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给萧斌挖坑

“你……休得胡言！萧某岂会谋害兄长来害你？分明是……”萧斌闻言急忙辩驳，神色略显慌乱。

“分明是什么？”萧景嘴角微扬，步步逼近，“分明是你兄长勾结土匪，意图对我谋财害命，最后却因分赃不均，被土匪反杀……我说得可对？”

“胡说！他们明明说好……”萧斌一时激愤，脱口而出，话说一半才猛然惊觉失言，脸色顿时惨白，震惊地望向萧景。

李捕头闻言，目光骤然转冷，带着怒意瞪向萧斌。

他并不在乎萧坤兄弟做了什么勾当，只恼恨自己竟被萧斌利用，险些卷入这场浑水、万劫不复。

萧斌方才失言，已足够他拼凑出真相。

萧坤兄弟勾结土匪，意图劫杀刚赢下一百四十两银钱的萧景。

至于是不是萧景反杀，或是土匪内讧，还重要吗？周围这么多村民都听见了！

他既无实证指认萧景杀人，更难以相信萧景以一人杀三十二人、还无一逃脱。

若此时徇私抓人，激起民愤告到县衙，再让学政得知，他这捕头怕是做到头了。

周围村民也纷纷以异样目光看向萧斌。

这家伙虽未完全挑明，但大家都听出来了——是萧坤兄弟先勾结土匪要害萧景，只是不知为何，最后全都送了命。

“哦——原来勾结土匪、谋财害命的是你和你兄弟！”苏婉清忽然高声说道。

“好一个贼喊捉贼，萧大才子真是好手段！”李怀谨也冷冷接话。

“若今日李捕头真抓了我家相公，事情闹到学政那儿，只怕有人要吃不了兜着走。”楚嫣沅顺势落井下石。

三女接连发声，村民看向萧斌的目光顿时充满嘲讽与奚落。

萧大牛夫妇更是面如死灰——这事若真闹大，他们儿子可就彻底身败名裂了！

萧景略带诧异地看向自己的三位媳妇，心中不由得一阵莞尔。

关键时刻，她们倒是一个比一个机敏。

她们方才那番话，虽不能逼得李捕头抓捕萧斌，却足以令局面变得更加复杂难测，也让官府的人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你……你们胡说！我方才不过是一时失言，随口猜测罢了！”萧斌慌忙辩解，语气已明显透出慌乱。

李捕头只冷冷瞥了他一眼，鼻中冷哼，转身带人离去。

他不是不想动萧斌，只是对方在县衙根基不浅，又得教谕看重、有意招为女婿，他自然不便动手。

至于萧斌刚才那番话，他只当是场闹剧，听过便罢。

“李捕头！请留步！他绝对是凶手！只要押回衙门严审，大刑之下不怕他不招！”萧斌急忙追上前喊道。

可李捕头脚步未停，理都未理。

若不是碍于萧斌的背景，他简直想回头踹他一脚——这般明目张胆地利用自己，真当他毫无脾气？

抓萧景？除非他不想活了！

没听见萧景说吗，萧斌完全是因为妒忌才诬陷报复。

他若真做了帮凶，第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

更何况萧斌失言已间接承认萧坤等人勾结土匪在先，这么多村民都听见了。

即便查出什么，萧景也属自卫。这浑水，他绝不蹚！

眼见捕快离去，萧斌转头死死盯向萧景，眼中怒火几乎喷薄而出。

两位兄长被杀，他确定肯定跟萧景有关，心中对萧景恨之入骨，这才在没有实证的情况下请动捕头拿人。

却万万没料到，萧景竟似早有布局。

他甚至怀疑昨日书铺前的对决，也是萧景算计的一环！

他只恨自己当时为何非要与萧景对峙，如今反倒落下个“嫉贤妒才”的名声。

往后无论他再对萧景做什么，都难免被人视作刻意构陷。这口气，他咽不下，却不得不咽！

萧景看出他的愤恨，忽的凑近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没错，你两个兄长是我杀的。接下来，就轮到你爹娘——还有你。你们萧家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原身被害死的仇，怎么可能就这样算了。萧景不仅要杀人，还要诛心！

他知道想在这个世界生存，若是不狠辣果决，死的只会是他！昨夜过后，他看得更明白！心也更冷！

萧斌瞳孔骤缩，看向萧景的目光瞬间染上惊惧，一股寒意自心底窜起。

他第一次发觉，自己这位堂弟竟变得如此阴沉可怕。恐惧顷刻压过了愤怒，他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此时的他哪还有心思报复？满心只剩下对萧景下一步行动的恐惧。

就算萧景亲口承认杀人，又能如何？他说出去，有谁会信？

他第一次发觉，自己竟被萧景耍得团团转。那深不可测的心机，让他不寒而栗。

“萧景！还我儿子命来！”一旁的林二姑突然厉声哭喊着扑来。捕快不管，她却固执地认定儿子就是萧景所杀。

“老子今天非宰了你，给儿子报仇！”萧大牛也暴起发难。

他们根本不信什么“土匪内讧”——儿子明明是去劫杀萧景的，如今人死了，不是萧景动的手，还能有谁？

其余混混的亲眷虽也这般想，却因捕快都已退走，不敢妄动。

只有萧大牛一家仗着有萧斌撑腰，才敢对萧景出手。

萧景自然不会留情，待二人冲至近前，一记贴身靠接一记顶心肘，干脆利落地将萧大牛夫妇打翻在地。

他未下死手，并非心软，而是不愿横生枝节——要杀，也得另寻时机。

若当众杀人，麻烦就真的大了。

“萧景！你……找死！”萧斌见状，怒视萧景喝道。

“萧斌，可是他们先动手，我不过自卫。怎么，你又想给我安个什么罪名，好再来害我？这么多乡邻可都看着呢。”萧景望向萧斌，语带嘲弄。

萧斌顿时语塞。

他能说什么？

理亏的是他父母。

若再纠缠，只怕萧景又要给他扣一顶“嫉贤妒才”的帽子。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事情闹大、传入学政耳中——万一功名被革，一切就全完了！

此时的他，已经是气得不行，萧景昨天谋划过后，这个嫉贤妒才的诅咒，只怕要跟他一辈子，萧景也会用这个吃他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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