“哦?为何突然有此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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