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攻城
这招很恶心人。
但也真的...很恶心人。
投石车早已不是大明军队的主流,而到了明朝末期的时候,投石车的制造工艺和种类多的都数不清。
各种投石车的尺寸都有,各种形状和用途的投石车也全都有。
比如抛屎用的投石车,是用一种树的叶子编成一个包裹将粪便灌入其内。
而这种树叶有一个特点,很脆弱。
吧唧一个包裹扔上城墙,就会瞬间摔得四分五裂,里面的东西能崩出两三丈远。
而正常人一天能拉多少屎不好统计,但这些刚刚扮做劫匪抢了大量粮食,之前又饿的够呛的陕西兵。
量一定很大。
十万人....一天造出来的粪便全扔上城头,那场面美的不敢想象。
孙传庭听到曹文诏的法子摇摇头,太恶心人了。
随后下令,把路边没烂透没人收殓的尸体都给我扔上去。
周遇吉听到两位大佬的玩法后抽了抽鼻子,随后下令。
挑人头大的石头,用最密集的方式给我扔上去。
扔屎,城头上的人就得躲。
这玩意太恶心但没啥杀伤力,但那烂了一半的死尸就不一样了。
虽然现在已经到了十一月最冷的时候,但那死尸扔上来摔稀碎不提,这玩意是会引发瘟疫的。
所以顶着漫天恶臭的粪便,秦王私军也得出来把那烂了一半又摔成稀碎的死尸扔下去。
可这刚冒头,周遇吉的下令抛的石头到了。
顿时一片哀嚎死伤数百人。
哥仨没有商量过更没坐在一起推演过战法,但没有通过气的配合却堪称天衣无缝。
“试探。”
袁可立和张维贤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同时开口说出了试探二字。
“他们在用这种方法试探秦王,但更是在彼此试探。”
张维贤说完无奈的笑着摇头。
“曹文诏的法子看似不上品很是下作,但若孙传庭没看出他的用意,也没跟着下令抛死尸上墙,那和曹文诏相比就落了下风。”
“孙传庭看出了曹文诏的用意所以跟上了,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周遇吉竟然也能在这么短时间里反应过来。”
说完看向袁可立。
“阁老,陛下选出的这三个人当真了得。”
说完微微一叹:“看来我是真的老了啊,如果换做我是孙传庭,很有可能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会被狠狠的比下去。”
袁可立闻言也是微微笑着点头。
“江山代有人才出,陛下慧眼识珠乃大明之福,英国公也不必妄自菲薄,陛下让你继续统领京营,又让世泽进入明堂的用意,难道国公还不懂吗?”
张维贤也是笑着点头。
“自然懂得,不然我也不会指证那朱纯臣,更不会在来到陕西之后就在阁老这讨嫌喝茶,无所事事。”
袁可立哈哈大笑。
“我们都老了,辅佐不了陛下几年了,而陛下年富力强身边的人自然也要换上一批的。”
指了指桌上的公文:“我们要做的,就是把眼下的事做好。”
随后又指了指西安城的方向。
“这仗怎么打就由着他们去吧,因为评判他们领军之能的不是我们,而是陛下啊。”
这一刻,两位朝中老臣也是朝中重臣心里很是放松。
因为他们有一个值得效忠的陛下,也因为这大明的未来,必定是充满生机和希望的。
曹文诏确定了一件事,周遇吉和孙传庭这俩逼心智不弱于自己,就连对战场的判断和用兵的策略也是不弱于自己。
看来真的是遇到对手了。
这让老曹很兴奋,比干建奴的时候还要兴奋。
这俩人是对手,陛下为自己找来的对手,但同时也是最值得信任的手足同袍。
在战场上有这样两个不弱自己之人在侧,遇到什么样的敌人和困境都不用担心身后。
屎要天天拉,有的时候一天拉两泡也属正常,所以这屎真的昼夜不停地扔了三天三夜。
因为会拉屎的不止曹文诏的十万人,周遇吉和孙传庭的兵也会拉屎,更会往城墙上扔屎。
开炮了!
秦王再也压制不住怒火,下令对抛屎的垃圾开炮。
炸死这帮不要脸的。
三天三夜不间断,那城墙上有的地方屎都没过脚面了。
大明的城防炮最多能打一里半,而袁崇焕在辽东用的是葡萄牙人的炮,射程最远能打到五里之外,但超过一千米就没什么准星了。
秦王的城防炮是最老的一批,射程只有一里半,一轮发射之后重新装填需要一刻钟。
而且炮并不多,这是因为秦王从来没想过有人会攻打西安城,更认为自己动起来的那天战场应该在京城,而不是西安。
投石车工艺的发达,非但让体积重量变小,更增加了绝对的灵活性。
底下装有轮子,用的时候挖俩坑把轮子推到坑里固定,反正抛的是屎也没啥后坐力。
看见人家要开炮,把轮子从坑里拉出来就跑,只要能跑出一里半的距离也就安全了。
实在来不及,把投石车往那一扔转头就跑,然后在城头上的人忍着恶臭装填弹药的时候。
再优哉游哉的回来抛屎,感觉你快要开炮了我再跑。
就算把投石车炸坏了再造就是,反正这玩意想造一个很简单,弹药随时随地都能生产。
每个人都是一条独立的生产线。
而让秦王更怒的是,他的大炮准星太差了,轰轰的连炸三天居然只炸坏了不到百架小型投石车。
至于人那是一个没炸死,倒是有几个自己摔倒受伤的。
尤其是在大炮装填弹药的期间,那些垃圾竟然还跑来扔屎是秦王最不能容忍的。
都崩他嘴里了,当场斩杀管炮的副将才勉强让心里舒服了一点。
这种仗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就算把城墙上全都用屎塞满也杀不了人。
更破不了城。
尤其西安这种大城之内堆满了粮食,城内水井无数围城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曹文诏每天都坐在营帐之内,手里拿着兵书看得津津有味。
孙传庭则坐在营帐之外,手中执笔不知道在书写什么。
而周遇吉则在队列之中指正兵卒的错误。
直到城墙炮击了三日之后,曹文诏放下手中兵书看向城墙的方向。
淡淡说出四字:“差不多了。”
而几乎也在同时,周遇吉和孙传庭也说出了近乎相同的话语。
“炮击三日,城内炮弹应该已经消耗一空。”
“今晚子时,全军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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