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从今天起
你疯了！
张顺的手腕如同铁钳，任凭塔娜如何挣扎都纹丝不动。
“放开我！你这个卑鄙的汉人，你到底用了什么妖术？”塔娜的脸上充满了震惊和愤怒。
“妖术？”张顺冷笑一声，“公主殿下，这里是我大康的土地，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我只是想知道你那天雷的秘密！你用它杀了我三千勇士，难道我就不能为他们讨个公道吗？”塔娜倔强地昂着头，眼中没有丝毫的畏惧。
“公道？”张顺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你们的铁蹄踏碎我凉州城外百姓家园的时候，你们想过公道吗？你们掳掠妇孺，屠戮老弱的时候，你们想过公道吗？”
“现在跟我谈公道，你不觉得可笑吗！”
张顺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塔娜的心上，让她无言以对。
“你想知道天雷的秘密，好啊，我成全你。”张顺松开手，指着盐场里那些正在挥汗如雨的盐工和铁匠，“从今天起，你就留在这里，跟他们一样，什么时候学会了什么叫敬畏，我再考虑要不要告诉你。”
“你！你竟敢让我当苦力！”塔娜的脸色涨得通红，这简直比杀了她还要让她感到屈辱。
“这是惩罚。”张顺丢下这句话，转身便走，再也没有看她一眼。
“叮，塔娜幸福值加十，征服草原明珠的第一步。”
“叮，当前幸福值六百零五，任意门当前能量二百零五。”
张顺回到府中，将此事告知了苏青影，让她加派了人手，务必将塔娜死死地看在盐场。
一场小小的风波就此平息，可更大的风暴，却已在悄然酝酿。
三天后，一队快马自州府而来，为首的信使趾高气扬，连巡查使林正德都没放在眼里。
“林大人，张顺何在？新任的按察使王大人不日即将抵达凉州，特命我等前来通知，让他备好城防文书，天雷图纸，以及凉州城所有府库账目，以备查验！”那信使尖着嗓子，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林正德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王大人？我怎么没听说过朝廷有此任命？”
“哼，王大人的任命乃是吏部加急文书，岂是你一个小小的巡查使能质疑的！”信使斜着眼，“我劝林大人还是乖乖配合的好，不然等王大人到了，有你的好果子吃！”
赵虎在一旁早已气得火冒三丈，若不是林正德拦着，他当场就要把这狗仗人势的东西拖出去砍了。
张顺闻讯赶来，他看着那个上蹿下跳的信使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张敬背后的人，终于坐不住了。
“这位军爷一路辛苦。”张顺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百两的银票，不着痕迹地塞了过去，“不知王大人此来可还有什么别的吩咐？”
那信使捏了捏银票的厚度，“算你小子识相。王大人说了凉州城能击退蛮族，你张顺当居首功但他老人家爱才心切，想亲自见见你顺便也看看那传说中的天雷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好说，好说。”张顺脸上的笑容更盛了，“还请军爷回去禀告王大人就说张顺一定扫榻相迎恭候大驾。”
信使满意地走了，林正德却忧心忡忡地走了过来，“张顺这新来的按察使恐怕是来者不善啊！”
“他不是来者不善。他是来抢功劳，要我们命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此人官职远在我们之上，若是硬顶恐怕会吃大亏！”
“大人放心。”张顺拍了拍林正德的肩膀，“他想要我就给他，只怕他没那么好的胃口！”
五日后新任按察使王振，领着数百亲兵前呼后拥地进了凉州城。
此人年约五旬面白无须，一双三角眼闪烁着贪婪而阴鸷的光芒，一看便知是久居上位的奸佞之辈。
他甚至没有去县衙而是直接征用了城中最大的一座宅院作为自己的行辕。
林正德和赵虎前去拜见连门都没进去，就被以“舟车劳顿”为由挡了回来。
反倒是张顺在第二天一早，就收到了王振的请柬。
宴无好宴。
张顺却坦然赴约。
行辕之内歌舞升平奢靡至极，与刚刚经历过战火和瘟疫的凉州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王振高坐主位他看着堂下那个不卑不亢的年轻人，三角眼里闪过一丝寒光。
“你就是张顺？”
“草民张顺见过王大人。”
“不必多礼。”王振摆了摆手，“本官听闻你以一己之力，解凉州之围退万军当真是少年英雄啊。”
“大人谬赞不过是侥幸而已。”
“年轻人过分的谦虚，可就是骄傲了。”王振端起酒杯慢悠悠地说道：“天雷，国之重器放在你一个白身手里，终究是不妥。”
“本官此来也是奉了朝廷的密令，要将此物的制造之法收归国有。”
“你若是识时务主动将图纸和配方献上来，本官保你一个锦绣前程。”
图穷匕见了。
张顺笑了。
“大人说的是，此等神器确实该由朝廷掌管。”
王振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以为张顺已经被自己的官威吓住了。
“不过。”张顺话锋一转，“此物制造之法极为凶险稍有不慎，便会引发滔天大祸草民也是在一处上古遗迹中偶然得之，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为了大人的安全着想，草民觉得还是先由草民为大人演示一番，等大人熟悉了流程草民再将秘方奉上不迟。”
王振的眼睛眯了起来，“哦？你想在哪里演示？”
“城外十里有一处废弃的采石场，那里地势开阔，四面环山最是稳妥不过。”
“本官就给你这个机会。”王振一拍桌子，“明日午时本官会亲率卫队前往，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
“草民不敢。”
张顺回到府中立刻叫来了苏青影。
“苏小姐，烦请你帮我准备一些东西。”
他列出了一张清单上面写的，都是一些硫磺硝石木炭之类的寻常之物，只是数量极为庞大。
苏青影看着那张清单，聪慧如她瞬间就明白了张顺的意图，“你要在那采石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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