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废柴？她身怀万古第一灵根
老族长凌战天看着眼前的凌霄冉，心中百感交集，他长叹一声，自怀中取出一个玉盒，递了上去。
“冉儿，此乃‘赤阳暖玉丹’，能暂时压制你体内积郁的寒毒。”
老族长目光复杂，他时常在外云游，对族中之事仅知一二，碍于种种缘由，未能护佑其周全，心中充满了愧疚与怜惜。
凌霄冉没有推辞，接过玉盒。她知目前身体极差，原主长期受虐，体内郁结了大量阴寒之气，这丹药，正是雪中送炭。
“多谢老族长。”她微微颔首，语气充满感激。
“你灵根之事，”老族长沉吟道，“据老夫所知，若想重塑或觉醒，非寻常之法可为。
古籍有载，唯有前往极黑之地的‘古法黑渊’，寻到极北传说中的‘本源灵泉’，方有一线生机。
只是那里凶险异常，自古，有去无回者十之八九。”
“古法黑渊，本源灵泉……”凌霄冉记下了这两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锐芒。
这一线契机，她必须抓住。
“我明白了。”她微微点头，心中已有了决断。
离开前，凌霄冉带走了曾泽，在原主心中早已视他如亲弟，日后她自要护他周全。
她没再理会凌家众人各异的神色，与远处等候的慕清弦会合，径直离开了凌家。
一行三人，在距幽州城不远的一座小镇客栈住了下来。
房间内，凌霄冉盘膝而坐，仔细探视这具身体，真算得上千疮百孔。
好在老族长的丹药暂时护住了心脉，压制了寒毒。
但当她试图感知灵根时，眉头却深深蹙起。
这具身体的灵根，杂乱微弱，几乎是废材中的废材——杂灵根，还没有任何武修基础。
想不到，前世的她修炼天赋如天神一般的存在，无人能及，而今这一世，却是杂灵根。
真是祸不单行，不但神魂不全，灵根又如此。
罢了，好在“虚空无书”里面的法则可用。
嗯？
在她尝试以书上的法则修复打通体内脉息时，却发现了惊人的真相！
这不是杂灵根！
这是“天道万古第一灵根”的气息！
那什么剑魂灵根，跟它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在天地初开，万物孕育出唯一一位造物主，证道天地，成为虚空大帝，传闻这第一灵根就因此蕴育而生。
只是这灵根的表面布满了无数细微的裂痕与封印痕迹，使得其本源之力被彻底掩盖。
这种伤痕是长期遭受极其阴毒的折磨所致！想必正是那兄妹二人摄魂之术。
凌霄冉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既为原主遭受的非人待遇，也为这灵根遭此摧残！
她尝试运转“虚空无书”的法则，却发现经脉仍是滞涩，灵力微乎其微。
本源之力已消耗殆尽，此刻的她，比普通人强不了多少，形同半废。
必须立刻用更多的灵丹滋养经脉，稳住根基，否则性命都难长久。
“慕公子，”她看向静坐一旁的慕清弦，直言不讳，“我需灵丹，你可还有？”
慕清弦睁开眼，清冷道：“我此行所带丹药，都已作为‘赔礼’留在了凌家，此时已没有。”
他心中微苦，若非她说能治疗隐疾，他绝不愿和一小女子同行。
如今看来，这小女子都自身难保了。
凌霄冉闻言，一脸淡定。
她目光扫过桌案，取过纸笔，没有丝毫犹豫，一行行娟秀的字迹跃然纸上。
“既如此，劳烦公子走一趟镇上的‘逍灵阁’，用此丹方换些上品灵丹来。”
她将墨迹未干的纸张轻飘飘地递了过去，像是在吩咐一件寻常小事。
慕清弦疑惑地接过丹方，目光落在纸上，刚一入眼，心中一颤！
他并非精于丹道，但以他的见识，一眼便看出这丹方结构精妙，远非寻常。只是其中几味主药的配伍之道，似乎超出了他熟悉的范畴，显得玄奥异常。
一个小女子竟能写出如此玄奥的方子？
慕清弦压下心中波澜，目光锐利地看向凌霄冉，声音清冷：“你究竟是何人？”
凌霄冉抬眸，眼神平静无波：“能救你命的人。快去快回，我时间不多。”
他堂堂天澜学府大尊师，皇极境六重高手，竟要给一个平平无奇的小丫头去跑腿？
若不是看在自己隐疾的份上，他此刻就拂袖走人！
慕清弦深吸一口气，深深看了凌霄冉一眼，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似乎笼罩着一层令人捉摸不透的迷雾，绝非表面看起来这般简单。
他不再多言，转身朝着镇上最气派的建筑——逍灵阁而去。
看着离去的背影，凌霄冉目光深远。唯有展示些不凡，才能让这位大尊师心甘情愿地成为她目前的“护身符”。
逍灵阁，地位超然。
在这里任何东西都可交换、拍卖，灵石、灵力、秘术功法、罕见灵材、乃至一个沉重的秘密。只要付出足够的代价，几乎能获得想要的一切信息或物品。
阁内掌事苏颜正在巡查，目光扫过门口，当看清来者面容时，赶忙快步迎上，躬身行礼：
“不知慕大尊师光临敝阁，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慕清弦微微颔首，淡淡道：“苏掌事不必多礼，今日前来，是想以此物换取一些上品灵丹。”
说着，他将那张丹方取出。
苏颜双手接过，神态恭敬。
他心知以慕大尊师的境界，所持之物绝无俗品，早已做好了鉴赏奇珍的准备。
然而，当他目光落在纸上的内容时，神色便从恭敬渐渐转为骇然。
作为逍灵阁掌事，他见识过无数丹方秘籍，眼力非凡。
这丹方内核构思之精奇，药力流转之顺畅，隐隐蕴含着一丝他无法完全理解的至高丹道韵味。
他越看越是心惊，额头竟渗出细密汗珠。这丹方的价值，恐怕超乎想象！
他猛地抬头，看向慕清弦，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慕尊师……这……这丹方玄奥无比，恕我眼拙，竟一时难以估量其价值！请慕尊师移步至雅室，我立刻去请丹元亭首席来！”
苏颜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这丹方果真不简单。
他心中微动，面上不动声色：“可。”
慕清弦看着苏颜急去的背影，脑海中却浮现出凌霄冉递出丹方时那云淡风轻的模样，心中波澜再起。
她随手写的丹方，却让逍灵阁掌事如此失态，她身上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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