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新农场主
神？天神？星球毁灭？
这些词汇组合在一起，对他这个普通人的冲击力，不亚于告诉他地球其实是方形的。
他想上前安慰一下瑟西，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甚至不确定，自己现在看到的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自己因为惊吓过度产生的幻觉。
“瑟西……水晶……”他小心翼翼地开口。
“刚才那个人……还有忽然出现的浩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问题打破了现场的气氛。
瑟西缓缓抬起头，空洞的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她看着戴恩，心中有些悲伤。
这个人对她有好感，同时他也是善良的。
她该怎么告诉他？告诉他，他所生活的的世界其实是一个随时可能被撑破的蛋壳？
告诉他人类的命运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要成为祭品？
她做不到。
“戴恩……”她深吸了一口气。
“你快走吧。这里很危险。忘了今天看到的一切，离我们越远越好。”
“我不走！”戴恩语气坚定，他走到瑟西面前，蹲下身子试图握住她的手。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不管是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看着戴恩眼中真诚的关切，瑟西的心再次受到暴击。
这就是人类。
脆弱，渺小，生命短暂，却总能在绝望的时候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她守护了他们七千年，难道就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向毁灭吗？
不。
绝不。
一个念头在她的心中点燃。
阿里瑟姆欺骗了我们。
莱昂·奥丁森。
这个家伙虽然傲慢，霸道，但他告诉了我们真相。
他给了我们选择。
也许，事情还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瑟西深吸一口气，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
她的眼神不再迷茫，而是坚定。
“水晶。”她看向对方。
“莱昂说得对，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水晶愣了一下，她看着像是脱胎换骨的瑟西，有些不解。
“我们得把真相告诉大家。”瑟西的语气斩钉截铁。
“伊卡利斯、金格、蒂娜、费斯托斯……他们每一个人都有权知道真相！我们不能再继续活在谎言里！”
“然后呢？”水晶不解。
“告诉他们，我们都是可悲的工具人？你觉得伊卡利斯会相信吗？那个家伙对阿里瑟姆的忠诚比石头还顽固！”
“他会的。”瑟西的目光变得严肃。
“因为德维特人出现了。这本身就证明了我们的使命出现了问题。而且……”
她顿了顿，脑海中浮现出莱昂金色的双眼。
“我们现在，有了一个或许可以对抗阿里瑟姆的选择。”
虽然那个选择看起来更像是魔鬼的交易。
但对于已经坠入地狱的她们来说，和魔鬼做交易，又何尝不是唯一的出路？
……
伦敦，一家位于泰晤士河畔的豪华酒店内。
莱昂随意地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目光透过落地窗俯瞰着古老而繁华的城市。
班纳像个拘谨的学生坐在他对面，手里捧着一杯热水，身体坐得笔直。
“所以，你的意思是……”班纳消化了很久，才艰难地开口。
“我们所处的这个宇宙，就像一个巨大的农场。而地球，只是其中一个比较肥沃的菜园子。所谓的天神组就是农场主。他们播下种子，然后派永恒族这样的园丁来照料。等到蔬菜成熟，也就是人类发展到一定程度，他们就会来收割？”
这个比喻虽然粗俗，但却很贴切。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莱昂晃了晃酒杯。
“只不过，他们的收割比你想象的要彻底得多。”
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将空杯放在桌上。
“神现，也就是新天神的诞生，这会直接摧毁整个地球。地壳崩裂，海洋蒸发，所有生命都会在瞬间化为乌有，成为新神的能量。”
班纳感觉一阵不寒而栗。
他和军方大战过很多次，也和憎恶大战过。
但那些与莱昂描述的末日景象相比，简直就像是小孩子的打闹。
“那，我们能做什么？”他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我们怎么阻止他们？”
“阻止？”莱昂笑了。
“博士，你的思维还停留在防守的层面。为什么我们要等着别人来收割我们？为什么我们不能成为新的农场主？”
班纳愣住了。
莱昂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整个世界。
“宇宙的法则就是弱肉强食。天神组很强大，但他们并非不可战胜。在宇宙的深处还有更多古老强大的存在。他们彼此制衡，彼此博弈，才维持了现在的平衡。”
他的声音变得低沉。
“而我，厌倦了这种平衡。我来到这里就是要打破它，然后建立一个属于我的新秩序。”
他转过身，直视着班纳。
“我需要力量，班纳。各种各样的力量。我需要能征战宇宙的军队，而不是只会在地球上处理小麻烦的超级英雄。”
“永恒族是我的第一个目标。他们拥有天神组赐予的力量和科技，是不错的士兵。浩克是我的第二个目标。你无穷的愤怒是宇宙中最强大的力量之一，是完美的先锋。”
班纳的心脏狂跳起来。
他终于明白莱昂目的了。
他不是要拯救世界。
他是要征服世界，甚至是征服整个宇宙！
这个疯子！
这是班纳的第一反应。
但紧接着，一股莫名的兴奋感从他的心底涌了上来。
掌控自己的命运。
莱昂之前的话又在他的耳边响起。
是啊，与其活在对浩克的恐惧和对未知的绝望中，为什么不赌一把？
跟着这个疯子去见识一下宇宙真正的样子，去掌控连自己都感到害怕的力量。
输了不过是和这个世界一起毁灭。
但如果赢了呢？
班纳看着莱昂，深吸一口气，随后站了起来。
“我该怎么做？”他问道。
莱昂露出满意的微笑。
“很简单，博士。”他缓步走到班纳面前，伸出手轻轻地按在他的肩膀上。
“首先，你要学会的不是控制愤怒，而是享受愤怒。”
“让浩克出来。但这一次，不是让他来主导你，而是让你去引导他。告诉他你的敌人是谁。把你的愤怒，你的不甘，你的恐惧全都倾泻出来。让他成为你意志的延伸，成为你手中的剑。”
“去感受那份力量，布鲁斯！去拥抱它，而不是抗拒它。”
嗡！
温暖的金色能量从莱昂的手心注入班纳的体内。
班纳感觉自己像是浸泡在温泉之中，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舒张开来。
身体里的浩克在这股能量的安抚下开始平静下来。
但与此同时，属于他自己的愤怒却被引导了出来。
对罗斯将军的愤怒，对命运不公的愤怒，对自身无能为力的愤怒……
这些被他常年压抑的情感汹涌而出。
“吼……”
一声低沉的嘶吼从他的喉咙发出。
他的眼睛开始泛起幽幽的绿光。
这一次，他没有感到恐惧，反而有一种畅快感。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浩克的力量正在与他的意识融合。
他，正在掌控浩克。
“很好。”莱昂收回了手，后退一步，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要有天赋得多，布鲁斯。”
他的目光穿透了酒店的墙壁，望向狼藉的博物馆。
“现在，就让我们静静等待，看看他们在认清真相后，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大家觉得如果主角这个形象怎么样？如果大家喜欢我就去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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