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连家的干儿子
“你怀疑我?”隐含恼怒和艰涩的嗓音倏然响起。
饶连羽换好家居鞋,看向站在自己面前身高颀长伟岸天生自带天潢贵胄般压迫感的男人。
她刚和吕河沟通完,不过十多分钟,他转头就已经知道了。
已经习惯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他熟知,饶连羽内心并没有什么波动。相反的她只觉得很疲惫,也不想去解释什么。
她无动于衷的表现在阮凛的眼里无异于是默认,胸膛内鼓胀的酸涩让他觉得憋闷,他极力克制自己想要冲上前把人摁在怀里的冲动。
头上的顶灯打落在他高挺的眉骨上方,将下面那双深邃的漆眸衬得更加变幻莫测。
饶连羽站定在他的面前,声音里难以掩盖的疲倦:“如果你要是这么想也可以。”
在她即将越过他身边时,阮凛想攥住她手腕的动作还是一滞。
他侧身,目光晦涩又克制。
饶连羽路过矮几时,把握在手里的手机打开,滑动几下,随意丢弃在了上面。做完这一切,她才上楼。
阮凛的眸光短暂波动一下,直到人影已经消失在旋转楼梯上,他才如梦初醒般拔腿走到她丢下手机的位置。
只见屏幕上赫然是一段监控录像。
他捞起来点击播放,总时长不过几分钟,沉暗的黑眸眸深似海。
楼梯的拐角处,饶连羽亲眼目睹他将录像看完又给吕河打了通电话后,才离开。
“查一下这段监控的来源。”
那端的吕河在认出监控里的人是自己时才恍然大悟为什么饶连羽会突然问自己那些,要不是他就是本人,乍一看这段监控还真以为是真的。
吕河立马表真心:“三爷,我真没私自去过南郊。”
“给你十个胆子你也不敢背叛我。”阮凛轻哂出声。
哪怕他的语气带着些许轻蔑的意味,吕河还是如蒙大赦、感激涕零。
他坚定道:“三爷,不用您说,我也会拼尽全力查出来背后伪造监控的人是谁!”
阮凛淡淡‘嗯’了一声,一手捏着饶连羽留下的手机转着玩。
吕河又想到什么,接着道:“三爷,我查出来,上次追尾您车的那位的真实身份了。”
阮凛手中的动作一顿,神色骤然暗沉,声线也压抑下来:“你说什么?”
“我本来是顺着他和小姐曾经有没有什么接触下手的,但是一无所获。但是上次误打误撞倒是洞悉了他的真实身份。”
“他不是什么新锐科技的简逸明,而是连家的干儿子连亦晖。”
“连家?”阮凛蹙紧眉峰,不禁喃喃。
纵观帝都,最有名望的家族就是阮家,饶家虽然也不容小觑,但论实力还是只能对阮家俯首称臣的程度。
而连家则是全国的顶级豪门,其势力遍布军政商三界,根基深厚得如同参天古树,枝叶蔓延至全国各个角落。
连家的祖上曾是开国元勋,后代中出过三位部长级高官,两位将军,商界更是掌控着能源、金融等命脉行业。与阮家这种在帝都称雄的商业世家不同,连家的影响力是真正意义上的全国性,甚至在国际上都有不容小觑的话语权。
更可怕的是连家行事低调,鲜少在公众面前露面,但圈内人都清楚一件事实。那就是得罪连家,等于自断生路。就连阮家这样德高望重的家族,在连家面前也要礼让三分。
阮凛的眉头越皱越紧。
“连家的干儿子……”他低声重复着,指尖轻点膝盖,“他接近饶连羽的目的是什么?”
吕河在电话那头语气凝重:“三爷,连家向来神秘,这次突然插手,会不会是有所图谋?就是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要找上小姐……”
“嗯,我心中有数,你继续跟下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但要小心,连家不是能硬碰的。”
……
尽管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可饶家人还是被触怒,咬死就是阮凛破坏了饶城的墓地。
有一直紧盯着上流圈层的媒体,对此事大做文章。
阮凛的‘所作所为’很快引起不少公愤,阮氏的股市再次动荡起来。
阮立本再次因为此事大发雷霆,勒令他速速赶回老宅。
像上次一样,哪怕他现在是讨伐的主角,他还是姗姗来迟。
踏进老宅的大门,阮立本充满威严的怒喝就响起:“你这个臭小子,犯了错还有脸让一大家的人等你!给我滚过来跪下!”
阮凛闲庭信步地走进客厅,对满屋子人的怒视视若无睹。他非但没有跪下,反而径直走到主位对面的沙发坐下,长腿交叠,姿态慵懒中透着倨傲。
“跪?”他懒洋洋地轻嗤一声,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面色铁青的阮立本,“什么时候我阮凛的膝盖这么不值钱了?”
说这话时,他的眼尾扫向一旁的阮凌。
阮凌怎么可能听不出他的含沙射影,他下意识想反击却被阮森严给按住。
阮立本气得浑身发抖,抓起茶杯狠狠砸在地上:“混账东西!网上都在传是你毁了饶城的墓,阮氏股价跌成这样,你还有脸在这摆架子!”
“传言而已。”阮凛不知从哪捞了一只打火机在手中把玩,“父亲什么时候也信这些空穴来风了?”
“空穴来风?”阮立本猛地站起身,“现在全帝都都在议论!饶家那边都快把阮氏大门砸了!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搁!”
阮凛掀眸的一瞬间极具威慑力:“所以父亲是认定我做的了?”
“不是你还有谁!”阮立本指着他鼻子骂,“除了你,谁跟饶城有这么大仇!”
阮凛突然笑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我要真想动他,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父亲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
“我要想对付一个人,从来都是光明正大。毁墓?这种阴沟里的把戏,有损我的身份。”
客厅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他的狂妄震慑住。阮立本气得嘴唇发紫,颤抖着手指着他:“逆……逆子!”
“逆子?”阮凛重复一遍他的话,漆眸里布满阴鸷。
阮立本被他看得后背发凉,强撑着气势:“一周!我给你一周时间自证清白!要是平息不了舆论,家法伺候!”
阮凛轻笑一声,转身往外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说:“父亲您最好备着家法,万一派上用场了呢?”
门被重重关上,留下满屋子面面相觑的阮家人。阮立本跌坐回椅子上,胸膛因为愤怒剧烈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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