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最好别让我抓到把柄
油麻地的旧仓库,深夜的空气里弥漫着潮湿和霉味。阿辉被绑在一把破旧的木椅上,脸上的汗混着血,眼睛里全是惊恐。仓库的角落里,两个苏汉泽的手下靠在墙边抽烟,烟雾在昏暗的灯光下飘散。
“辉哥,你说你,何必呢?”其中一个手下吐出一口烟,语气里带着点嘲讽,“嘴巴不严,害得自己落到这地步。早点把知道的全说了,不就少吃点苦?”
阿辉哆嗦着,声音断断续续:“我……我真的全说了……彪哥的事,金少的事,我都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求你们,放了我吧……”
另一个手下冷笑,掐灭烟头,走到阿辉面前,蹲下来盯着他的眼睛:“放了你?辉哥,你觉得我们老板是慈善家?不过你放心,老板说了,只要你老实,暂时还能喘气。”他站起身,拍了拍阿辉的脸,“好好想想,还有什么没说的。”
阿辉低着头,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苏汉泽的名字,像一把刀,悬在他头顶。
尖沙咀的夜市,喧嚣的人声和烧烤的香味混在一起。小马坐在一个小摊的塑料椅上,手里拿着一瓶啤酒,眼神却冷得像冰。他对面坐着个瘦小的男人,戴着顶棒球帽,低声说:“马哥,码头的事,彪哥今晚估计还得闹。老陈的人已经加了一倍,随时能动手。”
小马喝了口啤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彪哥这蠢货,还真是不长记性。”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阿辉那边,有什么动静?”
棒球帽男人压低声音:“阿辉被苏汉泽的人带到油麻地仓库,估计是吓破胆了。线人说,苏汉泽明天可能会亲自过去。”
“亲自过去?”小马的眼神一凛,手里的啤酒瓶轻轻一磕,“妈的,苏汉泽这家伙,还真是会给自己找麻烦。”他顿了顿,声音更冷,“你去安排人,盯着那个仓库,看看苏汉泽到底想干什么。”
“是,马哥。”棒球帽男人点点头,起身消失在夜市的人群里。
小马盯着手里的啤酒瓶,眼神复杂。他知道,苏汉泽的事,水太深,稍有不慎,就可能把自己搭进去。可他也清楚,码头的乱子,背后不只是苏汉泽一个人的影子。他低声自语:“苏汉泽,你他妈最好别让我抓到把柄。”
第二天清晨,油麻地警署的会议室里,周SIR站在白板前,手里拿着一支马克笔,脸色阴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几个便衣警察坐在桌前,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昨晚码头的事,彪哥又带人去了,但没讨到好。”周SIR的声音低沉,带着点怒气,“老陈的人守得严,双方只是小打了一架,但这事,绝对没完。”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阿豪,你查到什么了?”
阿豪站起身,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周SIR,油麻地仓库的底查清楚了。那地方表面上是废弃的,但实际上,是苏汉泽名下一家空壳公司的资产。阿辉被带过去后,估计已经把知道的全吐了。”
“苏汉泽?”周SIR的眼神一凛,马克笔在白板上狠狠一划,“妈的,这家伙,果然不简单。”他顿了顿,声音更冷,“阿豪,你带几个人,今天去仓库附近蹲点,看看苏汉泽会不会露面。其他人,盯着码头,别让彪哥和老陈再闹出乱子。”
“是,周SIR。”阿豪点点头,带着几个人离开。
周SIR重新坐下,目光落在白板上,上面写满了名字:苏汉泽、彪哥、老陈、金少、肥仔荣……每个名字后面,都是一条条复杂的线,交织成一张看不清全貌的网。他低声自语:“苏汉泽,你他妈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白水山矿场的办公室,苏汉泽早早到了,手里拿着一份新的文件,眼神冷得像冰。阿六推门进来,低声说:“老板,线人说,周SIR今天早上派人去油麻地仓库蹲点,估计是想抓您的把柄。”
“周SIR?”苏汉泽冷笑,手里的文件轻轻一扔,“妈的,这老狐狸,还真是会给自己找麻烦。”他顿了顿,声音平静却透着寒意,“阿六,你去安排人,仓库那边,今天别露面。阿辉的事,暂时压一压。”
“是,老板。”阿六点点头,犹豫了一下,低声问,“老板,码头的事,彪哥和老陈咬得越来越狠,咱们要不要再推一把?”
苏汉泽的目光落在窗外,矿场的灯光在晨雾里显得模糊不清。他低声说:“推一把?现在还不是时候。彪哥和老陈咬得越狠,周SIR就越忙。咱们要做的,就是让他们继续咬。”他顿了顿,声音更冷,“阿六,你去告诉阿猫,今天下午,我亲自去仓库。”
阿六一愣,眼神里闪过一丝担忧:“老板,您亲自去?万一周SIR的人……”
“周SIR?”苏汉泽冷笑,嘴角微微上扬,“他想抓我的把柄,那就让他来试试。”他挥挥手,“去吧,别让我失望。”
油麻地的旧仓库外,晨雾还没散尽,空气里夹杂着海腥味和湿冷的霉气。阿豪带着两个便衣蹲在对面一栋破旧居民楼的楼梯间,透过脏兮兮的窗户盯着仓库的大门。手里的烟烧了一半,烟灰掉在水泥地上,他低声骂道:“妈的,这鬼地方,连只老鼠都不见,苏汉泽会来才怪。”
旁边的便衣小张揉了揉冻得发僵的手,低声说:“豪哥,周SIR说苏汉泽今天可能露面,咱们在这蹲着,不会白费吧?”
阿豪吐出一口烟,眼神冷得像刀:“白费?周SIR的鼻子比狗还灵,他说苏汉泽会来,十有八九错不了。”他顿了顿,压低声音,“不过这家伙滑得像泥鳅,真要来了,咱们也未必抓得住把柄。小张,你盯着点,别他妈走神。”
小张点点头,目光重新锁在仓库大门上。楼梯间的空气沉闷,时间像凝固了一样,每分每秒都让人心焦。阿豪掐灭烟头,掏出手机,给周SIR发了条短信:“仓库暂时没动静,继续盯着。”
与此同时,白水山矿场的办公室里,苏汉泽坐在皮椅上,手里拿着一份新的货单,眼神却没在纸面上。他面前站着阿猫,脸上挂着点得意的笑,低声说:“老板,阿辉昨晚又吐了点东西。说是金少最近跟肥仔荣在东湾会所碰了几次头,估计是在谈码头的事。”
“金少和肥仔荣?”苏汉泽的眼神一凛,手指在货单上轻轻一敲,“妈的,这两个老狐狸,还真是会挑时候。”他顿了顿,声音平静却透着寒意,“阿猫,你去查查他们碰头的细节,尤其是肥仔荣那边,最近在忙什么。”
阿猫点点头,试探着问:“老板,仓库那边,周SIR的人估计已经蹲上了,您下午真要过去?”
苏汉泽冷笑,目光落在窗外的矿场,晨雾里的灯光像鬼火般闪烁。“周SIR想抓我的把柄,那就让他蹲着。”他顿了顿,声音更冷,“阿猫,你去安排人,下午两点,把仓库附近清干净,别让周SIR的人看出破绽。我去一趟,不是为了阿辉,是为了放个饵。”
“放饵?”阿猫一愣,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老板,您是说……”
“别问。”苏汉泽挥挥手,语气不容置疑,“去办吧,别让我失望。”
阿猫应了一声,快步离开。办公室里只剩苏汉泽一人,他端起茶杯,普洱的香气在空气里散开,掩不住他眼底的冷意。他低声自语:“周SIR,你想玩,我陪你玩到底。”
尖沙咀的茶餐厅,老李还是坐在那个靠窗的卡座,手里的冻柠茶杯已经空了,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他昨晚几乎没睡,脑子里全是苏汉泽、码头、仓库的影子。阿泰那通电话没给他想要的答案,反而让他心里的火烧得更旺。他掏出手机,翻到一个陌生的号码,犹豫了片刻,还是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四声,接通的是个粗哑的声音,带着点不耐烦:“谁啊?大清早的,有屁快放。”
“刀仔,”老李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点急,“我是老李。苏汉泽的事,你听说多少?别跟我装蒜,油麻地仓库的事,我知道你有线人在那边。”
电话那头的刀仔笑了一声,笑声里透着点嘲讽:“老李,你还真是消息灵通。仓库的事?阿辉被苏汉泽的人绑了,吓得屁滚尿流,你想知道啥?苏汉泽的底牌,还是阿辉吐了啥?”
老李皱眉,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刀仔,你少跟我打马虎眼。苏汉泽今天可能去仓库,我要知道他到底在玩什么花样。你在油麻地的线人,不是号称无所不知?给我点干货。”
刀仔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说:“老李,不是我不帮你。苏汉泽的事,水太深,你掺和进去,怕是脱不了身。仓库那边,我只听说他今天可能露面,但具体干啥,没人敢多嘴。你要真想查,我劝你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妈的,”老李低骂一声,烟头狠狠摁进烟灰缸,“刀仔,你就给我一句准话,仓库里到底藏了什么?”
刀仔叹了口气,语气里多了点无奈:“老李,我只能告诉你,仓库的事,十有八九跟白水山矿场有关。别的,我也不清楚。你要查,自己小心点,别把自己搭进去。”说完,电话挂了。
老李盯着黑屏的手机,狠狠吸了口烟,烟雾呛得他咳了两声。他知道,刀仔这人,消息比阿泰还灵通,但嘴巴更严,想从他嘴里掏点东西,比登天还难。他吐出一口烟,低声骂道:“苏汉泽,你他妈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码头的货车里,老陈坐在驾驶座上,手里的烟烧得只剩一点红光。昨晚的乱子虽然没闹大,但他知道,彪哥吃了亏,绝不会善罢甘休。他的手下小五推开车门,低声说:“陈哥,彪哥的人今早又在码头附近转悠,估计是想找机会动手。咱们的人已经加了一倍,随时能干。”
老陈冷笑,吐出一口烟雾:“彪哥这蠢货,真以为码头是他的地盘?”他顿了顿,声音低得像从喉咙里挤出来,“小五,你去告诉兄弟们,今天谁敢闹事,就往死里打。彪哥要是敢来,我要他爬着回去。”
“是,陈哥。”小五点点头,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陈哥,线人说,苏汉泽今天可能去油麻地仓库,咱们要不要派人盯着?”
“苏汉泽?”老陈的眼神一凛,手里的烟头狠狠一掐,“妈的,这条泥鳅,还真是会挑时候。”他顿了顿,声音更冷,“小五,你去安排两个信得过的人,盯着仓库,看看苏汉泽在玩什么花样。但别动手,明白?”
“是,陈哥。”小五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东湾会所的贵宾房,金少坐在真皮沙发上,手里的威士忌杯轻轻晃着,冰块撞得叮当作响。张海站在一旁,低声汇报:“金少,线人说,苏汉泽今天可能去油麻地仓库,估计是跟阿辉的事有关。周SIR的人已经在仓库附近蹲点了。”
“周SIR?”金少的眼神一凛,手指在酒杯上敲了敲,“妈的,这老狐狸,还真是会给自己找麻烦。”他喝了一口酒,声音平静却透着寒意,“张海,你去安排人,盯着仓库,看看苏汉泽和周SIR谁先露马脚。”
张海点头,试探着问:“金少,彪哥昨晚吃了亏,今天估计还得闹,咱们要不要推一把?”
金少冷笑,嘴角微微上扬:“推一把?现在还不是时候。彪哥和老陈咬得越狠,苏汉泽就越忙。咱们要做的,就是坐着看戏。”他顿了顿,声音更冷,“你去告诉肥仔荣,仓库的事,让他也派人盯着,别让他以为这事跟他没关系。”
金少重新靠在沙发上,目光落在窗外的街景,眼神复杂。他知道,苏汉泽的事,水太深,稍有不慎,就可能把自己搭进去。可他也清楚,码头的乱子,背后不只是苏汉泽一个人的影子。他低声自语:“苏汉泽,你他妈最好别让我抓到把柄。”
油麻地警署的会议室,周SIR站在白板前,手里的马克笔在纸上划出刺耳的声音。几个便衣警察坐在桌前,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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