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打架不是乖孩子
就跟爸爸和太爷爷一样，是凡人。
看来，是不能像要求家里的小鸡仔那样要求它们了。
想到这里，沈酒酒叹了口气，小大人似的摇了摇头。
算了，凡鸡就凡鸡，虽然笨了点，但长得还是挺可爱的。
以后多教几次，说不定......
说不定也能学会呢？
她正准备重新开始她的“教学大业”，身后忽然传来佣人恭敬的声音。
“赵先生，您来了。”
沈酒酒闻声回头，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帅得闪闪发光的漂亮叔叔。
她的眼睛瞬间亮了，小嘴咧开，露出一个甜得能腻死人的笑容，清脆地喊了一声：“干爹。”
这一声“干爹”，喊得赵临渊整颗心都酥了。
他觉得，两天前就算真的死了，能在死前听到这么一声软糯香甜的“干爹”，也值了。
心里的那点疑惑和纠结瞬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满满的充实和幸福感。
这么可爱乖萌的干女儿，为什么不能直接喊他爸爸呢？
顾瑾年那个冰块，真是走了天大的狗屎运。
赵临渊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在沈酒酒面前蹲下，脸上的笑容灿烂得能让百花失色。
“哎，我的乖女儿，在做什么呢？”
沈酒酒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指，指了指已经跑到远处草丛里的两只小鸡仔，奶声奶气地告状：“我在教它们走正步，可是它们不听话。”
她说完，又自己给自己打气，握着小拳头，一脸认真地补充道：“不过没关系，它们只是凡鸡，需要多一点耐心。”
“多教几次，肯定就能学会了！”
凡鸡？
赵临渊愣了一下，随即被她这副小大人的模样萌得心肝直颤。
他简直要被萌化了。
看着沈酒酒那张白嫩精致的小脸，脑海里又不自觉地闪过自己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画面。
难道......
自己的病，真的是靠这个小豆丁给的那个小发团才好的？
这事儿太过匪夷所思，简直比他拍过的所有玄幻电影都要离奇。
可看着眼前这张天真无邪、纯净得不染一丝尘埃的脸蛋，他又觉得好像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激和喜爱之情涌上心头，赵临渊没忍住，凑过去，抱着沈酒酒柔软的小身子，在她粉嘟嘟的脸蛋上“吧唧”亲了一大口。
脸颊上软软的触感，还带着一股好闻的奶香味。
赵临渊心满意足地想，这干女儿，认得太值了！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回味，一道冰冷得足以冻结空气的视线就射了过来。
顾瑾年刚从别墅里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这一幕。
他看见赵临渊抱着他的宝贝女儿，亲了她的脸。
亲！
了！
她！
的！
脸！
顾瑾年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眼前瞬间就黑了。
“赵、临、渊。”
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浓烈的杀气。
他迈开长腿几步就冲了过来，那架势像是要去杀人。
他一把抓住赵临渊的衣领，攥紧的拳头已经扬起，手背上青筋暴起。
“你找死是吧？”
赵临渊吓了一跳，赶紧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另一只手还护着怀里的沈酒酒。
“哎哎哎，别冲动啊！”
“我就是亲一下，表达一下我对干女儿的喜爱之情，又不是要把她拐跑，你至于吗？”
顾瑾年黑着一张脸，眼神阴鸷得可怕，扬起的拳头没有放下，冷冷地盯着他。
“我女儿的脸，也是你能亲的？”
“放开她，然后离她远点！”
赵临渊被他这副护崽的疯狗模样搞得又气又无奈，简直想翻白眼。
“你讲不讲道理？我是她干爹，亲一下怎么了？”
眼看两个大人就要真的打起来，被夹在中间的沈酒酒终于忍不住了。
她伸出两只小胳膊，一边一个，拍了拍两个剑拔弩张的男人。
“爸爸，干爹，你们不要打架。”
小豆丁仰着脸，一脸严肃地教育道：“妈妈说了，打架不是乖孩子。”
这一句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在了顾瑾年冲天的怒火上。
他看着女儿清澈见底、不赞同的大眼睛，扬起的拳头终究是缓缓放下了。
在女儿面前，他不能失态。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暴戾，但脸色依旧难看得吓人。
他松开赵临渊的衣领，一把将沈酒酒从他怀里抢了过来，紧紧抱在自己怀里。
他冷着脸，对着赵临渊下达最后的通牒：“别让我再看到你碰她。”
赵临渊无奈地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被抓皱的衣领，心想顾瑾年这家伙在女儿的事情上，简直就是个不可理喻的偏执狂。
以前都没看出来，顾瑾年还是个女儿奴。
他看了看被顾瑾年抱在怀里，一脸无辜的沈酒酒，随即神色一正，对顾瑾年道：“行了行了，不说这个，我有正事要跟你说，换个地方。”
顾瑾年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放下女儿让她自己玩，接着率先朝着不远处的亭子走去。
亭子建在花园一角，周围种着几丛茂盛的翠竹。
微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
顾瑾年神情冷漠，语气不耐。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赵临渊懒得跟他计较这恶劣的态度：“顾瑾年，我前天晚上差点死了。”
顾瑾年拧了一下眉头。
赵临渊继续说道：“急性肾衰竭，我爷爷都准备给我办后事了。”
他说得平静，但顾瑾年能想象到当时的凶险。
然而，他嘴上却丝毫没留情，毒舌张口就来：“那你怎么还没死？”
“......”
赵临渊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被噎得直翻白眼。
他气道：“顾瑾年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人？我差点死了，你就这反应？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情呢？”
“说重点。”
顾瑾年完全不为所动。
赵临渊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跟这个没人性的家伙一般见识。
他脸色再次变得无比凝重：“我没死，或许......还要感谢你的宝贝女儿，我的好干女儿，沈酒酒。”
顾瑾年的瞳孔猛地一缩，心头一跳，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赵临渊没注意到他细微的表情变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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