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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他:不是她


第二十四章  他:不是她

蕉叶来前院回话。

姜夫人听了很是满意,点点头,又问一句,“你可亲眼瞧着她进去了?”

“奴婢瞧得真真的。”蕉叶垂首低语,万分笃定道:“那厢房的门还是奴婢亲手关上的。”

这便十拿九稳,没有半点纰漏了。

那厢房里其实燃着熏香。

勋贵人家房中熏香是常事,寻常只陶冶性情之用。只是今日那宾客厢房里的熏香里加了一味药,是由阳起石,蛇床子,香附子掺杂而成,年轻男女闻之,可令人神魂颠倒,动情不能自抑。

晚些时候,姜婉柔发现身边许久没见云芜的身影。

方才一会儿没瞧见人,已是惹出事端来了,姜婉柔便让她跟在自己身边。

没成想自己应酬宾客忙得晕头转向,一转眼,人又没瞧见了。

她忙让人去寻。

回头禀报的丫鬟道:“回姑娘的话,方才好像有人瞧见五姑娘往宾客厢房去了。”

“胡闹!”姜婉柔忍不住蹙眉,“那里是供客歇息的地方,她一个姑娘家,跑那儿去干什么?快去将人寻回来。”

丫鬟去了,又急急忙忙赶回来,是内心焦急又按耐下去不敢表露在人前的脸,“姑娘,您还是自己去看看罢。”

姜婉柔起身要去客院寻人。

在座宾客不知原委,只道她是借着由头私下里躲酒,不免揶揄打趣,姜婉柔浅浅笑着应酬。

只有宋庭樾瞧见她脸色似是不大好,温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姜婉柔摇摇头,语气无奈嗔怪,“还不是阿芜那丫头,又不知跑哪儿去顽了。今日府上宾客多,我怕她闯祸,还是去将她带过来。”

她是忧心自家妹妹的好姐姐,他也是替心上人解忧的好情郎,当即搁下手里的酒盏,起身道:“我同你一起去。”

两人相携离座。

旁人见了,只是笑叹好一对登对无双的璧人。

只有方才来传话的丫鬟面上隐隐为难,又不敢明言,思来想去,到底是没说出口,只是垂首快步跟了上去。

十字脊顶的楼阁里,厢门虚掩。

是方才隐蔽山石后没成的好事,如今经了这情香的催发,愈发活色生香。

厢房里有供客歇息的寝榻。

本该挂在玉带钩上的的床帷却是徐徐落了下来。

榻上喘息粗重,颠鸾倒凤。

床帷外,寝榻旁,四散零落着衣裳,是杏子红缕金挑线纱裙,玄色的男子外袍。

往里,是月白软缎的里衣,还有一双绣着并蒂莲缠绣花的软罗绣鞋,一只底儿朝上,另一只歪倒在榻边。

丫鬟推开门时姜婉柔瞧见的就是这么副情形。

没出阁的姑娘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当即骇得避过脸去,不敢再看,自有宋庭樾上前护在她面前。

郎君身形挺拔,挡得严严实实,声音低沉生冷。

“关上。”

他吩咐的是丫鬟。

丫鬟忙上前去关门。

厢房的门渐渐合上,谁也没瞧见,郎君的眼在看见那件落在屏风外的杏子红缕金挑线纱裙时,里头的风霜雪意也渐渐消融。

——不是她。

她今日穿的是海棠春红的裙,颜色清丽,垂眸低首间,都是娇弱惹眼的怜惜。

就连唤他“姐夫”时,眉眼弯弯,也俱是遮掩不住的明媚娇俏。

门口的动静惊到了里头的鸳鸯。

姑娘骤然清醒,她自神魂颠倒中回过神来,瞧见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顿时骇得不轻。

男人也陡然清醒。

眼下这光景,他如何能不知晓是发生了何事,一时懊恼地直拍脑门,“莫不是席上喝多了酒,怎么这般糊涂?”

两人当即下榻,慌慌张张捞起地上的衣裳穿,再忙不迭赶过去开门。

——眼下最要紧的,是这事不能声张了出去。

不管外头是谁发现了,都要封了他的嘴。

两人皆如此作想。

却未料一拉开门,半堂宾客皆在外头看着他们。

原是姜夫人瞅着时辰正好,便借着赏景的由头带了不少宾客过来此处瞧热闹——总归要当场抓个现行,众目睽睽之下,才能叫这事板上钉钉,确凿无改。

只是她准备的那般严实。

待厢房门从里拉开,出现的却不是预料中人的脸。

躲在礼部尚书府六公子张阑身后的,是中书侍郎家的庶女。

也有眼尖的人认出她来,“那不是中书侍郎家的四姑娘柳萋萋吗?她怎么和礼部尚书府的六公子在一起?”

后头来的宾客其实没瞧见方才那惊世骇俗的一幕。

只是瞧见孤男寡女自一个房里出来,本已是觉得不妥至极,再有人细细一瞧,柳萋萋虽是躲在后面,脸颊刚刚情动的熏红却是怎么也遮掩不住,心里疑窦便更盛了几分。

再一瞧。

豁!礼部尚书府的六公子外袍且都没穿齐整呢,衣襟还半松半敞的垮在那里。

这下发生了什么事,简直不言而喻。

在场的人皆洞若观火。

柳萋萋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哪承受得了这样的或深究或非议的眼,明晃晃的,如针似箭,几乎要洞穿她。

她羞愤欲死。

好在此时有人出声打破这尴尬。

“二姐姐——”

少女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海棠春红的裙,眉眼弯弯的笑靥,兴冲冲跑去姜婉柔身边,“二姐姐,你原来在这里,叫阿芜好找。”

也是此时,中书侍郎柳大人与礼部尚书张大人皆得了消息匆匆赶来。

张大人的脸色阴沉得不像话,柳大人更是羞愧至极,直接上前将自家姑娘从张阑身后扯出来。

“你你你——”

柳大人一巴掌打去自家姑娘面上,脸上是恨铁不成钢的怒意,“你这混账东西!你将咱们柳府的名声都丢尽了!”

柳萋萋挨了这一掌,面上火辣辣的疼,当即跪去地上哭诉,“父亲,女儿是冤枉的啊!女儿是被人陷害的……”

她方才分明在水榭歇息。

隐蔽山石后她虽没与张阑成事,但已是叫人暗中察觉了。

姑娘家的声名何其重要。

张阑自来是个浪荡子,他不放在心里,柳萋萋却是心里如同搁了一块巨石,沉甸甸得紧,宴席也没兴致去了,便一个人在水榭自顾自愁染眉絮,却远远瞧见张阑喝醉了酒往楼阁这边来。

她迟疑再三,也跟过来。

本想着和他商量一下,安安心绪。没想到刚走到厢房门口,还未来得及抬手敲门,便叫人自身后推了一把。

厢房的门是虚掩着的。

她踉跄跌了进去,回头来看,厢房的门却叫人阖上。

一个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怀抱扑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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