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努力开拓
张英显已经调走有一个星期了，新生看着李明每天来上班。人们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倒好转转就走，心里很是着急，实在无计可施只好硬着头皮：“李厂长，现在您是厂长，我不知您对以后的工作有什么打算，具体计划是什么？”
没想到李明竟然这么说：“小余呀，你和小王也不是不知道，我刚到厂里才一个多月，很多事情还没有适应过来，以前来上班就是来转转，张厂长根本不要我做什么事情，当时我又不好过问。现在突然让我来做这个厂长，一下子还真的没什么头绪，你们俩也是厂长，在这个厂你们资格比我老、经验比我强，你们认为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看到李明这么说，王志保为了落得过清静，不失时机地说：“既然李厂长没什么头绪，话也是这话，那么余厂长你有什么想法，尽管俗橹来，文件上写的很清楚，你是常务副厂长，李厂长既然信任我们，工作理应由你安排，你就不要再推了。”
看到王志保这么说，李明就象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赶紧说：“王厂长说的对，我们厂就这么几个人，大家齐心合力把厂搞好，这是目的。小余，张厂长那天也讲了，搞工业还是你们这些年轻人。你的好多想法是很不错的，他后悔当时未听你的话。今天你就不妨俗橹来，大家研究一下，如果可行的话我们现在开始逐步实施。我先申明一下，搞工业我可是一窍不通，你们放手干，责任我来负。”
新生听了李明的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仔细阅读了李明那善意的面容，坚定了自己没有听错，仍有疑虑：“李厂长，您说的话不会是开玩笑吧？”
李明认真地说：“小余，你这叫什么话，我自己作为一个厂长，工作没什么头绪，你们帮我做工作，替我解决问题，我再不想承担责任，你们谁还会那么傻来帮我？那样我还做什么厂长？你们放心跟我干只要心里想着是对我们厂有利的事情，那怕事与愿违责任都与你们无关，由我承担！但前提是必须先与我通气，经我认可。”
新生更没想到李明有如此的胸怀，听了以后激动地说：“你这么通情达理，我们想不好好干恐怕都不行。你也放心，既然你信任我们，我们也决不会做让你不信任的事。说一句不怕得罪您的实在话，我根本没想到李厂长您的心胸会如此坦荡。由于以前我精心制作的工作方案被一次次地付诸东流，因此今天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既然大家信得过我，我今晚就回去好好准备一下，明天我先安我的思路，为我们厂好好规划一下，做一份工作计划方案，供你们参考。”
李明听新生这么一说，深表高兴，于是建议：“好，好！如果明天定下来，晚上继续到我家吃酒，以示庆祝；如果定不下来，也到我家喝酒，以示我对大家对我工作支持的感谢，明晚就这么定了，就我们三人。”
第二天，李明看到新生的方案只有寥寥数语，心里很是不快，只是不好明说：“小余这份工作计划方案就这么短短的两句话，看来还是对我没有什么信心；前几天找我谈话时，王领导就提到过，他只是稍稍点了一下，也曾暗示我回来找你小余。这几天我一直在考虑这件事，因为我当时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一时不知跟你小余怎么讲，现在总算明白了。外设门市，这个主意王领导和我们钱乡长都已经引起重视，其中必有它的很多优点，我一时还想不明白，我想请我们小余同志详细介绍一下，好吗？”
新生从他的脸上已经感到他的不快，不过看他讲话还算实在，于是诚恳地说：“好的，我首先向李厂长说明一点，我从心里讲我今天虽然是短短的两句话，可是没有一点对你没信心的意思，请你不要有其它的任何想法。”
见余新生这么说，李明也不是等闲之辈，毕竟做过几年的村支部领导，这点台阶难不倒他：“我那是开一个玩笑，别当真！请你介绍一下吧。”
新生看着李明一脸诚恳的样子：“既然如此，那好！根据我去年在外清理单位应收款期间调查了解，借鉴同行业中优秀企业的经验，最后本人经分析、总结，我们厂要想走出目前的困境，想有所发展唯一可行的方法就是要在一些发达地区设立门市，实行产品直销的这个结论。下面我从四个方面谈谈我的理由，如果我们在外设立门市，第一：可以减少货款流失的风险损失，我们厂是一个总资产不过十几万元的小厂，去年的应收货款就高达三万多元，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收回八千多元；还有两万四千多元的尚未收回，其中有七千多是呆帐；虽有一万七千多是签订了还款计划，但要想真的拿到手，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有的目前已经到了还款期限，可就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所以我有一个想法，准备打官司不知俩位有什么看法，这点等会儿再议。第二：可以遏制招待、回扣的腐败现象，由于我们厂生产的产品自己没有销路，一切都依靠大的中间商来销售，而我们本地区的同行业又很多，大家都往这条本来就很挤的独木桥上挤，势必八仙过海纷纷拿出怪招，现在的招待要上等级；回扣的比例也是越来越高，这不仅败坏了社会风气，我们做财务的帐也没法做；为了工作，势必做假帐，这是一个违法行为，严重的就是犯罪。第三：我们的产品直接面向消费者，可以掌握市场动向，市场需要什么，我们就生产什么，早发现早掌握主动权，从我们这里的农民长青货就可以得出结论，市场上大家喜欢什么、缺什么，什么就贵。那我们就可以生产什么，到时我们还能愁产品销不出去吗？！第四：可以增加经济效益，这点是个关键，按目前我们产品的市场价格，我们出厂价与市场销售价的利润空间至少是相差五倍以上，有的经过简单包装一下，甚至于达到十倍以上，利润相当可观，我们办工厂不就是为了创造利润吗？！”
听新生说完，李明稍加思考便予以肯定：“你讲的这些情况，事实如此，分析的很有道理，外设门市这个主意确实不错，我们应该马上组织实施，大家再分头考虑一下具体细节，这件事得有一个全盘的计划。”
王志保更是疾风暴雨，他心想无论干的好不好，反正不关他的事，要是倒霉是新生出的主意，如果有成绩，自己也有份，之所以发表意见，说些不酸不咸的话完全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李厂长说的对，我们是该马上组织实施，不过我在想余厂长你这么好的想法，为什么不早点提出来？要是早提出来，我们厂也好少走弯路啊。”
新生知道他的险恶用心，为了把工作做好，新生顾不了许多，再说对这种没皮没肉的人，撕毁他的面具，只要不揭开他的疮疤，应该对他没多大的影响，于是新生没好气地说：“王厂长，你怎么忘了，我早在几个月以前就提出来了，只是你们提出了那么多的困难，造成我的方案流产。现在我只怕那么多的困难马上又要冒出来，所以啊我对此方案并不抱多大的期望。”
王志保一听新生的话头不对，连忙辩解：“你这叫什么话说的，你以前只是随便说一下，如果你像今天这样分析的头头是道，我想张厂长也不会置之不理，作为一个共产组织员不会连这个起码的、对事情的好坏也分不清吧，是你当时没把事情讲清楚。外设门市既然有这么多的好处，再大的困难我们也必须克服。谁不想把事情做好？李厂长，您说对不对？”
李明也赶紧打圆场：“对，王厂长说的不错，是这个道理。”
新生看这架势，只好见好就收：“既然如此，就算是我当时没讲清楚，现在讨论这点我认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我们该如何去做？我也只是提出这个设想，具体怎么操作、怎么去落实，还得请李厂长做主。”
李明好象略一思考，便用商量的口气说：“我看这样吧，这个方案你既然考虑了很久，估计已有所计划，而且早就惊动了组织委领导，不然王领导怎么会知道。对了，肯定早已经有了大概的轮廓，不如这件事就由你全权负责，尽快拿出一个具体的方案，我会全力支持，因为这不是个小事情，等我们方案出来后，立即上报乡政府批准，一旦批准迅速实施。厂里生产等其它事情就由王厂长负责，另外我们厂小，如果再增加一个管理人员的话我怕厂里负担太重，所以我想王厂长再兼管出纳，你们俩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王厂长不失时机地附和道：“看你这话说的，工作分工吗，外设门市这件事本身就是余厂长考虑提出的，由他分管是再好不过的，我总不能就玩吧，分管生产我没意见。”
新生总算彻底看清楚李明的老奸巨滑，不过为了工作，看他们这样说，转念一想也不是没有道理，便不好说什么：“那好吧！”
李明并没因此罢休：“另外，我想清理应收款的工作仍由余厂长负责，需不需要打官司由你决定，我还是那句话，我全力支持，这样一来余厂长的担子相对就比较重一些，你看可以吗？干脆我就明说了，业务方面的事情以后都由余厂长负责，怎么样？”
虽然不是什么好差事，但是考虑到集体的利益，新生明知道困难重重，还是欣然接受：“这样也好，我在出差时可以多方兼顾，降低管理成本；只要你李厂长相信我，我会全力以赴，尽我最大的力量把工作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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