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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哪里来的懒媳妇


“我是生产队的队长,姓王。”他简单自我介绍,指了指院子角落,“跟我来吧,带你们去住的地方。”

  王队长话不多,领着简家人穿过公社大院,七拐八绕,越走越偏僻,最后停在了一处几乎快到村子边缘的地方。

  眼前,是一间孤零零、低矮破败的土坯房。

  这房子……简直不能称之为房子!土黄色的墙壁斑驳不堪,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里面的麦草。屋顶明显塌陷了一块,破了几个大小不一的洞,寒风正呜呜地往里灌。

  窗户更是惨不忍睹,玻璃早就没了,只剩下扭曲的窗棂,用几块破布和烂木板胡乱钉着,勉强挡着。那扇门板,歪歪斜斜,仿佛随时都会光荣牺牲,倒在地上。院子里更是荒凉,杂草长得比人还高,几乎淹没了进屋的小路。

  “这……这就是给俺们住的地方?”张翠芬看着眼前这景象,好不容易在路上憋回去的眼泪,“唰”一下就涌了出来,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失声痛哭起来,“俺的娘啊!这……这地方咋住人啊!”

  简红缨也气得小脸通红,眼眶发红,跺着脚抱怨:“爸!妈!这比咱们家以前的柴房还破!他们欺负人!”

  王队长对这一家子的反应视若无睹,只是冷淡地说道:“以前的知青点,空了好几年了,没人愿意住。你们先将就一下,自己收拾收拾。”

  林小夏深吸了一口气,先冷静下来,仔细地围着土坯房走了一圈,查看房子的结构,哪里破损最严重,哪里还能勉强支撑。

  然后,她转过身,目光看向因为被刻意针对而处在暴怒边缘的简子阳:“子阳,别生气了。光生气没用,先把东西搬进去。屋顶和窗户是当务之急,得尽快想办法修补起来,不然晚上没法住人。”

  她的镇定像一剂强心针,让原本慌乱崩溃的简家人稍稍稳住了心神。简子阳看着林小夏平静却坚定的眼神,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好,先搬东西。”

  王队长见他们没再哭闹,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但也只是片刻,便又恢复了那副公事公办的严肃表情。他领着简卫国去公社仓库领了所谓的“安家口粮”。

  看着那少得可怜的一小袋蔫了吧唧的红薯干,还有几斤颜色灰暗的糙米,张翠芬的心又凉了半截。这点东西,一家五口人(还得算上林小夏肚子里的),省吃俭用也撑不了几天。

  王队长将东西往地上一放,硬邦邦地交代:“这是按规定给你们的安家粮。以后想要粮食,就得下地挣工分。我们这儿按劳动人头分粮,干多少活,得多少粮。不干活,就没得吃。”

  说完,他也不多留,转身就走了,留下简家人对着破屋烂院和那点微薄的口粮,面面相觑。

  一家人也没时间怨天尤人,看着那摇摇欲坠的土坯房,只能先把牙打碎了往肚子里咽。简卫国和简子阳负责搬运大件行李,张翠芬和简红缨则拎着零碎包裹,步履沉重地踏入了这未来的“家”。

  这边的动静,自然瞒不过附近零星住着的几户人家。都是土坯房,墙矮不隔音,谁家有点风吹草动都清楚得很。不多时,就有几个穿着打补丁衣裳、面带菜色的大人小孩,从各自的门后、墙角探头探脑地往这边张望。

  其中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碎花布袄、颧骨高耸、嘴唇很薄的中年妇人胆子最大,搓着手就凑了过来。她脸上堆着笑,眼神却像锥子似的在简家几人和行李上扫来扫去。

  “哟,新来的知青吧?哎呀,这大包小包的,可真不少!来来来,搭把手,放这就行!”妇人假意上前要帮忙,眼睛却滴溜溜转着,话里有话,“城里来的就是不一样哈,瞧这细皮嫩肉的。”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了被张翠芬心疼地按在一块相对干净的石头上歇息的林小夏身上,特别是看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时,那薄嘴唇撇了撇,语气顿时变得阴阳怪气起来:“哎哟喂,这位妹子咋坐着不动弹呐?这活儿还没干呢,就开始享福啦?啧啧,城里来的就是金贵,身子骨就是不一样!”

  这话一出,张翠芬的脸立刻拉了下来,她“噌”地一下站直身子,像护崽的老母鸡一样挡在了林小夏身前,瞪着那妇人,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你这人说话咋这么难听?俺儿媳妇怀着身子骨,坐那破驴车颠了一路,累坏了,歇会儿咋了?吃你家大米了还是占你家地了?!”

  林小夏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依旧安静地坐着。她确实累,孕吐反应加上一路颠簸,让她浑身乏力。

  一直闷头搬东西、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简子阳,在听到那妇人刻薄话语的瞬间,动作猛地一顿。他缓缓抬起头,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如同两潭寒冰,不带一丝温度地直直射向王寡妇。没有言语,甚至没有多余的表情,仅仅是一个眼神。

  王寡妇被那眼神冻得激灵灵打了个哆嗦,仿佛被什么凶兽盯上了一般,心里莫名发怵。她原本还想再说几句风凉话,此刻却像被掐住了脖子,后面的话全堵在了喉咙里。她讪讪地缩了缩脖子,干笑了两声,嘴里嘟囔着“俺就是问问,问问还不行了”,脚下却不自觉地往后退,最后灰溜溜地转身走了。

  林小夏起身,安抚般的拍了拍简子阳的胳膊:“别跟那些人生气,不值得。咱们先收拾,能住人是第一步。”然后,她转头对其他人说:“爸,妈,红缨,咱们一起动手。房子破,但人不能先泄了气。”

  夜幕很快降临,七十年代的农村,没有电灯,天一黑就彻底陷入沉寂。寒风如同鬼哭狼嚎,肆无忌惮地从屋顶和窗户的无数破洞里疯狂灌进来,带着刺骨的寒意。

  晚饭是张翠芬用王队长给的那点可怜的红薯干,在借来的一个破陶罐里熬的糊糊,稀得能照见人影,还带着一股淡淡的土腥味。一家五口围着那小半罐糊糊,谁也没说话,默默地喝着,心里五味杂陈。

  晚上睡觉更是煎熬。一家五口挤在唯一一间还算完整的里屋地上,铺了些从家里带来的旧被褥。但地面是冰冷的泥地,寒气不断地从地底冒上来,盖再多也觉得冷飕飕的。张翠芬和简红缨背对着外面,身体微微颤抖,显然在偷偷抹眼泪。简卫国翻来覆去,唉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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