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捉奸成功

张韦垠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温热的咖啡杯，杯壁凝结的水珠顺着他的指缝滑落，在木质桌面上留下蜿蜒的水痕。就在这时，一抹身影闯入他的视线  ——  杜小雨身着米白色  V  领衬衫，修身的剪裁完美勾勒出她玲珑的曲线，蕾丝袖口不经意滑落半寸，腕间那道被他攥出的红痕若隐若现，如同无声的诱惑，又似两人隐秘关系的烙印。

她下身搭配的红色包臀短裙，随着步伐摇曳生姿，完美贴合的剪裁将身体曲线展现得淋漓尽致，每走一步，都有一截白皙大腿若隐若现，在黑色细高跟鞋的衬托下，更显修长迷人。

“柳总让你‘协助’我查账？”  张韦垠转动着银质汤匙，勺柄碰撞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目光紧锁着杜小雨泛红的耳尖，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实习生的工作范围还真广。”

杜小雨的手指不安地绞着包带，短裙下的双腿不自觉交叠，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张主管说笑了，”  她强装镇定地搅动蓝山，“柳总说你是技术骨干，跟着你能学东西。”  说话间，她刻意低头，衬衫领口随动作轻晃，胸前风光若隐若现，更添几分风情，可微微颤抖的睫毛却泄露了她的紧张。

张韦垠突然倾身向前，杜小雨后背重重撞上皮质座椅，短裙不自觉往上滑了半寸，露出更多白皙肌肤。“学东西？”  他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声音低沉而危险，“还是学怎么把我的一举一动，都汇报给柳茹艳？”

空气瞬间凝固。杜小雨的脸  “唰”  地白了，睫毛剧烈颤动着，像受惊的蝶翼。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张韦垠伸手夺去她的手机。屏幕上，柳茹艳今早发来的指令截图格外刺眼：“盯紧张韦垠，查账进度每日三报。”  那些文字仿佛跳动的火焰，将她最后的伪装彻底焚毁。

“你……”  杜小雨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引得邻座纷纷侧目。这时她才注意到，张韦垠没戴那块玉，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几乎要渗出血来，声音带着哭腔，既有被拆穿的惊慌，又有一丝莫名的委屈，“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要见我？”

“因为你有意思。”  张韦垠靠回椅背，嘴角勾起玩味的笑，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一个富家千金，屈身做实习生，替柳茹艳当眼线，不觉得委屈吗？”

杜小雨的瞳孔骤然收缩。她从未提过家世，张韦垠却了如指掌，这让她既震惊又恐惧。窗外的雨突然变大，噼里啪啦砸在玻璃上，像极了她此刻慌乱的心跳。“你调查我？”  她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

“柳茹艳能查，我为什么不能？”  张韦垠将戒指在桌面轻轻敲击，发出清脆的  “嗒嗒”  声，“杜氏纺织的千金，为了家族生意依附柳家，在云鼎科技做牛做马……”  他顿了顿，看着杜小雨泛红的眼眶，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值得吗？”

这话像一把利刃，刺破了杜小雨的伪装。她重新坐下，肩膀微微颤抖：“不然呢？我爸的厂子快撑不下去了，柳家答应注资，条件就是……”  她没说下去，只是抓起咖啡杯猛喝一口，滚烫的液体烫得舌尖发麻，却比不上心里的苦涩。

张韦垠沉默地看着她。雨幕中，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咖啡馆对面，车窗降下一条缝隙，闪过柳茹艳那头标志性的栗色卷发。他不动声色地调整坐姿，确保自己的侧脸正对车窗，同时用眼神示意杜小雨：“看到了吗？你的‘主子’在盯着呢。”

杜小雨猛地回头，只看到轿车重新升上车窗，汇入车流。她的脸色更加苍白：“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  张韦垠将手机推到她面前，屏幕上是谭伟的行程表，他的语气平淡，仿佛在谈论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可眼底却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只想请杜小姐‘协助’我，查清楚谭伟今晚在哪。”

夜色渐深，雨势丝毫未减。张韦垠的车停在万豪酒店的阴影里，雨刮器有节奏地左右摆动，刮开模糊的雨幕，却刮不开车内凝滞的空气。副驾驶座上，杜小雨捏着手机，指尖冰凉：“谭伟在  806  房间，孙亚兰已经拿着结婚证去前台了。”  她的声音发颤，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即将发生的事。

“做得好。”  张韦垠推开车门，雨水瞬间打湿了他的肩头，寒意顺着衣领渗入皮肤，“待在车里，别下来。”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像一道冰冷的命令。

“我……”  杜小雨想阻止，却见他已经冲进雨幕。她看着后视镜里自己苍白的脸，想起张韦垠在咖啡馆说的话：“柳茹艳用你家的生意要挟你，你就甘心当她的提线木偶？”  不甘心，当然不甘心。可除了顺从，她又能如何？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凭借杜小雨与酒店经理的交情，房门很快被打开。张韦垠迅速举起手机，屏幕上清晰地拍下谭伟和年轻女伴裹着被单滚在地上的狼狈模样。女伴惊慌抬头的瞬间，张韦垠瞳孔骤缩  ——  那是市场部新来的实习生，上周还在茶水间对他抛过媚眼。

“你不是人！”  孙亚兰抓起桌上的红酒瓶砸向谭伟，被保安及时拦住。谭伟慌忙裹紧被单，眼镜歪在鼻梁上，平日里的道貌岸然荡然无存。张韦垠冷静地录下视频，直到保安开始驱赶围观人群，才悄然退到楼梯间。

没想到这次抓到的不是周海娜，这也正是张韦垠需要的。如果周海娜发现谭伟不止她一个情人，一定会更加恼羞成怒。张韦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复仇的快感在胸腔里翻涌。

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手机在掌心发烫。他给王欣蕊发去信息：“谭伟出轨实锤已到手，下一步？”  几乎是立刻，回复弹出：“柳茹艳要的是‘商业罪证’，你知道该怎么做。”

张韦垠看着屏幕上的文字，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他当然知道该怎么做。柳茹艳想要借他的手除掉谭伟，那他就将计就计，先用桃色新闻打乱谭伟的阵脚，再  “顺理成章”  地  “发现”  所谓的  “商业罪证”——  至于那些证据是真是假，又有谁会在乎？

回到车上时，杜小雨正望着窗外发呆，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都解决了？”  她声音沙哑地问。

“嗯。”  张韦垠发动汽车，雨刷器快速摆动，“送你回家。”  车内一片沉默，只有雨点击打车窗的声音，像是一首悲伤的小调。

杜小雨突然开口：“张韦垠，你是不是……  有点喜欢我？”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石子，在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张韦垠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没有立刻回答。他想起在机房里杜小雨慌乱的眼神，想起咖啡馆里她泛红的眼眶，想起此刻她带着泪痕的侧脸。柳茹艳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杜氏纺织的落魄千金，一个让他在复仇路上心绪不宁的意外。

“重要吗？”  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回避。

杜小雨低下头，看着自己交握的双手：“我知道你在利用我，柳茹艳也在利用我……  可我好像……”  她没说下去，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我爸说，柳家答应注资了。”

张韦垠猛地踩下刹车，杜小雨因为惯性往前一冲。他转过头，雨水在他脸上划出细小的痕迹：“所以你就甘心被柳茹艳当枪使？”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不知道是对杜小雨的不争气，还是对命运的无奈。

“不然呢？”  杜小雨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我没有你的本事，也没有王医生那样的能力，我能怎么办？”  她的质问带着哭腔，像是绝望中的呐喊，在狭小的车厢内久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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