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大战结束

封神之战进行到第八个年头，商周大战已近尾声。

然而与原本命数不同的是，这场天地杀劫虽依旧惨烈，却远未到原著中那般尸横遍野、教派凋零的地步。

这一切，皆因阿曦当年种下的因，此刻结出了果。

通天教主得阿曦警示，早做布置，又请动道祖鸿钧制定规则：圣人不得直接对弟子辈出手。

故而虽然截教依旧战败，但核心弟子大多保全。

赵公明虽被陆压暗算，却得通天教主及时相救，只重伤未死；金灵圣母、龟灵圣母等也都保得性命，只是修为大损。

这一日，万仙阵前，阐截二教最终对决。

然而与原著不同的是，此阵虽破，却未血流成河。

通天教主见大势已去，长叹一声，主动撤去大阵。

"罢了，罢了。"通天教主望着元始天尊与太上老君，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二位师兄好算计，师弟认输便是。"

元始天尊面色复杂："师弟何必如此？封神之事，乃天道所定，非我等私心。"

通天教主冷笑："是不是私心，天道自有公论。只是提醒师兄，莫要忘了师尊立下的规矩——圣人不得插手量劫。"

正当二人对峙之际，忽见紫气东来三万里，道祖鸿钧法驾亲临。

众仙慌忙跪拜，就连圣人也躬身行礼。

"尔等皆吾弟子，何故相争至此？"道祖声音平和，却带着无上威严。

通天教主躬身道："师尊明鉴，弟子并非要逆天而行。只是封神之事，本该公平较量，却有人暗中算计，欲灭我截教道统。"

元始天尊忙道："师弟误会了，我等皆是按天意行事。"

道祖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封神榜，见其上名讳已满，便道："既然榜已满，杀劫当止。尔等各归道场，不可再起争端。"

他又看向通天教主："通天道心不稳，且随吾回紫霄宫静修。"

通天教主虽有不甘，但见门下核心弟子大多保全，也知这是最好结局，遂躬身应诺，"谨遵师尊法旨。"

元始天尊亦躬身："师尊圣明。"

老子抚须微笑："既然榜满，确实不必再战。"

道祖目光扫过战场，微微颔首："此番尔等皆有克制，虽劫数难免，却未造过多杀孽，甚好。"

特别看了眼通天教主，"通天能听劝止杀，保全门人，大善。"

通天教主躬身道："多谢师尊夸奖。弟子只是明白了一个道理——量劫虽至，但众生皆苦，能少造杀孽便是功德。"

道祖又看向哪吒，目光中带着赞许："灵珠子转世，却能明辨是非，克制杀心，难得。"

忽然问道，"听闻东海龙女对你多有教导？"

哪吒连忙行礼："回道祖，东海敖曦公主确对弟子有再造之恩，教诲之情。"

"善。"道祖点头，"龙族能出此明理之后，亦是洪荒之福。"

至此，封神之战正式落幕。

......

封神台上，姜子牙开始宣读封神榜。

众仙魂依功过因果，各得神位，令柏鉴引渡真灵前往天庭受职。

值得一提的是，因截教核心弟子大多保全，榜上多是些业力深重之辈，或是自愿上榜完成劫数之人。

最后轮到肉身成圣者受封。

当念到哪吒时，姜子牙顿了顿，声音格外郑重："哪吒，原为灵珠子转世，助周伐纣，功勋卓著。虽曾犯下杀劫，然舍身全孝。心存慈悲，战场之上常留余地，保全无数生灵，功德圆满。特封为三坛海会大神，统摄天、地、水三坛之威权，督率五方之神兵。巡狩三界，纠察不法；诛灭邪魔，靖平寰宇。"

三坛海会大神——这个封号意味着哪吒不再隶属任何家族，而是独立的天神。

这也印证了他与李靖父子因果已断的事实。

哪吒出列行礼，声音清朗："哪吒领旨，必当恪尽职守，护佑苍生。"

这一刻，他忽然想起多年前，阿曦在海边对他的教诲："力量不是用来逞强的，而是用来守护的。"如今他掌水军，巡四海，正是践行当初的誓言。

台下，李靖神色复杂地看着哪吒受封。

这些年来，他每每想起哪吒剔骨还父的场景，便悔恨交加，如今见哪吒肉身成圣，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受封完毕，哪吒来到李靖面前。

如今的他已经是个英武青年，眉目间再无当年的稚气，只有属于天神的威严。

"李总兵。"哪吒拱手一礼，语气平静疏离。

李靖嘴唇颤抖，良久才道："恭喜...大神受封。"

哪吒淡淡一笑："前尘往事，如过眼云烟。李总兵保重，哪吒去也。"

说罢化作金光离去，再无留恋。

李靖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老泪纵横，却知这一切都是自己种下的因。

哪吒受封后，先往乾元山拜谢师父太乙真人。

太乙真人看着已然成圣的徒弟，欣慰之余也有些怅然："徒儿如今成就，已远超为师预期。只是切记，神通越大，越要持心正道。"

哪吒跪地三叩："师父教诲，弟子永世不忘。若非师父再造之恩，焉有哪吒今日。"

太乙真人扶起他，叹道："说来惭愧，若非敖曦公主当年点醒，为师恐怕还要继续糊涂下去。你该好生谢谢她。"

哪吒郑重道："弟子正欲往东海一行。"

辞别师父，哪吒驾云直往东海。

这些年征战沙场，他最想念的便是东海那片湛蓝的海水，和那个总是温柔待他的龙女姐姐。

龙宫门前，阿曦早已等候多时。见哪吒到来，她唇角微扬："我们的三坛海会大神来了？"

哪吒落下云头，竟如小时候那般扑进阿曦怀中："姐姐莫要取笑我！"

阿曦被他这扑来的冲击之力带得后退几步，轻拍他的背，感受着青年身上还未散尽的战火气息，柔声道："辛苦了。"

二人来到水晶宫内，哪吒将封神之战的细节一一道来。

说到险处，阿曦不禁蹙眉；说到妙处，她又展颜微笑。

"...最后道祖现身，调停争端。截教虽败，但核心弟子大多保全。"哪吒感慨道。

阿曦点头："这样便好，不然平添许多杀孽。"

她凝视哪吒，"还有你，真的放下与李总兵的恩怨了？"

哪吒淡然一笑："历经生死，那些恩怨早已看淡。他不要我这个儿子，我也不必执着这个父亲。因果已断，尘缘已了，如此最好。"

阿曦欣慰点头："你能这般想，说明真的长大了。"

哪吒却忽然道："但在哪吒心中，永远有一个姐姐。"阿曦莞尔："油嘴滑舌。"

二人相视而笑，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的海边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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